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隻不過說了一句,你又何必如此,我心中知曉輕重,這就去了,水兒莫要急出眼淚才是!”說畢,便邁著蓮步獨自走去。

“小姐!!!”水兒聞言自是無奈的跟了上去。

“沐萱進的前廳,便見自家婆婆端坐主位等著自己,微微斂了眉,走上前去福身請安:“媳婦給娘問安!”

“恩,坐吧,怎麼不見宸兒同你一起來!”馮母一見沐萱自己便端起了婆婆的架子,吹著茶杯中的茶葉不經意的問道。

“相公還在樓上,媳婦怕婆婆訓教,便提前一步來。”沐萱目無表情的說道,若是她婆婆起了別樣的心思,那麼她沐萱也不會逆來順受,盡管她是商賈之家,也不會憑故讓夫家小瞧了去。

馮母聞言心下一驚,看來這萱兒是對自己有意見了,這本是自己大為希望的,可如今被萱兒一說,反倒覺得慚愧,竟然想出如此的法子來保全雙方,的確令人汗顏。

正是尷尬之際,馮逸宸穿著大紅官服走了進來,道了聲娘便不管不顧的坐了下去。

“怎麼這般表情,上任第一天便垂頭喪氣!”馮母不好再說沐萱,便訓起了自己的孩子。當初若不是惹禍奪了繡球,何苦讓她做這惡婆婆來討人厭。

馮逸宸聞言瞬間揚起了笑臉說道:“娘,孩兒嬌妻在旁,自然是神采奕奕,又恰逢年少高中,自然是意氣風發,又哪來的垂頭喪氣啊?娘親莫要多慮才是,否則就是兒子的不是了。”

馮母聽言,心中有氣,卻也不再多說,可這心裏卻有些不忍了,她自是知道自家的孩子是喜歡沐萱的,如此一來,倒像是棒打鴛鴦了,馮母想到此便搖了搖頭,這今後該如何做還是要再思再量一番。

一家人悶悶的吃了飯,真正做到了食不言,也不知是幸是悲。

馮逸宸經早上一事心中有些遺憾,草草吃完便帶了杜騰走出杜府,乘了官轎去了衙門。而沐萱則陪同馮母上了馬車去了城西,也不知自家婆婆究竟想要選一處怎樣的房子,但願清淨有荷池,可是一想到城西,心中便不大抱有希望,城西多是小院平房,想來荷池還是有些妄想了。

☆、六十回

馮逸宸走馬上任,杜沐萱閨房不悅

巳時

京城街道

雲銷雨霽後,雖有初陽冉冉升起,可地上依然有著大片的積水,路上的行人皆都小心翼翼,提防著自己腳下的鞋子被沾濕。

入眼處,一頂官轎從街道最左處行走著,隻見轎頂係著藍色絲帶,轎簾上繡著雲鶴,以藍色鑲邊,路人見之,便道裏麵坐的是個六品的官員,隻是好奇,這臨近早朝的時刻,這官轎不往朝雲門去,為何背道而馳去往城東的方向呢?

“落轎!!!”杜騰高聲大喊一聲。

眾人聞言紛紛駐足觀看,隻見官較穩穩當當的落在一新建的衙門前,從裏麵走出來一位俊秀的少年,這少年頭戴六品官帽,身穿緋色少卿官服,腰束玉帶,腳蹬官靴,看起來英氣逼人,俊秀非常。惹得那些未出閣的少女紛紛的紅了臉,這般少年有為,自然引無數少女芳心暗許。

衙門對麵左側,坐落一家酒館,二樓上方,軒轅雲清早早就在此等候,見到身穿官服的馮逸宸,不禁了晃了眼睛,內心深處總覺得似曾相識,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

“公主,要不要現在下去?”鳶兒見雲清神思恍惚,不禁提醒一二。

軒轅雲清自知其意,便也不再多想,一門心思投入匡扶大業之上,少傾,軒轅雲清啟齒道:“稍等片刻,不急,不急,總要先結交為友,方可道出來意!”

“是,公主!”鳶兒在一旁麵顯憂色,這幾日自家公主常常將馮逸宸掛在嘴邊,雖然都是道其不識抬舉之類的,可這頻繁程度大大多於沈將軍,著實令她擔憂。

馮逸宸出的官轎子便轉身看向四周的路人,曾幾何時時她也曾是他們中的一員,能有今日著實不易。

“馮大人!”一聲尖銳之聲響起。

馮逸宸微微皺眉往聲源處望去,隻見一身穿綠色太監服飾的宦官手擎聖旨急忙忙的走來。

“馮大人新官上任可喜可賀!”

馮逸宸聞言隻道是官場敷衍之言,本不願與之多費唇舌,可瞥見那玄黃的聖旨也少不得客套一番,揚起淡淡的笑容道:“哪裏哪裏,不知公公所來是為何事?”

“馮大人初次上任,皇上心中惦念,特命奴才來宣旨,讓這京中百姓都知曉馮大人的衙門是為何而設,以免孤陋寡聞將狀紙遞錯了地方!”

馮逸宸聞言,心知必須要聊表忠心一番,當下麵朝北方,跪言道:“吾皇皇恩浩蕩,馮逸宸定當鞠躬盡瘁,報效朝廷。不負皇恩。”

“馮大人忠心可嘉,老奴定當轉告聖上。”

那宦官陰陽怪氣的客氣一番便展開聖旨麵向百姓道:“聖旨下,跪!”

圍繞的百姓聞聲齊齊跪下,黑壓壓的一片,無不低頭聆聽。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馮逸宸德才兼備深得朕心,特封從六品大理石少卿,專管京中百姓伸冤平反之事,京中無論百姓商賈還是官吏,均可前去遞狀申訴,民告官可免刑罰之苦,此乃朕心懷百姓之苦也!惟願馮卿秉公守法,京中一片祥和之象,家家安居樂業,則朕心安可眠也!欽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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