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事?我們還要去禦藥房呢。”粉衫宮女羞答答的笑著說。

“你們所說的那個人姓甚名誰?”男子的聲音聽著發緊。

“大人沒聽說嗎?自然是太醫令的庶女姓白名縈的,在坊間就有她醫術高明的傳聞,不曾想一個盲女竟如此醫術,好不驚人。”

墨離臉色一變,身體僵硬,心臟快速的跳動著,仿佛鼓點子一般。

是她,真的是她!

“大人?大人?”

他呆站著攔住了她們的去路。

墨離回了神,挪開了身體,道:“無事,隻是進出太和宮人等都要嚴加盤查,多問一句而已。”

粉衫宮女有些失落,原來是為了盤查,道了一句“大人辛苦了。”便帶著幾個宮女一起離去。

一年多的時間,不算長也不算短,可是卻讓他看清了自己內心的感受。

淮南王見他身邊沒有女子,曾經送給他幾個貌美的丫鬟,可是每每看到那些丫鬟,又想起那個女子,便覺得沒有味道,無端的煩躁。

原以為她遠在天邊,誰能想到過去的一年多的時間他們竟生活在同一個地方。

她現在,應該嫁為人妻了吧?

他垂頭思索,就站在太和宮門前的石獅子後麵。

“姑娘,這藥該如何吃呢?”

“將這藥方拿去煎了,一日三次,今晚大約子時的時候再給娘娘吃一次。娘娘這病因風而起,這房內千萬不能開窗,絕對不能見風。”溫軟好聽的聲音響起,立在石獅子後麵的人驀地一震。

他後退了一步,從石獅子後麵看過去,她如今的模樣比起一年前長得開了些,有了女子特有的清媚,依然是淡雅的眉眼,卻透著一股如蘭似竹的清雅氣息。

如今的身段更為出挑,今日的她,已不是昔日那個小姑娘了。

他的目光驟然落在她的頭發上,是官家女子最流行的如意雙髻,依舊垂發於肩,做少女裝扮。

她沒有嫁人?

他震驚的想,心裏又浮起幾分竊喜。

她的婚事早定,一年前就該嫁人的,怎的到如今還沒嫁人?

他呆呆的思索著這個問題,百思不得其解。

白縈扶著丫鬟連翹的手向宮外走去,她總感覺有一雙眼睛在看著她,她問連翹:“是不是附近有人在看咱們?”

連翹望了一圈,搖頭:“是金吾衛在巡視,並不見旁人。”

“金吾衛?哦。”

她說罷又問:“金吾衛一定很威風吧?我曾聽人說過,可惜不能親眼看見。”

連翹低聲偷笑:“不止威風,還很年輕英俊呢。”

白縈笑了笑,搖了搖頭。

年輕英俊的金吾衛與她無關。

太醫白府門口,一個窈窕的女子扶著丫鬟的手小心翼翼的上了馬車。

“姑娘,去哪兒呢?”

白縈臉色淡漠,楞了一下,道:“隨意逛逛吧,也並沒有想去哪裏,隻是散散心而已。”

連翹一直陪在她身邊,自從她打江南回來,便一直鬱鬱寡歡至今。雖然不知道她是什麽原因,但是她猜測肯定跟某個男子有關。

“往熱鬧街區去吧,看看綢緞胭脂之類的。”連翹對白府的車夫說。

“是。”

連翹想起了白縈的婚事,終於忍不住問了:“姑娘真不打算嫁人了?”

一年前,白縈同英侯公子定的婚事,本來正在談婚論嫁,可那公子偏生等不得似的,又在病重期間同一個漂亮丫鬟搞上了,自然身體不支死在了床上。這樣的事情傳出來,兩家都覺得難堪。

英侯家自然不承認,但是卻防不住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裏,卻是那丫鬟的家人傳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