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節(1 / 3)

調整薪俸,我氣得差點掀桌。」忍不住吐吐苦水,朝那溫暖身軀又靠攏了些。

嚴君離也知對方是在撒嬌,安撫地摸摸他肩臂。「真沒調整的空間嗎?人家也是要養家過活,可能的話讓他們日子好過些也無不可。」

「不是那個問題。我們另外還有發放紅利,他們隻要勤快些,領的隻會比徐府多,不會少。他們隻是受人挑弄,見著好處便鬧鬧事,看是否有糖吃罷了。這招我五歲就會玩了。」也不是如他們的願就沒事,開了先例隻會食髓知味。

「也是……」要鬧,眼前這人是個中好手,誰能比他嚴二少爺更任性?「那你後來怎麼處理的?」

「為了這種鳥事浪費我兩個時辰,我後來火了,說不滿薪俸想走的人,嚴家絕不強留!在這裏先祝福各位前程似錦!」

「啊?」

「你以為有幾人敢走?沒摸清對手的底也敢來玩。」他嚴知恩是能讓人來硬的嗎?

「……我的底倒是都讓你摸清了。」難怪敢放肆地玩。

嚴知恩不著痕跡又移近一些些,蠶食鯨吞,薄軟中衣底下透出的肌膚熱度,誘得他有些神思恍惚,一時意亂情迷地撫上對方腰際。

嚴君離一顫,直覺挪身避開,他旋即收攝心神,什麼綺思迷亂都沒了,安安分分收回掌,閉眼裝困,不敢再亂來。

因此,也沒瞧見枕邊人頰容上浮現,那抹淺淺的暈紅。

嚴君離從不知道,自己腰側如此敏[gǎn],隻消輕輕一碰,便覺癢麻震顫。

垂眸凝視枕靠在他肩側的麵容,都二十七歲的大男人了,有時還是會覺得,小恩與當年的三歲小娃沒兩樣,每每瞧著那獨獨在他麵前才會卸下心防的睡容,有些孩子氣、又帶點惹人憐的脆弱,心房便會柔軟得一塌糊塗。

他輕輕將枕在肩側的腦袋移向心口,張手溫柔地將對方護進懷中,感覺那身子微微一顫,輕輕枕靠過來,臂膀隨後圈上他腰際,身子貼著身子。嚴君離笑而不語,隻是張臂環抱住,一下下輕輕拍撫著後背。

「我不是孩子了。」微悶的嗓自胸口處傳來,那姿態——又不是在哄三歲的他睡覺。

「我知道。」不過就是忍不住想寵他、疼他,那種心情是無論他幾歲都不會改變的。

見他有些悶,嚴君離傾首,輕輕貼上對方唇瓣,熨上溫度,淺吮了下。「討到糖了嗎?」

「……」明明都有了一個兒子,還花名在外、玩得比誰都狠的浪蕩子,竟因這一記再簡單不過的吻——臉紅了。

那緊閉著眼裝沒事,臉龐輕蹭他胸口的舉動,頓時讓嚴君離覺得可愛至極。他輕輕笑了,掌心撫了撫對方。「睡吧。」

嚴知恩知他的底,他又何嚐不知對方的?是他心甘情願任人予取予求,他若不給,那是誰也要不來的。

他們有的是一輩子的時間,他會讓他的小恩知道,他能給的愛與寵,遠比他所要求的還要再多更多。

隻因,君恩似海,情根深種。

巷外之章 同眠

我不知道如今在另一個地方,他們是不是已尋著彼此、真正相守在一塊兒,但是我很珍惜自己目前所僅有的,這是他們教會我的,尊重每一分感情,好好善待愛自己、自己也深愛著的人,把握能聚首的每一寸光陰。

因為——愛情很美,能夠相愛更美。

之一 意相同

我,名喚嚴意同——是梧桐縣財力最盛、蜚言流語也最盛的那個嚴府下一任繼承者。

這可不是我自封的,爹從很早就告知這件事,要我早點認清現實。

一般人或許會認為我命好,懂得挑地方出世,不曉得多少人妒羨我這自小含著金湯匙嬌養著長大的富貴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