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還時不時想著回老家看看,現在和小孫女一起住得久了,也沒了這個念頭。

顧毓錚說得好:“要是樂意,就幫我帶帶孩子,要是嫌他煩,就把他趕遠一點,反正我是要留著您二老直到給你們養老送終的。”

私底下,秦振國對老伴說:“當初教這孩子,一個是看表姐的麵子,一個是看她自己乖巧上進,結果處著處著,感情就深起來了,沒想到最後倒成了我們兩的機緣。”一個讓他們老兩口不用孤獨終老的機緣。

2015年的團圓飯,照例是在安爺爺的大院裏吃的。

北方的冬天愛下雪,趁著外麵路上還沒積起來,安爺爺趕著他們回家:“不用守歲啦,我年紀大,撐不住要睡了,孩子們也早點睡吧。”

這頓飯本來就吃得晚,回到家已經是十點多了。舅公舅婆也沒抵過睡神的召喚,打了聲招呼先回房了。顧毓錚將兒子趕上床,又和安致遠檢查了門窗後也躺到床上。

窗簾並未全部拉上,外麵的路燈一閃一閃,總覺得少了點什麼。細細一想,原來是煙花爆竹之聲。

到底是一國的首都,燕京的禁鞭宣傳做得比較好,過年過節也少有聞到硫磺味兒的。不知怎麼的,顧毓錚就想起了前世。當初就是在一個滿是硫磺味兒的除夕夜裏,她重生回到了小時候,那是哪一年呢?

一個激靈坐起身,好像,就是今年!

安致遠被老婆的忽然坐起驚到:“睡不著?我就說太早了,不如放個片子看看吧。”

“不用。”顧毓錚摸摸胸口,“就是忽然覺得,好多年了啊。”

是啊,好多年了,兒子都那麼大了。不過,三十多正是一個人最有魅力的時候。年華還在的同時,氣質裏還蘊含了沉澱後的香醇。

回顧過去,這一世的努力沒有白費。不論是因為什麼原因而重生,她都沒有辜負這次機會。隻是不知道,假如沒有這一次機會的話,她之後的生活又會是什麼樣的呢?

還會不會遇到這些在她生命中占有重要地位的人,還能不能與安致遠相遇?

重新躺回床上,在與安致遠有一搭沒一搭的閑聊中,慢慢沉入夢鄉。

醒來睜開眼,入目的竟然是……重生前的老房子。

所以,之前所有的一切都是一場夢?其實,還是35歲一事無成的自己,和這個小富即安的家。

天色還早,遠沒有那一世裏保養得好的耿霜泠在衛生間洗漱,聽見女兒起床的聲音,打聲招呼:“不用急,早飯後我們再去外婆那拜年。”

顧毓錚擺擺手表示知道,套上鞋子往外走:“我出去轉轉,一會回來。”

街道還是那個街道,大年初一到處都是休業關門,也看不出什麼來。徑直走到江邊的堤壩上,江水滔滔在遠處與天際相連,江上由遠及近幾座橋上三三兩兩行人走過。

“人生代代無窮已,江月年年隻相似。”

是夢,還是另一個時空,都抵不過這一刻,自己就站在這裏。

以前還時不時想著回老家看看,現在和小孫女一起住得久了,也沒了這個念頭。

顧毓錚說得好:“要是樂意,就幫我帶帶孩子,要是嫌他煩,就把他趕遠一點,反正我是要留著您二老直到給你們養老送終的。”

私底下,秦振國對老伴說:“當初教這孩子,一個是看表姐的麵子,一個是看她自己乖巧上進,結果處著處著,感情就深起來了,沒想到最後倒成了我們兩的機緣。”一個讓他們老兩口不用孤獨終老的機緣。

2015年的團圓飯,照例是在安爺爺的大院裏吃的。

北方的冬天愛下雪,趁著外麵路上還沒積起來,安爺爺趕著他們回家:“不用守歲啦,我年紀大,撐不住要睡了,孩子們也早點睡吧。”

這頓飯本來就吃得晚,回到家已經是十點多了。舅公舅婆也沒抵過睡神的召喚,打了聲招呼先回房了。顧毓錚將兒子趕上床,又和安致遠檢查了門窗後也躺到床上。

窗簾並未全部拉上,外麵的路燈一閃一閃,總覺得少了點什麼。細細一想,原來是煙花爆竹之聲。

到底是一國的首都,燕京的禁鞭宣傳做得比較好,過年過節也少有聞到硫磺味兒的。不知怎麼的,顧毓錚就想起了前世。當初就是在一個滿是硫磺味兒的除夕夜裏,她重生回到了小時候,那是哪一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