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上門為她討回公道。
可她沒想到自己這一撞真的撞死了,再回到她身體的是另一條穿越的靈魂,而她安璽玉根本不在乎丈夫要娶誰,她樂得拱手讓人,開開心心地把有情人送作堆,省得自己多出一個沒感情的包袱。
不過顯然商別離被安玉兒尋死的動作嚇到,事隔多日未再提起娶平妻的事,怕她再一次想不開,讓商家背上忘恩負義、負心薄幸逼死發妻的惡名。
「你以為我會繼續縱容你的驕蠻嗎?我一簽下去,可是沒有反悔的餘地,你確定你承受得起?」這一刻,他是恨她的,恨她不該一直逼他。
安璽玉故意笑得淒楚,一臉傷心。「嫁給你是我這一生最後悔的事,倘若再有一回,我寧可死在花轎前也不嫁入商家受你羞辱,你對我的絕情是我最大的傷痛。」
「你……你竟然……好,這是你自己選的,日後怨不得我。」一句後悔激出他的怒意,大筆一揮,墨字飛揚,落下「商別離」三個字。
當然好,她得意的想笑。「咳!夫妻……不,該稱你一聲商少爺,既然我們已經和離了,那我的嫁妝幾時還我?」
小資女的原則是什麼都吃就是不吃虧,聽說安家給女兒的陪嫁品多到一輩子也吃不完,她能不趁機打劫……呃,搶便宜嗎?那些全是安玉兒的,怎能落到小三手裏,讓她占了人家的丈夫又搶了她的財產?是吧。
「你說什麼?」他目光一沉,怒火沸騰。
「和離之後總不好再賴著你吃喝,我一個婦道人家沒什麼謀生能力,你不把嫁妝還給我,教我怎麼活得下去?」她應景地滴了兩滴淚,一副愁苦萬分的可憐樣。
「……你還有娘家可回。」商別離鐵青著臉,憤怒地瞪著她。
安璽玉哭得淚眼迷蒙、泣不成聲。「最疼我的奶奶不在了,哥哥嫂嫂們為了分家鬧得不可開交,你說我這時候還回得去嗎?我……我無容身之地啊。」從徐嬤嬤與桃紅口中知道安家兄弟是團結的,大家相處都很和樂,不過,她為了成功和離、為了往後能獨立,隻得編派些不是。
「你自找的。」要是她不使性子,他尚能容她,商府不缺她一口飯吃。
「我自找的?」眼淚一收,她將和離書上的墨跡吹幹,折成一半再對折,妥當地收入懷中。「當初你病得快死時是誰嫁給你,衝喜救了你一命?你那個對你有情有義的可柔表妹怎麼不跳出來,說她願意替你擋災擋難,萬死不辭?」
沒料到她會說出這樣的話,臉色微變的喻可柔驟地抬起頭,眼中流露出不安和慌急。
「你……」
不讓商別離有開口的機會,安璽玉一掌拍在桌麵上,大剌剌的直言,「她怕守寡,她怕萬一救不活你,不但當不成現成的少夫人還會被趕走,好處沒撈著反沾一身腥,以後想再嫁人就難了,誰相信她還是完璧之身,好人家肯定沒她的分,隻能當人家的續弦、繼室,說不定隻能是小妾,她哪敢舍命救你。」
「胡說八道,你……」看著她,他竟說不出反駁的言語,當年確實隻有安家肯信守承諾,將剛滿十三的嫡長女嫁入商府衝喜。
她學人哼了兩聲,做出不屑的表情。「你和可柔表妹不是近幾年才認識,怎麼說相處的時間也比我多,自幼青梅竹馬互生情意,若是她真的愛你,哪狠得下心看你在死亡邊緣掙紮,不用別人開口就該自個兒挺身而出,願與你生不同時死同穴,做一對鴛鴦……」
安璽玉為穿越的這具身軀叫屈,好好的一個女孩子竟被老公和小三逼死了,既然她占了人家的身體,好歹幫著出口怨氣,不讓安玉兒死不瞑目,人死了還白受糟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