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六章 命懸一線(1 / 2)

山洞中慕連斯昏昏沉沉的醒來,發現自己被綁縛在一根柱子上,昏暗的四周伸手不見五指。使勁的搖晃了下還在發昏的腦子,口鼻之間還殘留著蒙汗藥刺鼻的氣味。突然一道火光刺痛了他的雙眼,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發現自己麵前站著個身材短小,留著山羊胡的中年男子,芝麻大的賊眼正不屑的瞥著自己。

張開口感覺喉嚨幹渴的厲害,嗓子撕裂般的疼,吞咽了半天也說不出個字來。八字胡男子正是趙六子,見慕連斯醒來興趣盎然的盯著他,心想能迷惑住傾爵的男子竟隻是個不怎麼強壯的小白臉,眼中的鄙夷更深。

“讓你得罪我家的主人,現在叫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趙六子的聲音活像個太監,天生的公鴨嗓,也是因此他很是自卑,見到樣貌財勢比自己好的男子,都會心生厭惡,巴不得全部整死他們,以泄心頭隻恨。

“呸。”

半天從嘴裏蹦出這麼個字,慕連斯有氣無力的瞪著他,第一次嚐到蒙汗藥的滋味,現在腦子都有點不清不楚。

趙六子掄起拳頭就用力揮了過去,慕連斯的左臉硬生生吃下了這招,頓時感覺腦袋像炸開了般發暈,一股鹹腥味彌漫了口腔。用力將嘴裏的東西吐出,噴的趙六子一臉的鮮血。他憤怒的一拳砸到了他的肚子上,一聲悶響,慕連斯瘋了般癡癡的笑著,嘴角淌著鮮血。

“大爺我還有很多招數沒使出來呢,你想試試?”

舔舐著嘴唇上的鮮血,咳嗽了幾聲濺得衣襟上滿是血漬。揚揚頭艱難的呼吸了口氣,狠狠瞪了眼趙六子:“你在搞笑嗎,我說我不想試你會停手嗎?”

趙六子饒有興趣的一笑:“言詞的確另類,怪不得主人說你是番邦人士。”

“你的主人是曲濟吧,那個陰險的老頭……”

還沒說完,肚子上又重重挨了一圈,鮮血徑直噴出,他奄奄一息的靠在柱子上看著趙六子扯了扯嘴角,鑽心的疼痛感讓他怎麼也笑不出來了。

“給我乖乖閉嘴,大爺我要睡覺,等天亮主人會派人前來,到時候你是死是活就不知道了。”

說著趙六子走到一邊的稻草堆上躺下,從一邊拉過一床破棉被往自己身上一蓋,閉上眼睛呼呼大睡了起來。慕連斯喘息了一會兒,本想先閉目養神一會兒,可趙六子那雷鳴般的呼嚕聲讓他不得安生,隻能孤寂的環顧整個山洞,靜靜的等待天明。

倘若綁走他的是曲濟一人所為,他不會這般惱火生氣。可為何叔炎會變得這般不堪,朋友和敵人,佛和魔,真的隻是一線之差?

天還未亮,曲亦就敲響了叔炎的房門。叔炎一夜未眠,聽聞門外的響聲就猜到了是他,慢悠悠的過去開了門,假裝剛剛睡醒的模樣,靠在床上打著哈欠。一夜思考,曲亦還有幾處地方不明,所以急迫的來找他商量。

“亦有何事,天都未亮,那麼急忙做什麼?”

曲亦回過神緊張的看著叔炎,遲疑了一會兒說道:“炎帝真的相信昨夜桑者的那套說辭?”

叔炎暗自竊笑,自己所料不錯。揉著眉頭,他一副睡眼惺忪的神情,停頓了片刻說道:“亦是指慕連斯盜走爍,還是說誰若尋回爍,就有可能被立為後?”

“當然是前者。”

曲亦心想,後者也是你想要的吧。

清晨的寒意讓他打了個寒噤,叔炎拉過被子蓋住自己。

“我昨夜苦思過,慕連斯的確對爍很是喜愛,說他盜走爍也是有可能的。”

回想起那日慕連斯玩耍著爍的場景,再加上他平日裏行為古怪,不按常理出牌,叔炎有點肯定爍在慕連斯的手中。

聽叔炎這麼分析,曲亦心中大喜,胡亂找了個借口就離開了。待他走後,叔炎竄到梳洗台前用冷水洗了把臉,凍得齜牙咧嘴之後睡意也一掃而光。穿戴好衣物,直奔東清門。

快曲亦一步到達了曲府之中,因王不適不用早朝,曲濟早早的起來在院中怡然自得打著太極。聽到門衛慌忙來報,說叔炎在門口等候,愉悅的心情被拉入了一陣迷霧當中。對門衛交代了幾句,走回房中換好衣裳,堆起一陣假惺惺的笑快步走到了客廳。

正在飲茶的叔炎見他到來,客氣的急忙上前作揖,兩人寒暄了幾句之後坐下,各懷心思各種虛假。曲濟已猜到他的來意,思慮著該怎麼應對。叔炎咳嗽了幾聲,拉回他的注意力,謙謙一笑。

“濟,今日特來叨擾,可否將慕連斯交予炎?”

開門見山的來勢洶洶,忌於叔炎的身份,習慣的露出一絲笑容。擺擺手為難的看著他,遲疑了些許說道:“您身為炎帝,像慕連斯這種小人交予老臣處置就好,何須髒了您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