“陛下饒命!”崔成南惶恐的跪下求饒,“微臣不敢,即是借微臣十個腦袋也不敢對陛下不驚啊……陛下饒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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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此時正見劉招的父親劉湛退席而出,他並不是很恭敬的彎了彎腰:“崔大人是斷不敢懷有不軌之心的,隻是一時失態,陛下仁厚便饒他這一次如何?”
沈卿底下頭,心中隻暗暗咬牙:好個跋扈的輔國公!隻怕他為了女兒的後位,早就設計好了這一出,崔成南隻不過是個替死鬼罷了。他定是早就探知自己取得玉圭,倘若他今日計劃得逞逼得自己承認出宮,自己必將死無葬身之地,倘若他失敗,也可阻礙可天下論功對自己的晉封。
屆時,他們也毫無損失!
果然,連一絲一毫的機會也不給自己啊!
沈卿目光流轉:你有你的張良計,我有我的過牆梯,一切才剛拉開序幕,究竟鹿死誰手,還未有定數!
可天下看了一眼低垂著頭得沈卿,微不可聞的輕歎了一口氣方才對劉湛說道:“國公多慮了,孤,自是不予崔卿認真!”
“如此、甚好!”劉湛似是對他的妥協極為滿意,環視四周後又將目光轉向一旁的沈卿:“素聞鄴城卿姬冠美雙城,老臣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不過……”他狀似疑惑的又看向崔成南問道:“似夫人這般容貌已是世間少有,竟還會有人與她相似如斯?”
一句話,又將話題引向沈卿,一旁的崔成南立即辯解:“微臣不敢撒謊,在雒陽所見的那女子容貌必與卿夫人一般無二,龍軒對她更是百般寵溺……”
“崔大人……”沈卿輕緩開口:“物有相同,人有相似。卿姬不知你所說的女子與我如何相似,但是,我隻有一句話……”她的目光突然帶著寒光掃想崔成南,見他畏懼的後退一步後方才一字一句的說道:
“我沒有出過內宮,更不曾去過什麼雒陽,所以……你口中的女子,絕對不是我!”
大殿內再一次陷於死寂,沈卿抬頭看見可天下眼中的讚許,帶著與有焉榮的驕傲,她驀然笑了,那一笑的風華。可天下想:對她,窮極一生,他都是無法放手的!
崔成南對沈卿已有懼意,不敢再言,可天下暗鬆了一口氣:“孤的卿姬自然不曾出過內廷!”未知劉湛退開身子露出藏於身後的崔成南道:“崔大人,你不是方才席間還告訴我說你為防龍軒狡詐,以清君側,特地找來曾將在雒陽服侍過那女子的婢女嗎?”
可天下稍稍色變,見沈卿依舊不動神色,方才開口詢問崔成南:“可有此事?倘若你找來的證人有一句謊言,後果甚重,崔卿可要想清楚了!”
“回陛下,想……”崔成南下意識的看向劉湛,他如今已是騎虎難下,不由硬下頭皮說道:“想清楚了!”
可天下原是想說些狠話讓他恐懼而退,卻不料他竟如此忠於劉湛,想來必是有什麼把柄在劉湛手上。眼角掃過沈卿,他此刻隻恨自己不能太過明目張膽的幫她。那樣隻會害她更深!
“崔卿,孤倒要看看你如何清君側。”可天下向後揮手:“去將人帶上來!”
“諾!”
常福領旨退下後,沈卿快速的掃過沈亮與李謙的臉,兩人一個若有所思,一個斂眉不語,沈卿有些失望,從不知道,原來,她竟是如此孤單!
被帶進來的女子是翠煙,的確是曾在赤煙台侍候自己的侍婢。翠煙看見沈卿時亦是大吃一驚,她突然劇烈掙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