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十少穩當的坐在椅子上,悠閑的喝著杯子裏的茶水,時而似有似無的瞥她一眼。詩沫雅覺得,她聞到了死亡的味道。
雖然,他不會讓她死,但他心裏定然是想滅了她的。
不對,是滅了柳芊芊。
奇怪,怎麼他們都把她認作是柳芊芊呢,莫不是她與柳芊芊長得一模一樣?世間會有如此相像的兩個人?不會這麼神奇吧?這可是兩個世界啊!
陌十少斜了詩沫雅一眼,心中動了一下,卻是輕輕的放下杯子,不淡不鹹道:“添水。”
“啟稟十少,小女子站不起來了。”詩沫雅也是淡淡的回敬。
“我到忘了,你倒還記得提醒。”
詩沫雅自動翻譯成“謝謝”,是以道:“不用謝。”
“一天的時間,想的如何?名冊,交是不交?”
“說不交吧,我怕你難過。說交吧,我怕自己難過。”
陌十少走過來,在她的麵前蹲下,望著她澄澈的眼睛,道:“看來你還是不疼啊。”
“拜你所賜,是有點疼膩了。”
“那便不讓你再疼了。”陌十少眼疾手快的丟了顆解藥在她的嘴裏,道:“這個解藥可不是一般的解藥,慢慢享受著吧。”
真是靈丹妙藥,果真感覺好了許多。這個年代的水平怎麼比二十一世紀的新科技還厲害?要是能回去,一定要多帶些回去,說不定能賣個大價錢。
“好了嗎?那麼,給我沐浴。”
“我靠,沐浴?有沒有搞錯?陌十少,你有沒有抽風?沐浴,我給你沐浴,虧你想的起來。你真以為我是柳芊芊啊。我的命再不值錢也不帶你這麼糟踐的,我可不是這世道裏沒了男人就不能活的女子。誰樂意給你沐浴讓誰浴去。神經病。”
“幾日不見,嘴巴功夫見長。”頓了頓,陌十少回身往內裏走著,凜聲道:“沐浴,不要讓我再說一次。”
“那你就不停的說吧。”詩沫雅淡然的向房門走去,並不理睬陌十少的警告。
“不要挑戰我的耐性。”
“我對你和你的耐性沒有興趣。”說著,詩沫雅已打開房門。月光灑進來,與燭光融在一起。
陌十少冷哼,“別忘了,你方才吃下的解藥。”
“你……”詩沫雅遽然間捂住心口,轉身望著他,神色慌亂,“十少,你果真如此陰險,不待紅顏。”
“你知道就好了。”
見陌十少如此自信,詩沫雅淡定的垂下雙手,睨了他一眼,不無諷刺道:“堡主真是有先見之明,解藥裏麵放毒藥,真聰明。搞得好像就你知道似的。”
陌十少被氣結,憤怒之餘竟一把拉過詩沫雅,狠狠地印上她的唇,洶湧的吮xī著甜蜜,以示自己心中的憤怒。
詩沫雅頓時愣住,忽而反應過來,立刻掙紮著逃離他的汲取。
“下流。”
一巴掌攉過去,被陌十少逮住。
“別忘了,在這之前,我們之間的吻,可都是你主動的。”
“那是柳芊芊她不知廉恥、下賤,怨不得別人。”詩沫雅不爭氣的哽咽起來。她什麼都可以一笑置之,除了這個。這是個沒有意義的吻,是一個沒有感情的吻。沒有感情的吻對她來說就是褻瀆,是侮辱。他十少憑什麼,他算什麼東西。
陌少仕愣住了,終於開始有點懷疑了。但這個想法隻閃過一小會兒,又立即被他否定。至於原因,不得而知。
忽然,他拍起手來,笑道:“好,好……”
詩沫雅驚恐的看著他,不知他又要鬧哪樣。←←
“如果不是你偷走我的名冊,也許,我會被你今日的欲擒故縱給吸引了。或許,還真的會讓你當陌家堡的堡主夫人。”陌十少揚起的嘴角攜著一絲危險的氣息,不屑般的輕佻,“不過現在我就不敢了。你那麼聰明,我還真怕自己被你給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