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書!”俞岱岩的聲音有些破碎,他踢開腳邊空蕩蕩的酒壇子,扶著宋青書走向他的床榻,“我扶你休息!”他歎了口氣道。
宋青書的酒品還是滿不錯的,他隻是緊緊抱著俞岱岩勁瘦柔韌的腰部,嘴裏不停的喃喃念叨著“三叔”這個詞語,呼出的酒氣噴在俞岱岩的耳朵上,他不自在的把頭移了移,耳朵紅通通的,移動著自己有些發軟的雙腿把宋青書半抱著放在了床上。
俞岱岩有些狼狽的把被子蓋在宋青書的身上,深深的看著宋青書發紅的俊臉,他的眼神迷離,右手微微顫唞的撫摸著宋青書的臉,光潔的額頭,俊朗的劍眉,扇子般的長睫毛,緊閉著的眼瞼,俊挺的鼻子,完美的唇形,指腹輕柔的在宋青書的嘴唇上輕輕撫摸著,俞岱岩剛硬的臉上慢慢帶著一股近乎虔誠般的柔和,他的目光膠著在青書的嘴唇上,慢慢的低下頭,把自己的唇輕輕印在青書柔軟的唇上。
作者有話要說:
☆、震怒
溼潤,柔軟,帶著清冽的酒香,應該是青書收藏的竹葉青,俞岱岩沒有喝酒,但他覺得自己現在已經醉了,一股電流劃過他的唇,直接通往他的全身,俞岱岩感到自己的全身都有些發軟,腦子裏一團漿糊,他的嘴唇小心翼翼的劃過青書的嘴角,一寸一寸慢慢貼合在了青書的下唇上輕輕吸吮,就如同嚐到了世間最美味的東西一般,剛硬的臉上滿是迷醉與哀傷,緊閉的眼眸中慢慢劃過一滴淚水,靜靜的滴落在青書的臉上,就如同平靜的水麵上落入了一滴水,也不知道在誰的心裏劃過了一道漣漪。
“……六叔……”青書的微微張開的嘴裏劃過一聲歎息,“梨亭……”
俞岱岩感到渾身一震,原本閉著的雙眼倏地睜開,怔怔的看著身下的青年,眼底驀地劃過一絲痛苦與哀傷,還沒等他反應過來,卻聽耳邊傳來一聲熟悉的聲音震怒道:“你們在做什麼!”
俞岱岩驀地從床榻邊狼狽的站起身,他驚駭的看著來人,噔噔往後退了好幾步,一不小心踩在了一個滾落在地的空酒壇子,狼狽的摔了一個大馬趴,扶著桌椅站起來,俞岱岩小心翼翼的後退幾步看著來人,“大……大師哥……”他結結巴巴低聲道。
來人正是宋遠橋,他驚怒的看了俞岱岩一眼,轉身走向床邊,卻發現自己的兒子微微張著嘴睡的天昏地暗,看著滿地的酒壇子,聞著滿屋的酒香味,宋遠橋知道自己的兒子已經醉的不省人事了,否則也不會警覺性差到這種程度,平時他睡覺的時候自己剛剛走到院子外就能驚醒他了。
看到自己的兒子醉成這樣,宋遠橋的心裏更是驚怒交加,不過,他深吸了口氣,並沒有驚動自己的兒子,這個時候喚醒他是很不合適的,更何況他還有事情要處理。
宋遠橋看了一眼臉上滿是絕望表情的俞岱岩,心裏咯噔一聲,不知道該說什麼,他表情嚴肅的說了一句:“跟我來!”,繞過地上的空酒壇,往門外走去。
俞岱岩的麵色由絕望轉變為蒼白麻木,他看了一眼睡在床上宋青書,跌跌撞撞的跟在宋遠橋的身後,一路上,宋遠橋並沒有和身後的俞岱岩說什麼,憤怒讓他的血液似乎都在燃燒,他的腳步筆直而又快速,臉上的表情驚怒交加,武當自張三豐收了他們七個師兄弟以來,幾人的關係一直很好,甚至於比一般的親兄弟都好,宋遠橋一直以來都把自己的六個師弟當成了自己的親弟弟,甚至於自己的兒子出生以後,在他的心裏六個師弟的地位和自己的兒子相當,誰知道,今天看見的這一幕,讓他受到了很大的打擊。
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