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笑,參了兩分自嘲,道:“我竟沒有看出來。柳芊芊,你真是不一般的下賤,寧願為了那個半男半女的東西賣命,也不歸於我,果真賤得很。”
“我靠,柳芊芊喜歡太監?”
詩沫雅的驚人反應像一道殺氣撞擊十少的心髒。她的反應,太過不尋常,她怎麼會稱司徒楓為太監?而且,她一向都很溫婉,怎會有如此出格的語句說出口?
“既然你依舊與我裝瘋賣傻,那就別怪我不給你機會。”
十少雙指著力,點了她的穴位,讓她不得動彈,一旁隨侍人員喂她吃下一粒藥丸後才替她解穴。
“跟麥麗素似的,什麼毒藥啊?”
“自然不是要你命的。”十少嘲諷的微笑似繁華盛開,十分燦爛,道:“不過是每隔一個時辰都會讓你心痛難耐,不知你是否能忍受的住。若是受不住了,喚一聲守衛,他們會通知我的。”
“那我要是一不在意死了,怎麼辦?”
“放心,我自然不會讓你死的。”
說罷,負手離去。
“跟閻王爺搶命,不太容易啊。”
聞言,十少轉首瞧著她,沉聲道:“我倒要試一試。”
詩沫雅亦看著他,毫不畏懼的與他對視。卻在他提腳走出去時轟然倒地。
男子抬起的腳又落下,頓了頓,卻是繼續往外走。
他竟然,有一種莫名其妙的煩躁,和疼惜。心裏卻是說:柳芊芊,我看你能忍到何時。
她隻覺心髒被蛇蟻撕咬一般,痛的連叫喊都不願。她隻能緊拽胸口的衣服,仿佛這樣就能夠減輕痛苦。在地上滾了幾圈,發髻也都散了,終是身子蜷縮成一團,嚶嚀陣陣。
最後,詩沫雅忍不住這般撕心裂肺的疼痛,硬生生的被疼昏過去。
再醒來時,已是日過正午。
詩沫雅嗤笑,真不知是要謝謝這種毒藥讓她睡到了此時,還是要偏恨這種毒藥讓她疼到沒了半條性命。
守衛似是料到了她此時醒來一般,給她端了一杯涼水和一些食物,供她填飽肚子。怕是那十少舍不得她死,要不然那名單就找不到了。不過,就算她不死,她也不知道那名單在哪兒。
一日下來,詩沫雅愣是被折磨得不成人樣兒。那蕾絲披肩和雪紡長裙愣是被她折磨得走了形狀,且有些碎破。衣不蔽體的,詩沫雅也沒了讓人給她送一套衣衫來的力氣。就算是有力氣,估計也沒人理睬她。再退一步,就算有人睬她,她也沒力氣換衣服。
真是一夕朝變無人曉,冷雨淒風打監牢。
不知幾時才能離開這地方。就算離不了這世間,也至少離了這陌家堡。
這麼一說,她還不知道這是哪一朝代。
被酒莫驚春睡重 (三)
月光一瀉千裏、薄涼清朗,果真是露似珍珠月似弓。隻是可惜,即便詩沫雅有那心情,也沒那力氣去欣賞這當空皓月。
在這個夜深人靜的時間,詩沫雅被侍衛抬著去見陌家堡的主子十少。
也虧得她還有心情調侃自己,被折磨得沒了人形,依然風輕雲淡的在心裏跟自己開各種各樣的玩笑。若是換做她人,不知是絕望了還是不知死活的倔強著。
未幾,拖著她的人十分禮貌的敲了三下門,道:“啟稟十少,柳芊芊帶到。”
“帶進來。”
進去之前,詩沫雅使盡力氣,抬頭望了眼月光,怎麼看都覺得淒涼。
侍衛將她半托半抬的扔進房間。扔到地麵的時候,隆的一聲。雖然已經感覺不到疼痛,但她還是忍不住腹誹一句:是我太重了嗎?為什麼落地的聲音這麼響?
門被關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