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就不滿意,我們自己弄的泄露坑人,最後自己又跳出來認栽,弄的這麼大的損失,老大也不知道怎麼想。那邊愛德華那個老謀深算的,不知道又打什麼主意,還有他那個女兒,天天跟我打聽老大在S市哪裏,做什麼,嘖嘖……”雷遠君想著似乎都咬牙,不由得搖搖頭:“真是麻煩。女人啊,就是馬蜂窩。”

他在這邊絮叨,那邊任飛揚卻是看得仔細,半天才收回了目光看旁邊的雷遠君,頗白皙的皮膚襯著斜睨的丹鳳眼,看上去妖冶細致,真不輸女人,看了半天終於是挑眉一笑:“雷四,這次我可不站在你這一邊,人都說越是刺手的玫瑰越有挑戰性,老大可能就是喜歡這個調調,而且我看這個玫瑰花挺有意思,氣性也真大,我給她包紮,她手上的傷可都是自己指甲掐的,跟老大一起得氣成什麼樣了。”

氣性大,靠在牆邊坐著的時候看起來又挺溫柔,總的來說光是看表麵,真是看不出有什麼不一樣的地方,是個尋常又不尋常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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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有意思,能沒意思嗎?她發燒老大急的叫你來給處理傷口,自己守著兩天兩夜沒合眼,她剛醒老大就跟躲瘟疫似的躲出去不敢讓她看見,這都是什麼怪事?我寧願讓我出去做任務,也受不了這些!唧唧歪歪,折騰自己。”雷遠君語調尖酸,跟他那張冷漠的臉孔真不配。

“我挺高興,整天給那些快死的人切胳膊切腿早都煩了,給個如花似玉的小姑娘爆炸傷口多愉快啊。”任飛揚口氣也有些調侃,不知道說的是真是假。

堂堂世界第一外科手術醫師,說的輕鬆。

雷遠君聽了笑,拍一把任飛揚的胳膊:“走了走了!看兩眼就行了,看得多了也不是你的,還如花似玉的小姑娘,人孩子都生了。”

章樂樂安安穩穩的在章宅裏,光是保姆就有四個,人人都看得出章霖昭是多喜歡樂樂,就差沒放下一切差事圍著樂樂團團轉,不過也說不準,按著這個寵愛的程度,等過兩年樂樂能言語了,老大可能就真放下一切給樂樂當馬騎去了。

任飛揚最後看一眼,還是忍不住的隔著玻璃窗戶看進去一眼。

房間裏的喬靜言,臉上有明亮的陽光,被照耀著,皮膚有些明黃的光暈,微微閉著眼,看上去安寧平和。

就好像是一個讓人覺得無害的小綿羊,那樣的讓人卸下防備。

這樣的一個女孩子,能有多凶悍?任飛揚想不明白,依然記得回來的第一天看見她手心裏的傷口,包紮的太差才讓傷口感染,可真不到要他來親自處理的地步,相信S市任何一個專業一點的護士都能料理,旁邊章霖昭的臉色幾乎是陰霾,可掩藏不住眼底的焦急,似乎已經是沒辦法掩飾,呼吸機心跳儀都一應俱全,根本是緊張她到了心坎裏。

印象裏,章霖昭是那種泰山崩於前都能挑眉讓給挖開一條路的人,冷漠和幹練是老大的形容詞,能讓老大這樣緊張的女人,相處下去,會是什麼樣子?

***

手上微微的一緊,手背上蓋著的被子被掀開的動靜一下子把她從迷蒙中驚醒過來,驀地睜開眼睛,還沒來得及看清什麼,就覺得手上被人一拉,膠帶被撕開的牽扯感,手背上微微的痛,已經被人壓住。

稍微回神一點,看清楚眼前的人,喬靜言坐在床上也不由得一下子退後,退到自己在床上能退到的最大距離去,背都貼著床頭的欄杆,看著眼前的男人冷聲:“你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