寬容自己犯過的過錯,也寬容別人。

和葉婉的通話一直在繼續,沈青隔著手機都能感受她此刻的幸福。任家喬求婚了,任家喬給她買了房子,隻寫她一個人的名字,任家喬不許她下床……

如是種種,不管她缺或者不缺,任家喬每一樣都麵麵俱到的做到最好。沈青聽到最後,忍不住溫柔的依偎到郝蘇桐懷裏,幸福的笑了。

郝蘇桐感同身受,雙手自然而然地圈穩她的身子,寵溺而溫柔。

東拉西扯的聊了一個小時,沈青結束和葉婉的通話,翻出黑名單裏冉靜的號碼,沒有任何猶豫的打了過去。電話是於大海接的,這讓她驚詫之極。

這頭的於大海同樣驚詫,幾乎惱羞成怒的吼道:“小冉沒空接你電話。”

“於總,冉靜有沒有空接我的電話,請讓她親口和我說。”沈青有些生氣:“鄒雲昌可能會對她實施報複。”

於大海愣了下:“鄒總逃出來了?”

沈青語氣硬邦邦的:“對,您現在方便讓她聽電話了吧。”

“不必了,我會保護好她。”於大海說完,幹脆而直接的結束了通話。

郝蘇桐聽了一耳朵,又見沈青臉色不開,趕緊安慰:“該做的你已經做了,至於他們有沒有聽進去,那是他們的事。”

“我知道。”沈青無力的仰起頭輕輕親了下他的下巴,歎氣。

孕期好像特別貪睡,沒等到去掃墓的人回來,沈青已經困得直打盹。郝蘇桐不舍得讓她硬撐,大手一抄直接將她抱起來,小心翼翼的送回自己的房間。

沈青困得都睜不開眼,還有心情取笑他,說等孩子生下來,也要他這麼每天抱自己回房。

郝蘇桐一個多星期沒得疼她,聞言登時嬉皮笑臉的鑽進被子,不管不顧的要陪她一起睡。沈青哪肯依他,鬧了一陣趕緊抬出寶寶壓他。

她也想讓郝蘇桐時時刻刻陪著自己,但這是郝家老宅,該守的規矩必須得守。別看婆婆現在對自己跟親女兒似的,真要看到自己把她寶貝的小兒子拐壞了,心裏指不定怎麼想。

這一睡就睡過了頭,醒來天都黑了。郝蘇桐去廚房熱了飯上來,扶她起床去洗漱。沈青有些遺憾,未能看見大家長分家產的場麵。轉念一想,不管怎麼分,老人家總不會虧了自己的親孫子。

晚上休息時,郝蘇桐半句不提家產的事,沈青識趣的也不問。兩人依偎著說了會肉麻的情話,相擁睡去。

從蘇州回來,青桐那邊接到了一個樓盤代理的項目,郝蘇桐再次投入忙碌之中。鄒雲昌遲遲不落網的陰霾繼續籠罩,但是沈青已經沒有之前那樣恐懼,照舊每天去琴室。

到了4月中旬,她胃口好了許多,吐的也沒那麼厲害。通過中間人聯係,沈青代表琴室和實驗小學簽訂了一項合作計劃,麵向全校師生普及古琴知識,並聘請音樂學院的蔣教授過來開展講座。

整個活動共舉辦了兩次,郝蘇桐從頭到尾幫忙把關,又在電視、和網上同步宣傳。琴韻古琴教學班的名聲,很快在D市另外幾所小學裏傳開。

以口碑為基礎的宣傳方法,加上名師坐鎮,還有一對一、一對二、群練的教學模式,琴室很快接到了許多報名電話,暑假還未來臨,暑期班的課程表基本已排滿。

忙碌而充實的小日子,令他們對彼此更加深愛對方,並深深的相互依賴。

這天,郝蘇桐趁著自己下午沒事,早早開車去接沈青一起吃晚飯。路上沈青給葉婉去電話,問她要不要一起來,葉婉在電話那頭吭吭哧哧半天,說任家喬給她定了規矩,沒他陪同不得外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