階,看著門外的兩人,眼睛微微彎曲,似乎是淡然的笑了。

“天候要變了,二位進屋避一避吧。”

太子拱手,滿臉的尊敬之色,“閣下可是弦清?”

戾園葬雪心中大驚,難道,太子來過這麼多次,沒有見到過這宅院的主人?

那人眯了下眼,微微點了下頭,算作應了。

太子再次拱手,“那便叨擾了。”說完,領著戾園葬雪,向鏡奶ń鬃呷ィ僑瞬嗌恚皇窒蠣胖形⑽⑻穡僑媒葜小C瘧磺崆峁厴希謖饈保焐下湎灤╀懶さ南贛輳甑慊共凰閭螅蛟諼奘牧噸希炱鷂奘班鋇陌樽嗌br/>

二人在外邊的時候,尚覺得屋中黑暗,走入過了一會兒,方才習慣整間屋子,隻用一星點幽微的燈光來照明。屋中的空氣沉靜冰涼的讓人懷疑是不是剛剛用井水洗過。淡淡的燈光,隻照亮了前方桌幾上的一方窄窄的書卷,其餘的地方,隻靠著窗外射進來的天光,明暗不一,層次分明。

桌幾邊上的地麵,放著一把古琴,琴身彎曲向下,在尾部打了個圈,向上翹曲。

想必剛剛,這位弦清,彈奏的琴,正是這一把了。

太子看了一眼琴身,眼光微微一顫,向弦清淡然說道:“不想世間唯一一把伏羲式九霄環佩琴,竟然在你的手中。”

弦清微微笑了,走到案幾邊彎腰抱起古琴,在琴弦上微微撥了撥,便傳出秋風低音的商之音,琴聲過後,他開口了:“劉兄好眼光。”

太子搖搖頭,“過獎了。”

弦清直接在原地盤腿坐下,向二人說道:“隨便坐吧,屋中都是幹淨的。”

二人便也直接坐下去,麵朝弦清。窗外,雨水漸漸下大,不一會兒,“嘩嘩”的雨聲,便已籠罩了整個樓閣,抬眼沿著雕花向外看去,隻有一片銀灰之色,看不見窗外任何事物。

弦清將琴放在腿上,儒雅可親,“二位步入院中的時候,我便聽出腳步的浮躁不安,這曲《舒魂》,可還得用?”

“聽閣下彈琴,無論是什麼,都會有心胸明澈之感,《舒魂》古曲,乃天皇伏羲所作,世間已經絕跡,閣下彈之,可謂上古遺風……”

弦清撲哧一聲笑了出來,過了半晌,方才向他們正色道:“今日天象異變,二位可看出什麼了麼?”

“若有什麼異常,還請閣下指教。”太子答道。

☆、大隱隱市舒魂客 (2)

弦清看著身前的琴,苦苦一笑,“因果循環,報應不爽,倘若有一天,事情變了,那就是之前種下的種子……”

太子站起,向他拱手道:“還請明示。”

“等到合適的時候,你們自然會知曉。好了,雨停了,兩位,請吧……”

什麼?

雨這麼快就停了?

他們抬眼看向窗外,雖然烏雲依舊濃重之極,但是,確確實實,沒有雨水落下的聲音了。

二人起身告辭,向弦清拱手道謝後,便出門去了。

走過迂回的水上木橋,繞著湖邊,行過半圈,再從來時的槐樹林蔭道上穿梭過去,又到宅院門口,開門,上車。

天空,已經幾乎全黑了,烏雲密布,雷光閃閃,街道上,無一人跡。

幽轉綿長的陰風,吹起外麵的事物,落葉,沙石,順著烈風,到處亂飛,二人的衣服,被吹的獵獵揚起。

馬車中光線雖然陰暗,但是車帷遮擋著外麵的大風,也算是安全自在的地方。兩人並排跪坐在馬車之中,馬車,緩緩向皇宮行去。

弦清不過是一個彈琴的隱士,對待太子,如此雲淡風輕,又說出這樣的話,到底意欲為何?

戾園葬雪心中低沉的想著,為什麼那個人,看起來,有種不同於人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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