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邊說著,卻一抬手擰開了酒瓶塞子,二話不說狠狠的喝了一大口。烈酒下肚,一股烈焰灼燒的感覺頓時便傳遍了夜梟的全身,傳遍了他身上的每一個毛孔。酒味不苦不甜不滑不澀,隻有一種令人熱血沸騰的感覺。
“說吧,是不是又有新任務了?”夜梟一邊回味著那烈酒的餘味,一邊望著蒼猊說道。
“你怎麼知道我又有新任務了?是水姐告訴你的?”蒼猊有些奇怪道。
夜梟搖搖頭:“哪一次你在行動前不會過來陪我喝兩杯?哪一次你不是要和我說說目標背景!你瞧,像我這樣一個廢人,水姐又怎麼再會將計劃和任務說給我呢?況且對於這些事,我也早已不感興趣了!”夜梟說著,將自己斷掉一半的左臂向蒼猊示意一下。
他雖然說的輕描淡寫悠然無比,但蒼猊卻知道他心裏有多痛苦。一個農民若是無地可種,你能想象得到他的心酸?一個商人若是沒有生意可做,你能想象得得到他的悲涼?一個醫生若是永遠都不能替人治病,他的心情又是怎樣的淒然呢?
夜梟一旦不能再繼續做自己之前所做的那些事情,就相當於一個人失去了本能,那種可悲,除了當事人之外,恐怕再也沒有人能夠體會得到了!雖然他並不喜歡自己所做的事情,幾乎可以說得上是厭惡,但是,失去這個詞卻總是淒冷黯然的。
蒼猊歎了一口氣,卻什麼話都沒說,隻是仰起脖子喝了一大口酒。放在其他人,或許都覺得自己一定應該安慰夜梟幾句,但是蒼猊卻沒有。正因為他是蒼猊,他才真正懂得夜梟,懂得像他這樣的人,根本不需要那些勞什子的安慰,與其給他安慰,還不如和他多喝幾杯酒。
“這次的目標是誰?”夜梟一邊漫不經心的問道,一邊繼續喝著那又烈又辣的純正伏加特,也隻有這種口味才配像他這樣的人來喝。
“慕容九!”蒼猊語氣緩和的吐出三個字,這三個字不是說出來的,而像是一個字一個字從他口中迸出來的,正因如此,不管誰聽到這三個字,都會覺得它們附帶有一種像騎射者手中拉成滿月的強弓,充滿著張力。何況這三個字亦並非是阿貓阿狗這些等閑之輩,而是被視作神人的慕容“久叔”。
夜梟的在聽到這三個字的時候,神色微微愕然,就連手中剛剛提起的酒瓶也兀自停在了空中。他的瞳孔在收縮,似是想起了什麼事,又或者是覺得蒼猊說的這個名字太有些不可思議了。
“你說的是‘久叔’?”過了良久,夜梟才回過神來問道。
“不錯,正是他!你認識他?”蒼猊奇怪道。
他在看到夜梟剛才怪異的神色時,就開始奇怪,奇怪像夜梟這樣的人在聽了慕容九的名字竟然也會愕然,也會發怔。要知道,當年在特種部隊s中隊時,夜梟的綜合素質可是數一數二的,就連蒼猊也是遜色了不少。這種人原本並不應該有令他驚懼的事情,愕然的人,但眼下在聽到“慕容久”這三個字時,他的確有些吃驚,至少從他的神情可以看出他很吃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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