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時腦子裏唯一閃現的念頭。

郝晴方還在發呆,方於七卻已經結束了這個蜻蜓點水的親吻,站起來好整以暇地看著她。

他意料之中的憤怒並沒有到來,而她竟然在這時候神遊。

等到郝晴方回過神的時候,陸趨打完電話回來了,對他們說:“我已經叫了出租車,咱們走吧。”

看見方於七已經向門外走的身影,郝晴方覺得很羞憤,當著陸趨的麵卻不好發作。

回到宿舍,郝晴方坐在床上盯著那件衣服,眼睛都在冒火,自己竟然神奇地忘記把它還給方於七。

感受到這邊都快起火災了,台小燈湊過來故作哀怨地說:“我說愛妃,這莫非是你哪個出牆對象的衣服?看著可有點兒眼熟。。。”

郝晴方覺得自己和她的友誼已經走到了盡頭。。。

正在床下和李婧一起看電影的高糕突然接話:“是不是陸師兄的啊,我剛從窗戶好像看見他和一帥哥送晴方回來。”

台小燈立刻眼冒紅心,一把抱起那件衣服:“這件衣服已經收歸國有了,晴方你沒有反駁的權利!”

郝晴方也沒阻止,隻是平靜地說了句:“我不反駁,隻是這件衣服方於七的。”說完倒頭躺在床上。

高糕和台小燈一副見鬼的樣子看著她,連一向文靜的李婧也把視線從電腦轉向了這邊。

然後郝晴方就看到台小燈手腳麻利地跳下床,把衣服疊得方方正正,一邊放在桌子上一邊念念有詞:“我就說今天陸趨穿的不是這件。。。”說完還拜了拜,虔誠得像做禱告一般。

009

台小燈和高糕咋咋呼呼也就罷了,就連一向不愛八卦的李婧也投來探尋的目光。

郝晴方有點兒不明所以:“怎麼了,難道他是比爾蓋茨的兒子嗎?”

聽完這話,三個人恨不得紮在被窩裏悶死。

台小燈又利落地爬上床,盯著她問:“別告訴我們你今天才知道方於七。”

郝晴方一臉坦然地說:“當然不是,我前幾天開學的時候就知道,你也是。”

徹底破功的台小燈咚的一聲倒在她身邊,絕望地說:“不!我不是!難道你是隱居的愛斯基摩人嗎妹子?”

高糕和李婧嚴肅地合上電腦,一本正經地向郝晴方普及方於七的相關知識。

總結如下,方於七是法語係的學霸,甚至和陸趨不相上下。家境一般但卻屬於海龜一族。樣貌屬於校草級別,不過排名不那麼靠前。即便如此,過於清冷的性格還是讓女生們望而卻步。

郝晴方不以為然地說:“大學裏受歡迎的男生都是這個類型。”心裏卻想起在醫院的那個吻。

突然滿血複活的台小燈衝著她奸笑:“所以我之前才問你倆有什麼奸\情呀~”

被戳中心事的郝晴方連忙反駁:“少來,哪有什麼奸\情。”

某隻又得寸進尺地湊上來:“你才少來,沒奸\情他幫你拿行李,抱你去醫院,幫你付醫藥費,還給你穿他的衣服?”

郝晴方決定翻身睡覺,不理會這個八卦的女人。

見這情況,台小燈蹦蹦跳跳地去和高糕繼續八卦了。

在三人竊竊私語的聲音中,身體不適的郝晴方很快睡著了。夢裏自己回到了小學時代,放學和陸趨並肩走在小路上,拐角處站著一個小男孩兒。

就這樣在台小燈時刻逼問“奸\情”的處境下度過幾天後,係裏爆出了點兒“有料”的消息,算是開學以來的第一個大事件。

這個周末法語係會進行一次考試,四個年級各自的前三名會和博士生一起,在導師的帶隊下去法國完成一個課題,據說是校友讚助。

明眼人都看得出來,這次之所以讓四個年級沒畢業的學生參加,隻是學校附贈的開拓眼界的名額罷了,具體做課題還是得那幾個博士生弄。

郝晴方和台小燈平穩地通過了這場考試,在出發前三天導師專門召集參與這次活動的四個年級學生單獨開了個會,無非是說一下行程,再象征性的下發課題資料什麼的。

進入會議室,意料之中地看見了陸趨。

以及坐在那裏擺弄手機的方於七。

010

上了飛機後郝晴方一如既往地犯困,台小燈仗義地讓她靠在自己的肩膀上睡覺。

等到空姐送來飛機餐的時候,台小燈輕輕推著她:“晴方醒醒,先吃點兒東西再睡。”

估計郝晴方是困到極點了,也不睜眼,嘴裏一嘟囔:“我不吃東西,陸趨,到了再叫我。”說完又睡死了。

聽見這句含糊不清的話,台小燈看了看郝晴方,又扭頭看坐在另一邊的陸趨。他正在看書。

台小燈想了一下,靠在座椅上也閉上眼,她覺得有些頭疼。

到了法國後事情進行的很順利,那幾個博士做課題,郝晴方他們有時也幫著整理資料,在法國一整個星期的行程實在沒什麼爆點。

在旅程的最後一天晚上,導師帶著他們一起去酒吧放鬆,想必一群在讀生和博士除了專業也沒什麼好談,於是他們分成了兩個包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