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十七弟,弟弟們就算再如何不好,也終是咱們的親兄弟。咱們這些做兄長的自然也不好與他們太過計較呐。二十八他們還小哩!有咱們這些做兄長的在,以後慢慢教導他們也就是了。”好脾氣的靜靜聽完十七那一同的絮絮叨叨,‘五哥’方一副慈祥大哥模樣淡淡開口道。
“……嗬嗬,五哥說的甚是!弟弟可算是受教咯。要不說,您是五哥呢?做長兄的,就是和我們這些毛毛躁躁的小弟不一樣。在弟弟心中,那個位子,可是非五哥您莫屬哩!”十七聞言微怔,須臾,便一臉受教的殷殷應道。
一席話,令中年男子心情甚好,嘴角也禁不住微微翹起,看了看天色,對著周圍的一眾華服男子一揮手道:“好了好了,眾位皇弟,今日天色不早,咱們就此作罷,趕緊趕回各回各家吧!你們這幾個小的,給我趕緊回博望苑去。不然,一會子被父皇知道你們不好好讀書,偷跑出來在這裏廝混,罰起你們來,哥哥我可保不住你們。”
“五哥,您就放心吧!父皇現在成日裏滿腦子想的都是煉丹,連朝政都甚少理會了,又怎麼會理會咱們這些人是不是好好呆著博望苑?”其中一個約莫二十左右年紀著玄色蛟龍暗紋的錦袍青年不以為意的嘻嘻笑道。
“不許胡說!”‘五哥’聞言登時虎著臉低嗬道:“滾滾滾,趕緊給為兄都從哪裏來滾回那兒去!趕緊的!”
一眾小的被唬了一跳,不過須臾便紛紛作鳥獸散。
“十七、十九、二十五……哥哥我先行一步咯!”
265. 劉延 1
“十七、十九、二十五……哥哥我先行一步咯!”見到一幫小的走遠,‘五哥’,轉過身子,衝著年紀略大的幾個兄弟隨意的拱了拱手,便徑直離開。
“十七哥,你真的就甘心一生向別人卑躬屈膝、俯首稱臣?”待得‘五哥’走遠,被喚作二十五弟的寶藍色錦衣青年似笑非笑的睨了一眼負手而立的十七,淡淡道。
“嗬,不要問我。二十五弟,你自己捫心自問一下,你,可甘心就此屈居於人下?”十七回以了一抹淡淡的笑容,反問道。
“……誰叫我們出生的太晚?縱使再不甘心,卻終是叫旁人占了那個‘長’的先機!”二十五滿臉不甘的恨恨道。
“嗬嗬,二十五弟,你可不要忘了,咱們這位好五哥也不是生來就是皇長子哩!”十七微微一笑道:“在他前頭,可是足足有四位兄長呐!”
“他們……不都薨了麼?”二十五皺眉道。≡≡
“嗬嗬,既然老大、老二、老三、還有如今躺在病榻之上等死的老四,都可以沒了,那麼,老五又為何不能沒了?擋在我們前麵的兄弟又為何不能統統沒了?隻要他們沒了,我們,就不也是名副其實的皇長子了?”十七輕笑著道。
“……十七哥,說得正是!真真令二十五弟茅塞頓開也!”二十五聞言,倏地便笑開了花。
“嗬嗬,不過嘛,是能活著瞅著前麵的兄弟一個個的薨掉,還是自己先一步沒了,那,可就隻能是咱們眾兄弟各憑本事了!”
十七仍舊笑得一臉風輕雲淡,仿佛隻是在與自己兄弟談論天氣狀況一樣稀疏平常的小事兒。他望向天際,露出一抹意味不明的淺笑:奪嫡之路,凶險萬分,究竟鹿死誰手,嗬嗬,眾兄弟們盡管放馬過來好了。誰能笑到最後,便是那笑得最好之人!
博望苑
這裏是今上於數十年前,特地遣人建造的一處離京城皇宮不遠的宮苑,專做各皇子起居、教養、學習之用。皇子們尚在繈褓之中,便會被抱到這座博望苑來。由專門挑選出來的教養嬤嬤、大內內侍專司照顧、撫養皇子之責。皇子們平日裏皆生活在此,不論是吃喝拉撒睡,還是學習禮儀規矩,抑或是練武習文,皆在是在這博望苑中,等閑不能進得宮中與自己的生母一聚。即使成年之後,按例也仍需居於這博望苑,等閑不得外出,更不得隨意外出走動。
今上是個嚴苛的人,眼睛裏不容沙子。是以,多少年來,皇子們皆安分守己的各自居於他們的那一方小院之中,恪守著君父的規矩,平日裏無事甚少出博望苑一步,更是不敢與宮中的母妃有過多接觸,更不肖說是去主動結交朝臣了,就怕觸了今上的黴頭,犯了君父的忌諱,為君父所厭惡。
然而,最近這些日子,博望苑內卻悄悄的轉了風氣。各皇子開始頻繁的外出,或是與宮中的母妃頻頻聯係,或是與母族來往頻繁,更有甚者甚至開始與朝臣權貴打得火熱。
要說,這一切的變化,還得從半年前說起。
半年前,今上忽地在全國範圍內張貼皇榜,懸賞征召得道高人入宮。進過一番懸賞選拔,最終,一位名叫江充的世外高人鶴立雞群,得了今上的親睞。
據說,這位江大高人道法高深,竟然深諳煉丹一道,可煉出能使人長生不老的靈丹來。今上自然是大喜,著其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