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櫃的在小二耳邊嘀咕兩句,小二便弓腰駝背如鯉魚一般滑到郝欣晴身邊又在她耳邊嘀咕了幾句,隻見她起身出去了一會再回來的時候已是帶著一隊人馬把‘聞天樓’裏的看客都圍了個團。
原來掌櫃的是求郝欣晴帶人過來維護秩序,要說看在掌櫃的幾次給她留位子的份上這點小忙也是該幫的,如今又讓她幫忙護送說書人離開,她自然更是十萬個樂意,因為......她也有好多疑問恨不得當麵問問那說書人。
郝欣晴等在側門,不一會說書人就在掌櫃的接引下走了出來,隻是他將自己裹得像個粽子,一張臉更是藏在風帽下。
郝欣晴牽著兩匹馬走上前,對他說道:“先生騎馬走吧,我可以護送先生到住處。”
“多謝。”說書人道了聲謝,接過拴馬的韁繩。
郝欣晴已不是第一次聽他說話,但這麼近聽更是覺得好似有攝魂動魄的魔力,震蕩得她微微愣在當場,然而還沒等她反應過來,說書人已摘下風帽露出完整容顏來,那雙眼睛更是晃眼得如水中之月一般。
郝欣晴把持不住心神竟對他癡癡一笑道:“怎得感覺先生很是麵善,許是......許是在夢裏見過?!”
沒想那說書人聽她這樣一說竟也跟著微微一笑道:“我也有與你一樣的感覺。”
掌櫃的在一旁咳嗽出聲,道:“請郝官差速速護送先生離開吧,再不走,我這‘聞天樓’就要被人給拆了!”
郝欣晴急忙上馬在前方領著說書人一路出了城門,前方是一片丘陵,灰蒙蒙地看不到邊。
郝欣晴趁機靠過去說道:“有個問題想請教先生。”
“請講。”說書人偏頭道,一縷青絲從風帽中滑落而出隨風起伏,如夢如幻。
郝欣晴皺眉道:“小女子一直聽你說書,一次未落,自信沒有放過故事中任何的蛛絲馬跡,卻有一事想不明白,更有一個大膽的猜想,我知先生不喜被人糾纏盤問,但如若今日小女子不說,卻實在寢食難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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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妨說來聽聽。”
“您說未曲明乃古神帝台發絲上無意中纏繞上的山茶花種子,受帝台的照拂才得以化為人身與他相戀,至此才有了後麵的事端,可我確不這樣認為。”郝欣晴認真道:“我倒覺得這一切都是人有意為之,那人便是開天辟地的古神盤古。”
“怎麼說?”說書人眼神裏流露出一絲興趣來。
“你曾講到古神帝台乃是盤古最後一顆精元所化,代表著善,而欲念之魂是盤古*的化身相對應代表著惡,那麼我就這一個大膽猜測,也許古神盤古早就預感到了九天潛在的危機,‘滅世之戰’大眼看去像是一場災難,說不定冥冥之中正是古神盤古的計劃,他刻意將山茶花種子留在古神帝台的頭發上,正是要利用未曲明讓古神帝台擅離職守至使九天傾斜,欲念之魂才有機會壯大起來,最終欲念之魂和古神帝台化做一人被卜解釋殺死,這樣才能將九天潛在的危機徹底鏟除,所以說!”郝欣晴篤定道:“古神盤古才是那個幕後黑手!”
說書人略微想了想,點頭道:“也是一論!”
得到他的肯定,郝欣晴心情大好,拉起家常來:“我看先生並非地府之人,更不是什麼孤魂野鬼,為何要來到這裏?找一處山清水秀之地居住逍遙豈不是美事。”
說書人立刻回道:“你所說也正是我心中所盼,隻是我還需尋一位舊友,與她一道,才是真正的快活逍遙。”
郝欣晴追問道:“你找了她多久?可有線索?”
“我已找她不下萬年之久,幸得前些時日追尋到她的下落,相信團聚之日不遠矣。”說書人說話的時候目光不曾離開她半分。
“這樣啊......”見他臉色滿滿的欣慰之色,郝欣晴心中反倒低落起來,忍不住問了句:“看來她對你必定是十分重要之人,否則你這樣才貌的人也不至於來到我們這窮山惡水、陰森可怕的地方。”
“......這都不算什麼。”說書人抱拳道:“還沒請教姑娘芳名。”
“郝欣晴。”
“好名字!”說書人讚了一聲,卻又發現她的目光離開了自己飄下不遠處的溪流處,問道:“你在看什麼?”
“我看那塊石頭,不對,是兩塊!是雙生石吧,我還是頭一次見呢!”郝欣晴仿佛對什麼都有著好奇:“真漂亮!也不知道是原本在就在一起,還是時間長了就長在一起了?”
“隻有.......天知道。”說書人朗聲笑道:“你不是要陪我回住處嗎?還不走?”
“噢,對哦。”郝欣晴剛要策馬揚鞭,卻發現他駕馭的馬兒卻沒有前進半分的意思。
說書人突然問了句不搭邊的話:“你喜歡什麼動物?”
“啊?......”郝欣晴被問得莫名其妙,但還是比劃著回答道:“我喜歡有長毛的那種,很暖和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