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呀’一聲,田彩蝶所居偏殿的門被輕輕打開。

王氏興奮的聲音從門外傳至殿內:“彩蝶啊,姑媽來看你了哦,許久不見,乖侄女兒可有想念姑母啊?姑母可想你了啦……”

本來還兀自說得熱絡煽情的王氏在推門而入的下一刻,就被屋內的情景給徹底驚得說不出話來了:

隻見田彩蝶田良人正眼神迷離、麵色潮紅、又神情躲閃地不住拿眼偷窺著自己這個做姑母的,一副心虛到極點的小模樣。這倒也沒什麼,自己可以視之為彩蝶被自己罰得慘了,又久不見自己這姑母,乍一見到,難免對自己會有所畏懼。

153.撞破‘奸情’2

可是,旁邊那個緊挨著彩蝶席地而坐的某隻又是怎麼回事兒?!這隻明明就是個如假包換的大男人啊啊啊啊!對,沒錯,不是哀家眼花,這隻絕對是個男的,而不是太監神馬的,而且,他不僅是個男的,還是個玉樹臨風、俊逸非常的青年男子。這……是個什麼狀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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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你問哀家怎麼能夠肯定而且確定這貨是個真真正正的男人而不是其他?原因無他,自然是因為,哀家好巧不巧的就認識這廝啊!他那副模樣,化成灰兒哀家都認識,不就是自己那皇帝兒子身邊的第一寵臣韓嫣是也麼?!

大概是大家都被這詭異的情景給驚到了,一時間,殿內竟安靜地出奇。就在這時,竇瑤琴突然說話了,她嬌柔的聲音打破了殿內滿室的沉寂:

“田姐姐,這……是怎麼回事兒呀?韓嫣韓大人怎會在你的殿內,而且你們竟是一直關起門來獨處,殿內連半個隨侍的宮人都沒有,這……怎麼成?!畢竟男女有別,這孤男寡女共處一室的,實在是不妥之極呀!未免有那瓜田李下之嫌,這事兒要是傳揚出去了,於姐姐你的名聲可是大大的有礙呐!”

“大膽韓嫣,竟敢私闖禁宮!爾可知罪?”太後王氏聞言眼神一閃,厲聲對韓嫣喝道。

“太後娘娘恕罪!微臣絕不是私闖禁宮,還望太後娘娘明鑒!”韓嫣聞言強自鎮定著一股腦兒地起身向王氏深施一禮:“啟稟太後娘娘,臣因經常奉召入宮陪伴陛下,為了臣平日裏出入方便,在很早以前,陛下便準了韓嫣隨意出入內廷宮闈。遂,臣真的不曾如太後娘娘所說的那般私闖宮闈呀!還望太後娘娘您明察!”

“就算韓大人得陛下眷顧能夠隨意出入宮闈,也不該沒事兒就在宮妃的居所逗留啊!而且還偏要和田姐姐孤男寡女同處一室。大人難道不知道這名節之於女子是有多麼重要麼?我們這些親近信重姐姐和韓大人的人,自然是不會相信你們兩人之間會有什麼不堪,可是這事兒要是叫不明真相的外人知道了,那可真就是不好說了咯!這沒準呀,就會有傳言說田姐姐和韓大人有了首尾、在宮闈之中行那令人不齒的汙穢之事哩!這……一個弄不好,你們二人今日之事就會成為宮廷醜聞,弄得整個大漢皇室都麵上無光呐!”竇美人麵露焦慮地插了一句嘴。

她將將嘴皮子極是利落地把話說完。下一刻,她便迎來了數道灼灼的目光:其中,田彩蝶和韓嫣自然是目光憤憤地怒目而視。而太後王氏則是別有深意的審視了她一番,那目光,仿佛是從現在起,才真正認識了竇氏這個人似的。阿嬌則是頗為興味地淡淡瞥了竇氏一眼,隨即瞥過頭去,心道,她就說嘛,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這竇氏原來算計的是這個呀……嗬嗬,她倒要看看,這出戲接下來要怎麼演。

“姑母,彩蝶與韓大人是清白的,您莫要聽竇氏那小賤蹄子血口噴人!”田彩蝶怒火中燒地憤憤道:“竇氏,你這小賤人真是心毒,竟想侮我清白!我跟你拚了!”說著,竟是徑直就往竇瑤琴的方向撲去。

揮手命人製止住了自家侄女的撒潑胡鬧,王氏猶自死死盯著韓嫣不放,肅聲喝道:“大膽韓嫣,爾私入內廷,意圖對田良人不軌、行那穢亂宮闈之事。幸得老天庇佑,沒能使爾這等奸詐小人得逞,被哀家和皇後逮個正著,爾居然還敢當眾狡辯!真真是不知死活!來人,還不速速將韓嫣這奸人給哀家拿下!”

阿嬌聞言瞬間就覺得自己不好了!暗暗地向王氏拋了個白眼:死老太婆,明明是你自己想借此機會整死韓嫣這廝,幹嘛要拉上我做擋箭牌,平白地給我拉仇恨值呀!崩不厚道了吧你!

“太後娘娘,臣真的是冤枉的呀,還望太後娘娘明察、明察啊……”隨著王氏一聲令下,身後的一眾宮人立即七手八腳地圍攏上去,把韓嫣五花大綁地綁了起來。韓嫣被擒,通身不能動彈,隻得不住地趴在地上喊冤。

阿嬌所料沒錯,太後王氏正是想要借此機會,一舉整死韓嫣這廝了事。

什麼?人家韓嫣和您老往日無怨、近日無仇的,您老幹嘛一定要這麼窮追猛打,把人往死裏整呢?!切,誰說哀家和韓嫣這廝沒有仇怨了?要不是他為了討好哀家的皇帝兒子,顛顛地跑去把哀家的年輕時那點子拋夫棄女改嫁皇室的老底子都抖落了出來,現如今,全大漢的百姓會都知道哀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