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宸兒,還不叩首謝主隆恩!”馮母見馮逸宸似有抗旨到底的心思便道。

“娘!”馮逸宸回首看著自己的娘,一臉的不可置信。

“先接了聖旨再說!”馮母話中帶著堅決,讓馮逸宸低下了頭,慢慢的跪了下去:“馮逸宸接旨,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八三回

沐萱痛心險別離,公主下嫁非為情

宦官宣完旨便帶著一群人走出了馮府,將公主大婚的告示貼在衙門牆壁之上,隨後帶著一群人回京了。

馮府書房裏

馮逸宸一臉愁容:“娘,孩兒當真要娶那雲溪公主嗎?那萱兒怎麼辦?孩兒與她好不容易才走到今天,萱兒若知道我要娶公主了,恐怕她今生都不會原諒孩兒的。”

馮逸宸見馮母不為所動便接著道:“在京之時孩兒就得罪了那雲溪公主,她三番兩次要致孩兒於死地,此番下嫁於孩兒恐怕也是陰謀重重,倘若一個不慎,被她發現孩兒是女兒之身,那馮家可就”。

此刻馮母臉色也不佳,可當時也沒有辦法,抗旨不尊乃是大罪:“那日你從宮中回來不是說皇上已經知道你是馮家唯一的後人了嗎?想必你爹被奸臣所害,他心中也是愧疚的,娘寫封信去求皇上,求他看在你死去的爹爹份上,收回成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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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逸宸聞言站了起來,把此當做最後的救命繩:“娘,孩兒給你磨墨!”

馮母理了理耳邊有些發白的發絲走到書案前坐下,執起筆寫了起來。

馮逸宸站在一邊磨墨偶爾看上幾眼,大致就是糟糠之妻不下堂,公主天之嬌女嫁她一個有婦之夫實在委屈之類的,她看後不禁暗暗佩服起她娘來,寫的這般聞之聲淚俱下皇上定會收回成命吧?

馮母一收筆,馮逸宸便拿在手上吹了吹,看了一遍後方將杜騰喚了來:“杜騰,快馬加鞭趕到京城,把此奏章交到我恩師孟學士手中,務必請恩師早朝之後交與聖上!”

“是,老爺!”杜騰見馮逸宸麵色焦急當下不敢耽誤牽了馬便出發了。

“去看看萱兒吧,想必此刻消息已經傳到杜府了!”馮母一臉的凝重道。

“是,娘!”馮逸宸微微歎了口氣,一直以來都以為劉朝是她們夫妻團聚的絆腳石,沒成想,沐萱那邊還沒掀起多大的浪,她這邊已經快到天翻地覆的地步了。

如往常一般,避開杜府的下人,縱身躍進沐萱的房中,透過水晶珠簾往裏看去,那牽扯她心神的佳人此刻坐在床前發呆,仿佛沒了靈魂,驀然心中一痛,走了進去,即便水晶發出聲響床上的佳人依然沒有回頭,聲音淡如水,沒有一點波瀾:“你還來做什麼?”

“萱兒,我”馮逸宸突然沒了話,來之前醞釀的千言萬語瞬間想不起來了。

“走!”沐萱微微張開那已經幹的發白的唇道。

馮逸宸聞言心中一痛道:“萱兒,這是作何?你不要我,不要昀兒了嗎?”

此話一出,沐萱臉上終於浮現出怒意:“我不要你們?是你不要我們母女了!我倒是還未恭喜馮大人,喜結良緣呢!”

“萱兒,我怎麼會不要你們!你明知我對你的心,你何苦在這個時候挖苦我!”馮逸宸急的上前去拉沐萱的手。

“別碰我!”沐萱抽開手:“沒有不要我們?敢問馮大人,你娶了公主,還怎麼跟我和昀兒生活在一處?我可從未聽聞哪位公主與其他女子共侍一夫的。你接了聖旨跟變相休妻有何區別?你既然接了聖旨還來做什麼?”沐萱吼完便抬起指著窗戶:“你走,你自去高攀皇親逑淑女,我沒有那福氣和你永配鸞酬。你我今宵離別後,我杜沐萱與你此生不複相見。”

馮逸宸聽著沐萱近乎吼出來的話,愣了許久才回過神,看著趴在床上慟哭的沐萱,她的心跟針紮的似的:“萱兒,我和你夫妻情分深厚,怎麼忍心負你,說什麼另攀皇門成佳偶,哼,鵲巢豈容她來斑鳩。好萱兒,當時接下聖旨乃是權宜之計,畢竟抗旨者斬,不過,我已經命杜騰帶著娘寫的信去了京城,娘說,皇上可能看在我冤死的爹爹麵上,收回成命,我們還有轉機的。”

馮逸宸見沐萱不為所動四周看了看便小聲道:“萱兒,難道你忘了我乃是女兒身嗎?若是娶了公主,一不小心被她發現,那就是欺君之罪,要滿門抄斬的,我一人死倒也罷了,可娘和昀兒怎麼辦?萱兒,你仔細想想,在京時那雲溪公主就多次派人刺殺我,此次怎麼會平白無故要嫁給我。萱兒,你放心讓我娶那公主嗎?”

本是痛哭的沐萱聞言止了淚,她倒是忘了眼前這人是個貨真價實的女兒郎,這真要被發現了,那這一家人可怎麼辦?想到此的沐萱皺緊柳眉:“不放心又如何?你不也說聖命難違嗎?”

“按常理是不能違抗,可我們眼下不一樣,你可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子,在清河縣誰人不知你是我馮逸宸的結發妻子,更何況我們還有個女兒,皇上總不能當著天下百姓的麵拆散人家夫妻吧?”馮逸宸慢慢握住沐萱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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