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遍。

把淩亂的床鋪收拾幹淨之後,夏謹言終於拉開了雙層窗簾,可能是因為心理作用始終覺得這房間裏還殘留著各種曖昧氣味,最後幹脆打開了一扇玻璃門。外麵就是非全封閉式陽台,打開這一扇小小的窗已經足夠呼吸到清新的室外空氣。

發生了今天的意外之後,以後要想和他徹底劃清界限就更難了。在今天之前,他的態度已經夠堅決篤定,現在又多了這個‘把柄’,以後隻會更加無往不利。

可捫心自問,她真的做好準備迎接一個新的開始了麼?

答案顯然是否定的,隻要心裏的那個死結不解開,想重新開始永遠都隻能是奢望。

最後,她終究還是會辜負一個人,不是他就是他。一邊是真愛,一邊是責任,無論最後放棄的是哪一個,都不可避免地會留下遺憾。

而且,到時受傷害最深的,隻能是她自己。

現在唯一值得慶幸的是,再過兩天他就要暫時離開。這也意味著,她至少還有一個月的時間考慮該做出怎樣的選擇。

她一直都相信這世上真有奇跡一說,她已經走了近二十年的背運,也許老天爺會突然開眼,賜她一份特別的禮物也不一定。

算了,反正隻需要再對著他兩天,就當是給自己積積運氣,也別太跟他過不去。其實,仔細想想,他的大多數行為和舉動都還算正常,隻是她防備心太重,總是本能地抵觸和抗拒,才更突顯了某人的‘壞’。

已經完完全全收拾好自己的夏謹言離開房間之後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繼續搗鼓那一大瓶的藥酒,另外兩種藥材已經反應完畢,隻要按合適的比例加入藥酒之中,就不用擔心剛才的意外再發生。至於藥性已經趨於溫和的酒到底有多少效果,恐怕好要等按療程服用之後才能見分曉。

隻顧著埋頭搗鼓藥酒的夏謹言根本被注意時間,等她做完手上的活再看外麵才發現太陽已經落山。算算時間,說要出去買菜的某人好像已經去了快一個多小時,小區對麵就有一間大型的綜合超市,吃的東西應有盡有,他怎麼去了這麼久還沒回來?

夏謹言正琢磨著要不要打個電話過去問問,就聽到了鑰匙在鎖孔裏轉動的聲音。

肯定是他回來了,怎麼辦,要不要先回房裏躲起來,不用第一時間麵對上,可能會沒那麼尷尬。

幼稚的夏謹言腦子裏才剛冒出這個念頭,理智的那個夏謹言很快就站了出來:有什麼好尷尬的?不偷不搶又沒做壞事,為什麼要害怕和他正麵對視?

不就是一時心軟又幫他解了一次那啥啥麼,反正是在漆黑一片的環境下發生的,不該看到的一樣都沒看到,隻要不刻意去想就沒事了。

等到喬靳辰提著大包小包進了門,夏謹言終於知道他為什麼買個菜會去這麼久。

“答應過賠你一身新衣服,說到做到。時間緊,不可能買到一模一樣的牌子和款式,隻能盡量保持同樣的風格,你要不放心可以先拿去試試,不喜歡或者不合身隨時拿去換。”進門之後,喬靳辰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向她解釋這兩個大紙袋的來曆。

“你就顧著買衣服賠我,也不想想你去了這麼久,我肚子早就餓了。”照現在的狀況來看,尷尬什麼的完全是幼稚版的夏謹言想多了,瞧倆人這對話的氛圍,分別就是‘老夫老妻’的節奏嘛。

夏謹言的話才剛說完,某人就像變戲法似的變出一個精致的紙盒:“剛出爐的紫薯蛋撻,趁熱吃。”

好吧,看來是她嚴重低估了某人的細心。

夏謹言也不跟他客氣,接過盒子打開之後便拿起一個塞進嘴裏。呼,還真是新鮮出爐,猛地咬下一口還帶熱氣兒。唔,這個時候要是來一杯常溫飲品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