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濟暗自竊喜,因為叔炎已經開始走入自己所設的陷阱。故意停頓了一會兒,後一個恭敬的作揖,一副懇求的口吻:“既然炎帝已經回宮,那就請您好好輔佐朝政。老臣戎馬一生現在落下一身的病痛,需要頤養天年了。”
“濟何出此言?”
隻見曲濟故作悲嗆的哀歎了一聲,側身望著理政殿的方向舒了一口氣,一副鬱結難舒的神情。
“慕連斯未進宮之前,王勤朝政近良臣,這是朝中大臣親見的。慕連斯進宮後,王有時不早朝,甚至前幾日還偷偷溜出宮去玩耍。而且帶著王出去的就是慕連斯。他來曆不明,是老臣從戰場中帶回來的戰俘,後又說自己是南道蜀縣人。經臣這幾日的調查,是他迷惑王讓王做出了假證。一個善言辭狡辯又身份不明的人待在王的身邊,老臣也上過奏章請王裁決。王卻說慕連斯是後宮中人,老臣不得幹預。想起璃皇和溪瓏離世時下過聖旨讓老臣好好輔佐王,還不如早點賦閑在家。”
叔炎豁然站起身來,眉頭也隨著凝重了。他也知曲濟這是挑撥之計,因為慕連斯曾經讓他下不來台。可是聽他娓娓道來也不覺得哪裏有錯,慕連斯的確渾身透著古怪,似乎不屬於這個世界。
“炎帝,老臣已是一隻腳踩進棺材的人,不想死後沒有麵目去見璃皇和溪瓏。像慕連斯這種魅惑帝王之人,若他改邪歸正老實待在後宮還好。倘若不是,那王就——”
“我自有分寸,濟不必擔憂。”
看著叔炎倉皇拂袖而去的身影,曲濟奸計得逞的陰笑著:看來眼中釘不日將要被鏟除了。
剛剛走到西沉殿的門口,看見慕連斯和寧之博有說有笑的向外走去。感覺有些困乏隻想立刻回房休息,卻看見慕連斯手中在玩耍的正是傾爵的心頭寶貝爍。心頭一驚,躲到一邊的樹後偷偷打量著他倆。
和寧之博交代了幾句,慕連斯拋甩著爍愉悅的向外走去,而那個方向正是禦書房。叔炎的心頭愈加不安,莫非曲濟所說的全是真實的。慕連斯的確用了什麼妖術迷惑住了傾爵,否則男寵怎能那麼隨意走動。
徑直走出攔住了正要回房休息的寧之博,他一看是叔炎,笑嗬嗬的上前打著招呼。叔炎露出個淺笑,指著慕連斯遠去的背影,不解的說道:“斯這是要去何處?都幾日沒見到他了。”
寧之博燦然一笑:“這幾日斯都陪伴在王的身邊,此刻他也是去禦書房找王了。”
“哦?”故作驚訝的看著慕連斯逐漸遠去的背影。“男寵不得擅自行走宮中,為何斯——”
“那是王的旨意,斯也是一天賦異稟之人,自進宮起王就特別留意他。”說著寧之博附到叔炎的耳邊,輕聲笑道:“不瞞你說,前幾日斯帶著王偷偷出宮遊玩了,看來王是很鍾情斯,否則這幾日也不會讓他夜夜侍寢。”
叔炎的眼底猛地掠過一絲異樣,沒有察覺到的寧之博卻還在講述著慕連斯和傾爵之間的事情。愛之深恨之濃,總有一天世人會見證這個真理。
連蹦帶跳的竄進了禦書房中,守門的侍衛一見他也不做阻攔,紛紛作揖以示尊敬。慕連斯也禮貌的回應,他深知高處不勝寒這個道理。聽聞腳步聲在靠近,正在批閱奏章的傾爵緩緩抬起頭,看見他後皺了皺眉頭:這家夥還真喜歡亂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