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一反常態,對五哥如此恭敬有加,還顛顛的跑過來向五哥敬酒,恭賀五哥的生辰。我起先還隻當是咱們小二十五終於開了竅,懂得了什麼是兄友弟恭了哩!卻沒想到,原來是為著這件事兒啊!嗬嗬,知道了咱們五哥馬上就能更進一步,身份自不可同日而語,就趕緊的來巴結。嘖嘖,二十五弟,你也真算得上一個‘人才’咯!”
被喚作二十五弟的青年聞言登時被氣得臉色一陣漲紅,正欲出口相辯,便聽得身旁的五哥已沉聲開口嗬斥道:“還請十七弟慎言!如今,四哥他命在旦夕,咱們這些做兄弟的為他擔憂尤嫌不夠,怎麼能如此這般幸災樂禍,猶如隔岸看戲?!”
“嗬嗬,五哥,你我素來交好。我這,還不是替您高興麼?同為兄弟,我也不願意看到四哥不久於人世。可是,他這一走,不就堪堪可以給五哥您讓出道兒、騰出地方了麼?與咱們而言,自然是件大大的好事兒!”被喚作十七弟的青年不以為意的皮皮一笑,道。
頓了頓,又用隻有自己與那個五哥能夠聽清的聲音,輕聲對那五哥耳語道:“咱們大漢自建國以來,老祖宗定下的規矩便是立嫡立長。那‘嫡’嘛,就不用說咯,咱們父皇的那位皇後,咱們的那位嫡母,就是一個不會下蛋的母雞,嫁與父皇幾十年來都沒有過所出。
264.各懷鬼胎
頓了頓,又用隻有自己與那個五哥能夠聽清的聲音,輕聲對那五哥耳語道:“咱們大漢自建國以來,老祖宗定下的規矩便是立嫡立長。那‘嫡’嘛,就不用說咯,咱們父皇的那位皇後,咱們的那位嫡母,就是一個不會下蛋的母雞,嫁與父皇幾十年來都沒有過所出。如今,她已是一個六七十歲的老太婆,就更甭指望她哪一天替咱們父皇延續香火,誕下一位嫡子咯!嘖嘖,也不知道咱們父皇是怎麼想的,這樣一個不會下蛋的母雞,他老人家竟也容得她在皇後的位置上舔居了數十年。”
說到這裏,他不屑的撇了撇嘴,話鋒一轉又道:“不過,這樣一來也好,與咱們這些做皇子的,也大大的有利不是?皇後無所出,沒有嫡子,論起該當何人為儲來,自然就隻能依照立‘長’之說咯。嗬嗬,這些年上頭的老大、老二、老三接連病逝,壓在五哥您上頭便隻剩下這老四咯。如今,老四眼看著說話便要歸西了,嘖嘖,這麼一來五哥您就將是名符其實的皇長子了……這,老祖宗定下的規矩,可是立嫡立長啊!父皇如今沒有立儲之心也便罷了,一旦他老人家起了立儲之心,有老祖宗的規矩擺在那裏,五哥,您這個儲君之位,還不是十拿九穩?您沒看見,連素來都橫著走的小二十五都跑過來向您獻殷勤了麼?嘖嘖,五哥呀,倘若您得繼大統,可別忘了提攜提攜十七呀!十七願一切以五哥您馬首是瞻,肝腦塗地!”
“十七,不可妄言!”被喚作五哥的中年男子輕斥道,其語氣卻並不怎麼嚴厲,反而還隱隱透露著一抹得意與欣喜,瞥了一眼一旁做俯首帖耳狀的青年男子,中年男子用平淡之中帶著幾許無法抑製的興奮的語調沉聲開口道:“嗬嗬,十七弟,五哥就先承你吉言咯,倘若,他日哥哥我真的大事得成,必不會忘了小十七的好!”
頓了頓,似又想起了什麼不好的事,中年男子又蹙眉沉聲道:“不過,待四哥薨了以後,我就算坐實了皇長子的名分,對於一眾心比天高的小皇弟們也不得不防哩!”
“五哥,弟弟對您可是一片赤膽忠心,可昭日月呐!”十七聞言,忙急急表白道。
“嗬嗬,十七弟我又沒說你,你何須如此慌張?”中年男子聞言似笑非笑的斜睨了青年一眼,倏地眼神一厲,道:“我說的自然是那些仗著自己的母妃有寵於父皇,母族得力、有人撐腰,便不知道天高地厚,以為自己是個人物兒,向來眼高於頂、鼻孔朝天,不把咱們這幫子兄長放在眼裏的小弟弟們。”
“哦?!五哥,我知道你說的是誰咯!嗬嗬,不就是那幾個不安分的小的麼?哼哼,這其中呀,還尤以二十八、三十他們兩個為最哩!”十七眼睛咕嚕一轉,便不屑的撇嘴嘟囔道:“嗬,他們的母妃是曾經深受過父皇的寵愛沒錯啦。可是,一個早就失寵多年,一個也早死了不知道多少年了,有什麼好拽的?至於母族得力?!嗬嗬,二十八的母族衛氏,自從衛青死後,就大不如前了。聽說現在衛家是自顧不暇,已經很久未曾在京城中的頂級權貴圈子中走動了。嘖嘖,這樣的母家,又能給他什麼幫助?可笑這小子從來就是一副鼻孔朝天、俯視眾兄弟的模樣,他也不想想,他一個非嫡非長,母妃又失寵失勢數十年的小小庶子,是憑什麼能夠淩駕於咱們這一眾皇兄之上。嗬嗬,我還真不知道他那些個毫無理由的優越感從何而來哩!”
見中年男子聞言也是一臉不屑,十七又道:“至於那小三十麼?就更不足為懼咯!那二十八弟,好歹還有一個身為一品夫人位份的母妃健在,其母族也有好幾個世襲的侯爵。可那小三十呢?他身後又有什麼?是,他的母妃生前據說是盡得了父皇的寵愛,可是那也是他母妃生前的事兒了不是?他那母妃都沒了多少年了,他還得意個什麼勁兒呀?!是他的母族是有個還算得父皇用的舅舅李廣利,可是,多少年來,父皇待他那舅舅,也隻是平平,他那個舅舅也遠沒有到權勢滔天的地步。要我說,他還不如小二十八呐!就他這樣的,也敢屑想那至尊之位?做他的千秋大夢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