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真枉費本府高興一場哦!”馮逸宸裝作失意一般,麵上一副心痛沒錢賺的樣子。

“不,不,不,大人,這越稽府可是有大大的油水,那些窮的百姓乃是不識時務之人,越稽府百裏縣有座礦上,隻要征的礦工,尋的勞力,油水自然多的緊。”一個毛頭小子急忙上前諂媚道。

“退下!”班頭大喝一聲隨後笑著對馮逸宸道:“大人,莫要聽他胡說,這礦上平日不怎麼開采的!劉都尉在山上派重兵把守,旁人是進不去的!”班頭小聲道,若是這知府大人是同路人那他們定會如虎添翼,若不是同路人告之也無妨,這裏的兵可都是劉都尉的,他一個窮酸知府無一兵一卒,料也壞不了事,反而會替劉都尉試探這知府大人一回,也算大功一件啊!

馮逸宸聞言摸著懷中的令牌,越稽府外有三皇子留下的一千人馬,平日農耕砍柴不提刀劍,隻要她一聲令下一千人馬就會進城,隻是,還不清楚這劉朝到底有多人人馬?可看這班頭的表情,馮逸宸知道不能再問下去了,這些已經足夠了,問的太多勢必引起懷疑,到此為止恰到好處,自己到底是不是他們的同路人讓他們自己去猜好了。

“恩,劉都尉辦事,本府放心,劉都尉乃是幹練之才,有他在,本府可以享享清閑了!”馮逸宸兩手捏著鴨腿就啃了起來。

“老爺”杜夏喘著氣站在堂上,“天啊!”驚見自家老爺如此模樣,好好的藍色官服之上一團一團的油漬,感情衣服不用老爺自己洗的哦。

“誒,杜夏,莫要這般模樣,這官服有人替你老爺洗!”在衙役麵前馮逸宸向來願意裝作很豪氣很威嚴的樣子,殊不知這滿身的油漬已經讓她掉價了。

“老爺,老夫人找!”杜夏覺得自家老爺這軟綿綿的樣子根本護不住自家的小姐,不免有些心急。

“啊?”馮逸宸聞言不敢再存開玩笑的心,當下放下鴨腿去了後堂,一臉的嚴肅看不出半點痞子樣,臨風疾走,倒生出幾分淩然之氣來。

“娘,找孩兒何時?”馮逸宸進屋向馮母請安。

“哎,宸兒,日後能忍則忍了吧,莫在為些許小事得罪公主,娘問你,今日公主為何打你?”

馮逸宸聞言將打開門,見四周無人便回道:“娘,公主知曉孩兒身份了。”

“什,什麼意思”馮母隻覺得手抖心也抖。

“昨夜,孩兒與公主完成花燭了,孩兒女子身份以及爹爹名諱公主全都知曉了。”

“如此大事,公主她當真就隻打了二十板嗎?你女扮男裝乃是欺君之罪,她堂堂公主豈會甘心受辱!”馮母隻覺得事有蹊蹺。

“不然怎麼辦?她已非清白之身了。”馮逸宸悶悶道。

馮母聞言不由的歎了口氣,自己這女兒究竟還是年少閱曆太淺了,這自古皇帝女兒不愁嫁,京中其他公主麵首如雲,豈會那麼在意自己的清白之身縱然這雲溪公主潔身自好也斷不會為了一個女子就這般的委屈自己。看來,隻能走一步算一步了,起碼現在一家老少無恙,馮母不著痕跡的長長舒了口氣:“你與公主這般,萱兒那裏如何解釋?”

“娘,娶公主乃是聖命,孩兒退不得,孩兒與她雖無夫妻之愛卻有夫妻之實,再者公主開恩,饒我滿門,將來棄之未免薄幸了些,萱兒乃是孩兒結發之妻,若要孩兒為公主委屈萱兒,孩兒也不會依,既然兩女皆與孩兒有夫妻之實,那麼孩兒何苦庸人自擾,孩兒打算將公主之事暫且瞞著萱兒將她們母女接進府來,再慢慢勸導,洪水來勢凶猛往往疏導最為得利,倘若馮家先輩在天有靈,必當還孩兒和順之家!”

馮母聞言不禁呆住了:“你,兩個你都想要?宸兒,莫忘了,你並非真正男兒!”

“那敢問娘親,孩兒該當如何?留誰棄誰呢?”

“這”馮母犯難了,棄誰這都不好,想來不由的苦笑起來,如今她連孫女都有了,還有什麼不能接受的?

“你自己看著辦,依娘看,公主和萱兒定勢如水火,若真想家庭和順,怕是不易啊!”馮母覺得自家女兒在這情之一字上想的太過簡單了,公主目前她還不是太了解,就她孫女的娘親一看就是個眼裏進不得沙的人。雖然秉性善良不會耍什麼陰招,可對自家女兒冷戰還是做的出來的,想來不由同情的看向自家女兒。

馮逸宸雖然也覺得對不住沐萱,可眼下她當真無其他路可以走了。

“鳶兒見過老夫人!”片刻後鳶兒進門對著馮母施禮,而後轉身:“駙馬,公主請!”

馮逸宸聞言看向馮母示意馮母切勿擔心,隨著鳶兒出了馮母房門,站在新房前,將烏紗帽弄歪,伸手把官袍一角塞進玉帶裏。裝作一副吃醉酒的樣子搖搖晃晃進了新房。

☆、九十回

心力交瘁放悲聲,今夜鴛鴦兩相憐。

“這是”雲清見馮逸宸如斯模樣走進房便愣在當場,她還從未見哪個官員敢將官服如此穿著的,一時竟反應不過來。

“唔好酒!”馮逸宸裝著酒醉搖搖晃晃直接無視雲清直奔繡床而去,美滋滋的趴在床上扯了被子閉了眼。

一股酒香隨風稍瞬即逝,雲清努力的暗示自己要冷靜,正所謂大下之大無奇不有,那馮逸宸就算真是文痞那也無可奈何了,隻是好端端的女兒家為何養成這般邋遢的毛病?雲清歎了口氣握著跌打藥轉身朝繡床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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