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裳悉悉索索輕響,阿曼身子一僵,卻沒想到對方隻是微微彎了下腰,修長的雙手停在適才喜娘打了同心結的地方,幾下功夫便將那個死結給解了開,阿曼不解,對上新郎倌的眼卻發現新郎不在看自己。

新郎將自己衣袍下擺撫平一些後站起身,阿曼發現,新郎個子挺高的,鼻梁很挺,唇很薄,娘說過,薄唇的男人也薄情的。

新郎靜靜地看了一會兒麵前端坐著的阿曼,然後慢吞吞地低下`身,近到彼此連呼吸都交纏到一處後,阿曼記得娘親說過,閉上眼,夫君若想怎樣便怎樣了,一咬牙就天亮過去了,盡管會有些疼。

昨晚娘親說的話叫阿曼隱約知道可能會發生著什麼,身子卻是自然地起了羞怯,腰肢一鬆正要軟倒在喜床上時,溫熱的呼吸卻已經從臉前移開。阿曼睜開眼的時候就看到新郎站直了身子,曉月風清的臉上沒有半點歡喜或者惱怒,隻是腳尖轉了個方向,起身往門外走去。

阿曼的手隱約顫了一下,娘說過,洞房夜新郎肯定會陪著自己的,她都不曾伺候過夫君,夫君這是要去哪裏?

阿曼記得娘說過,新娘子要等掀了帕子才能開口說話,“嗯,相公……夜深了,妾身伺候您梳洗……”

阿曼臉燒了一下,說完話後便咬著唇微微偏了下頭,一個聲音略顯清冷響起在門口,這是阿曼第一次聽到莫子言說話。

“子言還有事,便先告退了。”

阿曼呆住,今晚不是他們的洞房花燭夜嗎?為什麼相公要離開而不是留下來跟她洞房?娘說過,洞房夜要做的那些個羞死人的事情,為什麼相公不對自己做?而且,阿曼聽見,他叫自己姑娘,而自己剛才叫了他相公。

吱呀一聲。

晚風含著一些煙火味兒散了進來,阿曼覺得溫暖的新房裏有些涼。門被帶上之後,阿曼就聽見一句話,不輕不重。

“告訴娘,我試過了,還是不行。”

阿曼捏在手心裏的蘋果卻是再也捏不住,骨碌一聲從手中掉落,滾到新房中間轉到桌腳後才停了下來。

阿曼想,不行,究竟是什麼意思?

莫府有子,名子言,年二十,娶妻蘇記糯米鋪小姐蘇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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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阿曼由著丫鬟帶路見到傳說中的婆婆,也就是莫府現在的掌權者之後,阿曼才知道,相公那般俊美無濤像得是誰了,尤其那一雙眼,墨玉一般生動。

阿曼不知道為什麼丫鬟會領著自己往祠堂這邊來,卻依然很乖巧地跟著走進來,然後就看到下人往自己麵前擺了個緞麵蒲團,一抬頭就看見主位上一身褐色錦衣的婆婆正麵無表情地看著自己,心底一緊,雙腿一軟整個人就跪在蒲團上麵。

跟著就進來一個下人,手裏端了個紅木托盤走到婆婆麵前,阿曼偷偷看了一眼,用紅巾帕子蓋著也不知道裏麵是什麼東西,但卻聽見吭的一聲,阿曼心口跟著跳了一下,就看見婆婆重重地擱下手中的茶杯,一道淩厲的眼神直射到阿曼身上。

“嬤嬤,去取家法來!!”

疼哎。

阿曼沒有想到嫁進莫府第一天早上就被婆婆給教訓了。

剛才是因為有丫鬟在前頭領著,阿曼不敢動,這會兒人也給打發了,她就尋著假山後頭這塊安靜的地方,忍不住伸手揉了揉自己的屁股,大拇指粗的黑色藤條也不知是用什麼製的,對著跪著的阿曼臀部就抽了五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