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恨的是,他依舊什麼也不能做!
良久,劉招方才醒過來般蹲身牽起沈卿:“卿姐姐大病初愈,切勿如此大禮!”
倘若她真有心何必靜默許久?沈卿輕搖頭就勢軟下`身子,站立時正巧撞上可天下左側的融情,心念一轉,而今她是珍妃,而自己隻是夫人,按律得向她行禮。但不管她身份如何變,在沈卿心中就是一個奴才。
在趙融情似虔誠卻含期待的目光中,沈卿稍稍勾起唇角,突然身子直直往下墜......
“恕妾無狀,卿姬病體初愈,無力再站!”沈卿言罷垂目欲泣,劉招連忙扶住她:“省了那些虛禮,卿姐姐快快入座吧!”離身前沈卿回頭看到趙融情已隱於人後的嫻靜身影,中髻兩側的發遮住了她原本尖瘦的臉,卻掩不住她微微顫唞的雙肩。
人賤貴在自知!可惜趙融情永遠看不懂!
上座皇後的嬌語呢噥,底下群臣的各種心思,沈卿木訥的端起案前得酒飲,卻也是涼的......她靜靜掃過一張張或熟悉或陌生的臉,卻知道一切——
才剛剛開始!
“陛下,今日卿夫人大喜,隻是微臣有一事不解!”以劉家為首的群臣中一人執酒盞出列,此人搖搖晃晃似醉酒般,滿意的看到所有的人將目光投在他身上,方才繼續開口:“陛下,上座的可是卿夫人?”
滿堂寂然,沈卿不由挺直腰板,便見那喝醉了的大臣直直指向她質問:“她不是昏君龍軒的姬妾嗎?怎麼可以坐在這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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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阻礙
第二十二章 阻礙
“那不是昏君龍軒的姬妾嗎?她怎麼可以坐在這裏?”
一句話,滿堂寂靜,眾臣連大氣也不敢出。可天下稍稍向後傾了傾身子,狀似無意得嗬斥一聲:“放肆!”
他側目與沈卿四目相對半頃繼續說道:“卿夫人病體不愈久居內宮,你又怎麼見過她?”他雖說得不急不緩,桌案下的雙手卻分明攢進肉裏。而方才他那一眼飽含無奈與擔憂的眼神讓沈卿明白:
今日這大殿上所發生的一切事情,她都得靠自己!
“陛下,微臣崔成南,曾在雒陽任職!”崔成南並不以降臣為恥,指天說道:“微臣曾在雒陽行宮見過卿夫人,當時她就跟在昏君龍軒的身旁,居於赤燕台,那昏君還以雒陽署驛囚犯的性命來教其殺敵之道!”
“是嗎?”可天下的聲音已隱有怒意,示意沈卿上座至他身旁道:“孤的卿姬雖不是柔弱之流,卻但不敢傷人性命,不成?這天下竟真有與之如此相似之人?”
“陛下明鑒,微臣瞧得分明,卻是卿……”
崔成南緊咬不放,可天下打斷他的話語:“你怎麼看?”卻是對著沈卿輕問。後者回之淡笑,一步步走下上座。
“這位大人如何稱呼?”她以禮輕詢,崔成南得意非凡:“不敢不敢,下官禮部崔成南!”他口稱不敢卻毫無尊敬之意,沈卿雙眼微微眯起,突然回身向可天下行大禮道:“陛下,賤妾有罪!”
眾臣不解,可天下更是疑惑,隻見沈卿委屈莫名抽泣道:“卿姬是陛下的姬妾,崔大人藐視賤妾,即是妾德行欠缺,丟了陛下的顏麵!”
眾臣嘩然,這話反過來即是崔成南不敬重可天下,藐視皇權。一旁的沈亮輕笑,自飲了一杯酒好一招‘先發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