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臉,輕輕的踮起腳,貼上了他的唇。

“我知道我這樣做很愚蠢,可是我管不住我的心。過去的日夜,我無時無刻不在想念你。”她的眼眶再次溢出了晶瑩的淚水。

從前,他說沒有人願意為他流淚,而今日,她卻為他流了他一輩子都沒見過的那麽多的眼淚,仿佛沒有止境一般。

他低著頭吻過她的眼,吻去她臉上鹹鹹的淚水,然後扶著她的臉,用了力吻住了她的唇,用力的吸吮。

她的腿發軟,從來沒有人如此熱烈如此用力的吻她,她仿佛是個泥娃娃,被火燃燒的渾身都要化掉了。

他將她按在門背上,熱烈的吻著她,身體相貼,仿佛熊熊的火焰將兩個人燃燒,燒的理智都不剩下一絲兒。

黑夜漸漸籠罩,外麵雨聲嘩嘩,那濃重的雨幕仿佛將他們同外界隔絕,女子的柔軟男子的強悍熱烈的糾纏在一起,各色聲音夾仿佛化作了動人心魄的交響曲。

午夜,驀然醒來,白縈仿佛做夢一般,那些事情是怎樣發生的,她完全不知道了。

她身邊的人也沒有睡著,扶著她的肩膀,低頭輕吻著她的脖頸。

“你當初既然下得了狠心走,現在為何又回來?墨離,我不懂你的心,你喜歡我嗎?”她伸出手指滑過他勁實的胸膛,她對自己從來沒有自信。

“因為我想你。”他回答,“做夢的時候常常夢見你。”

事實證明,他過去是多麽愚蠢。在過去的一年中,他時不時耳畔仿佛出現她銀鈴般的笑聲,午夜夢回之時,他依然會看到她的清淡如遠山的容顏。

那種隱約的思念和痛意漸漸的變成了一種刻骨的相思。讓他意識到他其實早已愛上了這個女孩。在過去的一年裏,他都在為當初貿然的離開而後悔。

隻是人海茫茫,他錯失了那個女子,再轉頭,卻是茫然而不可見。何況,當他意識到的時候,她可能已經嫁做人婦。

他連自己都想象不到當再次見到她看到她做少女裝扮時心裏是多麽的狂喜。他看著懷中的女子,將她攬在胸`前,現在他的心終於平靜了。

白縈錯愕的望向他的方向。

“當我再次見到你的時候,你並不知道我是怎樣的狂喜。曾經錯失一次的機會再次降臨,我甚至懷疑是不是老天在故意捉弄我。”

白縈濕了眼眶,臉兒貼著他的胸膛:“我是盲女,你難道就不怕?”

“你是眼盲,卻不是心盲,我從未見過比你更加聰慧,更加蕙質蘭心的女子。”

白縈唇角彎起:“你可知道我是太醫令家的女兒,你趕去跟我爹提親?”

“太醫令乃朝廷五品,我是從四品金吾衛中郎將,你覺得我會不敢?”

“金吾衛?!”她乍然想起那日在太和殿前,總是感覺有人盯著她,原來那不是錯覺。

“那日在太和殿原來是你。”她嘆息道。

她慶幸,如果她不是懇求爹讓她去醫治太後,便不能跟他重逢。

她此時此刻,太開心了。

她伏在他的胸`前:“不管將來發生什麽,有了今晚,我此生便無憾了。”

“傻瓜,”他翻身將她壓在身下,“將來,還會有很多很多的幸福等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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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醫令家出了大事,他家的姑娘被人擄走了。

這可不是什麽好聽的事情,連翹跪在白太醫的跟前,隻顧著垂淚。

太醫大人怒不可遏,不斷的罵道:“你這狗奴才,那人是誰你不知道?那人長什麽樣子你又說不清?我白府養你這些無用的東西有什麽用?!”

那奴才罵也罵了打也打了,可是女兒卻是沒了蹤影,就像憑空消失了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