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原來是問身上的衣服,她苦苦一笑,“隻是,我們家鄉,種不出棉花。”

“哦,悲慘,我記得神話有說過,四千年前人皇女媧教人教人織布的時候,我們漢人,就不穿獸皮了。”他臉上洋溢著驕傲,漸漸轉為淡淡的惋惜。

而戾園葬雪迎著話頭,冷冷笑道,“是啊,我最好的衣服,都是你們求和親,進貢過去的,太過華美,隻是在祭天才穿。”

“嗬嗬,那你們以後就要悲劇了,再過幾年,你們祭天的時候,也隻能穿獸皮了。”霍去病嗬嗬笑了,自己坐了張蒲團,“坐下吧,別老站著。”

戾園葬雪眼中閃過一絲寒光,這將軍卸了鎧甲,恢複了屬於少年的靈氣,竟然開起了玩笑,然而,這是玩笑麼,這分明就是咒殺。

此刻,他身上沒有劍,如若自己放手一搏,還不知誰勝誰負。霍去病似乎感受到了殺意,眼光也嚴肅起來,“別想了,我就算沒有佩劍,武術也不比你差。”

她走進一步,伸手向前,五指成爪,直取霍去病頭顱而來,“好吧,你來試試。”

話間,五指便要觸上他的天靈蓋。

霍去病閃身向後一傾,右手撐著地麵向前一推,反衝之力便帶著他和蒲團一起向後掠去,離了戾園葬雪手指可以抓到的範圍。

☆、大漠之狼

而戾園葬雪移步跟了上去,繼續追擊。

霍去病不再後退,伸出右手,在她手腕重重一砍,便“嘩”的站起。

戾園葬雪收手欲再攻擊,隻覺右手一緊,已被他死死掐住手腕,而那股大力順勢向外一翻,她立即站穩身形,沒有被翻倒。

“嘖嘖,不錯,果然是大漠之狼。”隻見霍去病稱讚間,左手向右斜抬,砍向她的頸骨。

她大驚之下,也伸出左手,迅如雷電地砍向他的頸骨,若要迎防,必定能擋住他的攻擊,但是會錯失這次取他性命的良機。

霍去病眼光一顫,電光火石間,隻覺脖頸一酸,“你……”

本來他就沒想真的取她頸骨,隻做假打,不想這盛怒的王子竟然真的砍了上來,被這麼一砍,饒是掐著她右腕的右手,也不禁脫力鬆了下來。

他收手捂著脖子,立即後退,退出幾步,便是牆了。

戾園葬雪也吃了一驚,這樣重擊之下,居然還這麼清醒!

果真是漢家萬軍之中獨一無二的驃騎將軍,不誅殺此人,匈奴無望了。

不禁向前一步乘勝追擊,隨即伸手按住他的肩膀。

正在這時,敲門聲起,“少將軍,飯食和水都準備好了。”

戾園葬雪把霍去病按在牆上,一手製著右肩,一手掐著脖子。

她漸漸鬆了他的脖子,低聲說道,“你讓他們把東西放在門外。”

霍去病輕輕咳嗽幾聲,臉色由通紅轉為正常,“你,咳咳,放了我,我假裝什麼事都沒有發生,咳——”

“做夢!”

然而一聲怒斥已在門口處響起,“大膽匈奴狗,你道衛府的家仆都是飯桶?”

說著,那婢人放下飯盒,抽出腰間佩劍,中宮直進,取戾園葬雪背心而去。

戾園葬雪再次握緊霍去病的咽喉,轉了半個圈,將他擋在身前。

長劍直愣愣停在半空,“你!”而那男仆也抽出長劍,向著戾園葬雪說道:“你放了少將軍,我們今天饒你不死。”

而戾園葬雪麵無表情,冷冷說道,“叫衛青來,我有話對他說。”

兩為仆從麵對麵點點頭,那男仆便向外走去,這時霍去病粗粗喊出幾聲,“你站,住……”

戾園葬雪再次吃驚,這麼被自己掐著,居然說得出話來,雖然低啞得像嘶鳴,再看霍去病,臉上已經憋得青紫,額頭上流下條條汗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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