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時隔近六年,但那種渾身的血液一瞬間全部湧向下腹的感覺現在想起來依然曆曆在目。

現在,他可以百分之百肯定,剛才喝下的這一杯酒和六年前誤飲的,是同一種。

隻是,五十毫升劑量帶來的感覺似乎還不是那麼強烈。在好奇心的驅使下,他又幹了一滿杯。

不得不感歎這藥酒的神奇,不過短短五分鍾的時間,沉睡許久的‘小靳辰’就有了反應。

但,藥酒迅速起效的同時,不可預知的副作用也隨之而至。

渾身血液逆流、如炙烤般灼熱,又如百蟲噬骨的可怕感覺讓他再次體會到了求死不得、求死不能的煎熬。

現在顯然不是顧忌丟臉不丟臉的時候,在身體還能保持基本自控的情況下,喬靳辰第一時間撥通了寧子修的電話,粗喘著氣喊出‘救命’二字。

雖然已經從醫十年,但如此奇特的藥源性並發症寧子修還是第一次遇見。即便是科技迅猛發展的現在,草藥的藥性和毒性依然是無法攻克的科學難題,更別說這藥酒裏有多達十幾種的藥材,學西醫的他也不知道該如何處理眼前的突發狀況。

現在他唯一能做的就是想辦法把老大越來越難自控的身體穩定住,然後盡快找學過中醫的醫生過來救人。②思②兔②在②線②閱②讀②

要找中醫不難,但爭分奪秒地爭取時間可沒那麼容易。

出了這樣的事,酒莊老板比當事人更著急,被藥酒放倒的這位一看就知道非富即貴,萬一有個閃失,他就是有九條命怕是也賠不起。

時間緊迫之下,他隻能求近,把農莊裏唯一的醫生找來。

雖然她才剛大學畢業,學的也不是專業中醫,但就憑她的姓氏,應該能給些提示。

按理來說,和崔家有關的事夏謹言是不會搭理的。但這一次是崔東緒親自來請,而且那個人是因為喝了配方不完善的藥酒才會出事,她要是還能坐得住就不是夏謹言。

見到崔東緒請來的醫生,喬靳堯和寧子修很是默契地同時出聲表示質疑,“你確定她是醫生?”

目測身高在170以上,貼身小腳牛仔褲裹著修長筆直的腿,發梢微卷的長發慵懶地披在肩頭,隨性又不失嫵媚,雖未施粉黛,卻能一眼就將男人的注意力吸引過去。

這樣的身段和氣質,應該是時裝模特吧?

夏謹言隻是淡淡地掃了二人一眼,並未理會他們的質疑,隨即轉向崔東緒問道,“人呢?”

“在後院,酒窖閣樓上。”有求於人的崔東緒全然沒了往日的趾高氣揚,態度謙恭、語氣溫和,很難把此刻的他和樂溪首富聯係在一起。

“看著這兩個人,別讓他們靠近閣樓打擾。”酷酷地扔下這句話之後,夏謹言便邁著大步走向了不遠處的閣樓。

上閣樓的樓梯一共兩層,才走了一半,就聽到閣樓上傳來痛苦的喊叫聲。

而讓夏謹言沒有想到的是,這聲音竟是如此熟悉。

急促的粗喘中透著亟待爆發卻又無處宣泄的無助和絕望,仿佛一下子把她帶回到六年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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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2:該死,怎麼又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