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逸宸回來後便見沐萱滿臉漲紅,疑惑的看了眼施禮道:“娘來了。”

“誒,逸宸回來了,萱兒啊,安心養胎,娘就先回去了。”

馮逸宸剛要開口挽留便見自己嶽母娘已經出了門,“萱兒,怎麼了?”

“滾出去!”沐萱心裏又氣又委屈。見馮逸宸站著不動怒道:“讓你出去沒聽見嗎?你沒事老是針對李雲書做什麼?你胸懷能不能大一點!”沐萱說完便愣了,她心裏明明知曉不是馮逸宸的錯,可她就是忍不住想發脾氣。

馮逸宸聞言心裏難過極了,無措的將安胎藥放下,轉身出去了,她風塵仆仆的趕回來熬安胎藥就是要聽自己妻子為李雲書抱不平的?心裏一氣朝著杜騰怒道:“馬上升堂!”

大堂上馮逸宸一臉的怒氣,瞪著那急忙趕來的李雲書,根本沒好氣。

沐萱在馮逸宸走後便覺得自己過分了,思慮良久讓水兒扶著自己去了大堂後麵,等著馮逸宸下堂後好好談談。剛坐下便聽到公堂之上不平的聲音。

“大人,你莫要一口咬定不講道理,學生雖然冒名可那是為了我家弟弟,並未殺過人啊!原以為,知府堂上明鏡高懸,想不到你竟黑白不分。”

“大膽,本府適才問你,你都無理分辨,竟然還敢當堂頂撞亂發狂性,像你這般的刁徒不打難以招供,來人啊,革去他的功名,與本府重打二十。”

眾衙役一聽便抬了木凳,將吳宗光壓了上去,杖責起來。

“招是不招?”馮逸宸見刑畢開口問道。

“學生有口難分辨,冤枉!”

“本府難道冤枉你不成?你仗著和你弟弟是孿生兄弟容貌相似就去騙絲帕與人私會,殺人行凶當然是你,本府親身察訪,查的真審的明,豈容你刁賴。來人啊,與本府大刑伺候。”馮逸宸以往從未給人用的大刑,今日倒是破了例了。

“慢著,學生願招。”吳宗光此刻疼痛難忍,見馮逸宸又要施刑一咬牙便招了。

“將他打入死牢,放出吳宗耀,退堂。”

馮逸宸在衙役們都撤了下去後轉頭看向李雲書,見其一臉的焦急,便覺得內心舒暢,如今李雲書管轄內出了人命大案不說,還草菅人命,她自然要出出心頭惡氣。

“李大人啊,這草菅人命之罪就不用本府告訴你了吧,如此作為怎堪坐堂為父母官啊,實在是枉受了朝廷七品之恩惠。莫怪本府不念親戚一場,這王法無私實難徇情,你還是回縣聽參去吧!”馮逸宸一臉的驕傲,在家她處處受氣,出了家門總算是把那股悶氣給出了,看李雲書那如臨大敵的模樣她內心就舒暢,搖搖擺擺的向後堂走去。

“娘子?”馮逸宸出來便見沐萱,酸酸道:“該不是為李雲書求情吧!”

沐萱看了她一眼道:“我最近比較煩,適才那些話你別放心上。我這有要事回得娘家一趟,跟你說一聲。”

馮逸宸心情頓時大好,厚著臉皮跟了上前道:“我送你回去吧!”

“不用!”沐萱說完便出了府,她決不能讓生意歸了李雲書,這不僅關係到杜府還關係到她夫家。

沐萱前腳剛走,上香回來的雲清卻被吳宗耀給攔住了。眼看就要臨盆了雲清顯得十分小心。

“公主,你救救學生的大哥吧,他確實是冤枉的啊,平日他雖浪蕩可連雞都不敢殺,怎麼會殺人啊!知府一定判錯了。”

“駙馬辦案向來讓犯案者心服口服,民間謳歌卻是青天不假,怎麼會冤枉了你家大哥?”雲清坐在轎子裏問道。想來是人都有馬失前蹄的時候,又道:“此事本宮記下了,若真是駙馬一不小心判錯了案,她自會還你家哥哥一個公道。”

“是,是,是,馮大人向來清明,還望大人能重新徹查!”

☆、一百一回

雲清生女不姓馮,沐萱逸宸鼓裏蒙

“鳶兒,今夜掛紅燈請駙馬過來。”雲清拿著案卷起身回了房,挺著個大肚子尋思著怎麼說最好,這案卷看著很合理,細想下還是有疑惑之處。

馮逸宸此刻正和馮昀大眼瞪小眼,那模樣跟在沐萱跟前簡直兩個人,馮逸宸背著手看著馮昀道,“過來。”

“阿,阿爹,奶奶呢,”馮昀被馮逸宸那次打怕了,她可還記得手心很痛痛。

“做錯事就找奶奶,誰教的,”馮逸宸心疼的看著地上書籍,“為什麼這麼對待阿爹的東西?”馮逸宸覺得要試著和自己的小棉襖溝通一下。

“阿爹,昀兒心情被劈了。”馮昀看了眼地上的東西道。

馮逸宸一聽眼睛睜的尋思半天才回過味來怒道:“心情不好摔東西?誰教的?”

“我娘啊!”馮昀一副我很自豪的神情,讓馮逸宸頓時牙癢癢。

“你給我過來!”馮逸宸一聽突然覺得沒有溝通的必要了,擼起來袖子,拿了戒尺,“剛改了挑食壞毛病,你又犯新的是吧?”

“奶奶,二娘!”馮昀一見自己的爹發怒來了戒尺,連忙小腿吧嗒吧嗒的往外跑。

“你給我站住!”馮逸宸抓著馮昀朝著小屁股就啪啪打了兩下,“做錯事還不認錯?你哪是小棉襖啊,就是冰疙瘩,你出來就是為凍死我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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