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五章 計中計(2 / 2)

曲濟警惕的皺了皺眉,將信將疑的說道:“有這等事?”

“桑早就對王言明,該聽戰神之言逐慕連斯出宮,畢竟他身份不明。想必慕連斯早有離開之意,再加上宮中之人對他淨是冷嘲熱諷,才會偷走爍離開。”

曲濟一驚,心頭卻一喜:“桑也對慕連斯不滿?”

桑者點點頭,義憤填膺的說道:“想他慕連斯隻是個花言巧語的小人,桑怎會將這種人視為王的伴侶。王想立他為後也是一時受了他的迷惑,他定是覺得日後王對他厭倦了,落不得一個好下場,還不如帶著爍遠走皇宮。”

“老臣早就說過慕連斯是個不學無術的小人,不知用什麼詭計才迷惑了王。”曲濟得意洋洋的說著,又偷偷瞄了眼床榻上的人。“那王的意思是——”

“王今日困乏了,想起被慕連斯所騙,還丟失了心愛的爍,就傷心的睡去了。王說過,爍是溪瓏所贈,若是尋不回,那她將內疚一生,也不再立任何男寵為後。她說這是溪瓏對自己鬼迷心竅的懲罰,所以戰神一定要抓到那可惡的慕連斯帶回來見王,然後奪回爍。”

桑者話裏話外的倚重讓曲濟倍感光榮和驕傲,挺著胸膛意氣風發的說道:“請桑轉告王,老臣一定會幸不辱命奪回爍,王安心在宮中等候就是。”

轉身正要離去,桑者突然叫住了他,環顧了下四周,對他輕聲說道:“桑早就看好亦,倘若爍經亦的手轉呈到王的手中,那王肯定會傾心於他,戰神可要把握住這次好機會。”

“謝謝桑的提醒,若犬子能和王結連理,老臣定有厚禮奉上。”

微微頷首一笑,對著他轉身遠去的身影狠狠的唾棄了一番。轉身回宮回複傾爵時,發現她已換上太監裝,對著曲濟遠去的背影也是唾棄了一遍。驚訝的看著她這身打扮,傾爵卻淺淺一笑,盡管臉色蒼白。

“孤要出宮跟著他,調查斯是否在他手中。”

“萬萬不可。”桑者急迫的說著,拉著傾爵往寢宮中走去。“曲濟對桑的話還存有疑慮,假設慕連斯的確在他手上,他也不會讓外人輕易得知。”

傾爵柳眉陡然一落,滿腹委屈的甩開桑者的手坐到了一邊,一想起慕連斯有可能受到的磨難,悲從心來不由濕了眼眶。桑者無力的望了她一眼,不懂為何此時她會這般不理智。

“剛才桑已讓侍女在宮中散播開消息,說王因痛失爍臥床不起。估計沒過多久那兩人應該會到寢宮中見王,此時王該好好躺在床榻之上休息。”

思來想去也沒有一個好辦法,垂喪著腦袋抬頭望著牆上的畫卷。上麵畫著那隻形態奇特的狸貓,慕連斯卻稱它為狐狸,當時的情況著實好笑。

還未回神,就聽見門口小太監來報,說叔炎和曲亦門外求見。傾爵慌裏慌張的向床榻跑去,拉過被子蓋住了身上的太監裝佯裝睡覺。桑者笑笑不語,走到門口邀請他們二人進來。

他倆進來後目光直落床榻,聽得傾爵陣陣病痛的呻吟傳來,疼惜的皺起了眉頭。桑者邀二人坐在一邊,讓宮女奉茶,然後偷偷用餘光打量著他倆。曲亦魯莽之人,見不得傾爵那般難受,看著桑者急切的鎖了鎖眉頭。

“桑,王這是怎麼了?”

“哎,還不是那該死的慕連斯。”佯裝憤恨的說了句,原地踱著步。“走就走吧,還把爍給帶走了,那可是溪瓏贈予王的心頭好。”

“你說慕連斯是自己走的?”叔炎不假思索的叫了出來,桑者盯著他柳眉一挑,他急忙轉移了話題。“慕連斯竟然把爍偷走了,此事當真?”

“倘若不是,王又何必那麼傷神。那個忘恩負義的小人,辜負了王的一片真心,竟敢盜走爍,真是罪大惡極。”

叔炎和曲亦對視了一眼,對桑的話將信將疑。曲亦遲疑了一會兒,討好的看著桑者一笑,說道:“那王的身體好些了嗎,太醫來過嗎?”

“剛喝過太醫送來的安神藥,王才昏昏沉沉睡去,今日你倆恐怕白來一趟了。”

叔炎虔誠的一笑,柔聲說道:“隻要王安好就行,那我和亦先告退了。”

桑者微笑作揖,兩人還禮之後轉身正欲離開寢宮,桑者叫住他倆,輕聲說道:“桑有秘事告知兩位,請留步。”

二人不解的駐足看著桑者,她快速走到他們身邊,小心的回頭看了眼傾爵,輕聲說道:“爍是王的命根,若誰能替王尋回,那王定會感恩戴德。至於桑,早就有了出宮出嫁之意,兩位若誰能有信獲得王的芳心,那也替桑了了心願吧。”

二人一聽心頭一悅,各懷心思的看了對方一眼,感激的作揖退出了寢宮。看著二人被夜色吞沒的身影,桑者緩緩呼出口氣,甩去手心中的汗水緩緩走向床榻。

王,他會平安歸來的,因為您的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