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喬靳辰顯然對酒莊老板的品味沒什麼興趣,“這裏……和六年前那家酒肆是同一家?”
“整個樂溪就這一家酒莊,不出意外的話,應該是。”常年跟在喜怒無常的堂哥身邊,也造就了喬靳堯旁人無可比擬的謹慎性格,任何時候,他都不會輕易給出絕對肯定的回答。
也不怪他謹慎,看著眼前這棟歐式建築,實在很難想象把它和六年前那間小木屋聯係在一起。
雖然這一行三人是突擊前來,但他們乘坐的這輛車還是引起了足夠的關注。車子才剛停穩,酒莊內就有人迎了出來。
進了酒莊才知道,這家從外觀來看盡顯歐化的酒莊裏賣的竟然是用各種草藥泡製而成的藥酒。
從酒莊老板熱情洋溢地介紹來看,這家酒莊最近幾年引起的關注確實不小,從政界要員到商界土豪,都是酒莊裏的常客。
陳列架上擺滿了各種功效的藥酒:滋陰補腎、健胃養脾、護肝明目、祛濕排毒……
琳琅滿目、應有盡有。
“你們這裏有沒有壯暘功效的酒?”咳咳,寧醫生您好歹也是軍醫出身,父親是醫院院長、母親是醫科大教授,也算是家教嚴謹的名門之後,一開口就問這麼直接的問題,合適嗎?
“不好意思,這方麵的藥酒我們暫時還沒有研究出穩定的配方。”酒莊老板崔東緒一臉抱歉地回道。
寧子修一臉失望地聳了聳肩,用眼神向老大請示,要不要馬上撤。
但,喬靳辰依然是興趣頗濃的樣子,“我是不是可以把你剛才的話理解為你們正在做這方麵的工作,隻是還沒有完成?”
“可以這麼說。”雖然感覺到眼前的這幾位是來者不善,崔東緒還是不想失去潛在的大主顧。
喬靳辰並沒有繼續追問,而是向喬靳堯使了個眼神。
兄弟之間二十幾年的默契可不是白培養的,隻要一個眼神,喬靳堯就能領悟到老大的心思,“崔老板,介不介意跟我單獨聊兩句?”
十分鍾後,喬靳辰被帶到了後院的酒窖閣樓。說白了,這裏就是一個研發各種新品的實驗室。
“我們家的藥酒都是按祖上傳下來的方子泡製,但因為記錄藥方的本子殘缺不全,有幾行字無法辨認,所以這個藥的有效性和安全性我都不敢保證。就算有效果,也可能會出現一些不可預知的副作用,你們確定要試?”很快,崔東緒就捧出一壺玉淨瓶裝的酒,語氣和表情都是極致的謹慎。
喬靳辰顯然沒有把老板說的不可預知的副作用聽進心裏去,既然是祖上傳下來的方子,這家酒莊就更有可能是六年前那間小酒肆,即便冒著可能嚴重副作用的危險,他也想試一試,“一般多少分量會有效?”
“一百毫升。”崔東緒額頭上已經開始冒冷汗,這酒是用不完整的配方泡製而成,雖然喝不死人,但可能出現的副作用他也無法預知,萬一出什麼意外可要怎麼收場?
“那我先喝五十毫升試試。”一個已經下定決心‘險中求勝’的人,不可預知的嚴重副作用什麼的,他根本不會放在心上。
白白淨淨的小瓷杯裏裝了滿滿一杯透著微黃和淡淡清香的藥酒,這一杯喝下肚,到底會發生怎樣的神奇反應,除了喬靳辰自己,與他隨行的倆人也同樣抱有熱切的期待。
但,喬大少爺卻無情地把他們趕了出去,並鄭重警告他們,一定要確保酒莊老板不會將今天在這裏發生的事向任何人透露。
閣樓的門輕輕關上的同時,滿滿一杯清香藥酒已經進了喬靳辰的肚子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