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件事就是陸訥準備搬家,現在住的地方實在太小,有時候要跟人在家裏談事兒或說戲,總不能坐床上吧?但找房子這事兒就跟找老婆似的,可遇不可求,陸訥跟著房產中介跑了幾天,都沒什麼中意的,陸訥幹脆丟開不管了。過了差不多一個月,房產中介打電話過來,說是一套房子特別符合陸訥的要求。那小區陸訥也聽說過,外表樸實無華,內裏風騷香豔,最重要的是,物業特別出色,閑雜人等輕易不能進入小區。
陸訥挑了個時間跟著房產中介去看了一下,覺得不錯,當場把合約簽了,交了押金和三個月的租金。搬家那天蘇二也來了,陸訥本來就沒多少東西,最多的是書,用了八*九個紙箱裝,其次是各種原版CD和DVD,裝了兩個紙箱,衣服塞旅行袋裏,蘇二自告奮勇地想要幫忙,試圖將一隻電風扇打包裝進塞進紙箱裏,他用盡各種辦法,最後終於將那隻飽經風霜的電風扇弄骨折了。
到中午東西都收拾地差不多了,陸訥跟一朋友借了輛小貨車,把東西都裝上,一路開到了新的小區。還別說,一進那兩室三廳的屋子,陸訥頓時覺得前頭那過得壓根兒不叫生活,陽光從陽台灑進來,鋪在地板上金黃一片,宛若油畫。歇息了一會兒,就開始撅著屁股拆行李,其他的可以慢慢來,先得把晚上睡覺的地方收拾好。
剛鋪好床鋪呢,陸訥已經累得腰酸背疼了,想想真是老了,大學那會兒通宵打遊戲,第二天還能跟著張弛兄跑去爬山,倍兒精神,回頭就看見蘇二正指揮著倆工人往裏麵搬一個沙發呢。陸訥過去問:“這怎麼回事兒啊,哪兒來的沙發?”
蘇二的目光還盯著移動中的沙發,回答,“我剛打電話訂的啊,哎,再放過去點兒,對,就那兒,可以讓下麵的人上來了——”
陸訥盯著那白色的,渾身散發著高端大氣的沙發,忍不住插嘴,“你是不是走錯片場了啊,這好像是我家吧?”
蘇二回頭看了他一眼,表情特別真誠,“我這不是為你著想嘛,你說你好歹也是一知名導演了,萬一有人來你家串門,看見這麼寒磣的環境,還以為中國導演都像你似的,操著賣白粉的心賺著賣白菜的錢,多不好。”說著,自個兒坐到沙發上,又拍拍旁邊的座位,“過來歇會兒,看你累的。”
陸訥盯了他一會兒,終於放棄了。
在接下來的一個小時裏,陸訥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空蕩蕩的房子,添了ARMANI的單人沙發、VERSACE的茶幾和台燈、Wittmann的地毯,兩雙一模一樣的Hermès涼拖——
蘇二跟地主老財似的精神百倍地在每個屋子溜達了一圈兒,最後去了陽台,那陽台足足有八十平那麼大,他回來就跟陸訥說:“我覺得這空間可以充分利用起來,用真空做個半封閉,頂層做成可開合的,下麵鋪上一層厚厚的泥土,種點兒花啊草啊,再砌個水池養鯉魚,放把躺椅,冬天曬太陽,晚上看星星。”
陸訥忍不住打擊他,“這是你房子嗎?房主同意了嗎?還真空玻璃可開合頂層,就這城市空氣質量,晚上要能看到星星那是你人品大爆發。”
蘇二完全不受影響,還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