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她完全可以替代王母娘娘來管教我了。
我像一個做錯事的小孩子低著頭,弱弱地說:“威廉不是有婦之夫,他沒老婆......”
“沒老婆你就能亂來了?你看你那沒出息的樣,就跟沒見過男人似的。都說女人三十猛如虎,你還沒到三十呢!酒後亂性,那也是男人亂女人,你可真有出息啊!人家威廉都被你弄得手足無措了!”
林美美剛教訓完我,威廉就來了,端著一杯果汁站在房門邊。我臉上本來就紅的發燙了,一見到昨天晚上差點被我性侵的對象,我的心髒當即高負荷運轉,轟隆隆往我臉上泵血,我的臉紅的可以往外噴血了。
我當即背轉過臉不看他,心裏一邊默默哀求天上的各位大神一邊求林美美把威廉打發走。誰知道林美美啥也沒說,甩頭就出去了。
我當即在心裏罵她毒婦三百遍,太惡毒了,就算我把她氣走了她現在也回來了。怎麼可以見死不救。
威廉走到我旁邊把果汁遞給我說:“喝點果汁,醒醒酒!”
我也不敢回頭,抓過盛果汁的玻璃杯咕咚咕咚喝幾口,然後心慌意亂地抱著玻璃杯。低著頭,嘴唇顫顫巍巍的也不知道要說什麼。其實,我隻想找個洞把自己塞進去,沒洞藏床底下也行。
不過,我要是藏床底下了,我估計林美美會直接過來把床拆了,然後再把我抓起來大罵一通。
我揚起脖子咕咚咕咚把剩下的果汁喝完,喝到最後一口的時候灌的太急,甜膩膩的鮮橙肉嗆到我的氣管裏去了。我當即猛烈地咳嗽起來,威廉急忙把我手裏的杯子拿過去又拿了紙巾過來給我。
我手忙腳亂地接過紙巾擦了嘴。也不敢看他。背著臉吞吞吐吐地說:“昨晚......我......我......喝醉了.......”
“我知道!”
他的聲音一如既然地淡然。好像林美美說的那些事的當事人不是他一樣。
我也很想當作沒事人一樣,可是我的嘴巴還是顫顫巍巍地說:“我不知道我做了什麼.......我不是故意的.......”
他沒有說話,我也不敢看他。麵對著雪白的牆麵更加心慌意亂。站也不是,坐也不是,我終於受不了煎熬了,側回頭看了一下。他正在看著我,烏黑的雙眸有點呆愣,好像在出神。但是我側過臉的時候,他也回了神。
我跟做了賊似的趕緊把臉轉過來,低下頭不說話。我要誠心懺悔,這樣才能證明我真的不是故意吻他。可是轉念一想,我吻了他。是我占了他便宜,還是他占了我便宜?我喝醉了酒,我又沒要他去找我,他不找我,我能抱著他吻嗎?我最多隻能負一半責任,我幹嗎要誠心懺悔?
“你昨天晚上一直在喊‘黎寒橋’,這個名字的主人對你很重要嗎?”
我剛剛打足了底氣,在聽到威廉這句話時我的神經又僵愣住了。
我一直在喊黎寒橋?
我也記得我一直在喊黎寒橋。
我昨天晚上不僅僅是在夢裏看見了黎寒橋而且還是把他當作了黎寒橋,所以才會做出林美美所說的那些瘋狂的舉動。
我慌亂的心一下子有了著落點,穩穩地沉靜下來。
我點點頭說:“很重要!他是我第一個喜歡的人,也是我最喜歡的人。可是我還沒有來得及告訴他,他就走了。走了,再也沒有回來過......”
我回過頭看著他,說:“其實我一直都很想告訴你,你和他長得很像,特別是你的眼睛,你眼睛的美麗的線條,烏黑的眼珠,你眼裏彌漫出的憂鬱都和他很像。我第一次見到你的時候,我真的以為你就是他!”
他也看著我,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我總覺得他烏黑的雙眸裏彌漫著隱隱的水汽。我的眼睛情不自禁地發燙,眼淚不停的在眼眶裏蓄積。那種感覺就好像我們是失散多年的親人,追尋了彼此十數年,終於有朝一日見麵了。
我不由自主地抬起手,緩緩地去觸碰他的臉,他像是在夢裏,像是在畫裏,我害怕我的動作太過急切會把自己的夢攪醒了,會把這幅美麗的畫卷攪破了。
“我不是......”
我顫動的手指快要觸碰他的臉時,他握住了我的手指。他白皙修長的手指把我的手指握的很緊,隱隱有點疼,也讓我快速清醒過來。
“我知道!”
我對他笑了一下。黎寒橋已經死了,他是威廉.菲利普斯。我知道的太清楚了,從一開始也就把他們分的清清楚楚,雖然他們長的很像。
他沒有說話,緩緩鬆開的我的手,轉過身邁著輕微跛行的步伐走了。我的腳一直跟著他輕微跛行的背影走到花廳,小馬哥正從外麵進來,和他打招呼他也沒有應,恍然給我一種他在落荒而逃的感覺。
可是,我說了什麼值得他這個威嚴冷酷的老大落荒而逃?
我不明所以地撓撓後腦勺,小馬哥笑嘻嘻地靠過來說:“二老板,威廉一大早上來這裏幹什麼?你們不會已經......”
我白了他一眼,他笑得更壞,轉眼看見在自然堂裏打理寶石花的林美美立刻呆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