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敘類(1 / 3)

贈喻少府歸豫章

喻子簿崇持簡而守黙抱直而屏諛君子慶其必得於上下喻子曰繄古先王大同而不有分定而相忘上安下恊是謂太康古道惟鬱名乃用趨剖同為有功惟已出上者亢其位下者甘其屈此簿屬所以難也雖然其能舎吾誌以從人乎於是守官三稔祗承庶正分惟謹不以重唯疾趨為謹業惟修不以承意集事為修君子謂其能立蒞茲有民呐呐然示人若訒粥粥然示人若無能問之故曰言以加民治之厖也能以乘知政之擾也蓄徳以觀民作乂也君子謂其達本有弗若於訓抵於法明而刑之有難色問之故曰教之以昧民乃作偽奈何肅刑以逞乎君子謂其知愛行不幹於時故聞弗達一日暢然歌於庭曰十畝其堂兮沃有桑緬彼邱陽兮樂且康時姑蘇唐子攝於崇聞其歌而曰喻子其解民事乎殆將隠矣趨而入喻子曰來何適也子知夫物乎鶴不能偹其彩以滿人之愛也烏不能變其聲以奪人之惡也況於人乎吾固不能逐逐於時也吾其歸矣不謀不卜不欲變於是唐子出謂子霄曰信己者仁之勇也恵人者仁之順也逹時者仁之則也喻子其有道之士乎子其昌乃言張乃行吾將號於眾以振俗子霄曰嗜善若饑揄善若售厚之道也吾何愛於言

贈建州守鄱陽詹公奏政

肆我聖天子奮治中興惟安民知人是急累諭宰臣慎重守令夫民邦之楨也令民之怙也守令之綱也是故統令在守裕民在令壽國在民宜國家將是務急也歲丁亥鄱陽詹公以衡部郎出守建州夫建閩之大國也匪才弗任公至謂其寀曰治大國猶治甫田也勤乃薅無俾莠驕以妨我嘉實也夫下玩則行犯上玩則回刑行犯治之梗也回刑民之冦也是故治世之政上有直刑下有順民僉曰俞既敷政滛善者刑無舎圮族者刑無舍匪彝者刑無舎侮文者刑無舎勇以幹分者刑無舎於是四民攸塈群宰舉職期而政興三年而治成公乃報政於天庭時汝叅軍攝崇事民化於公之政可臥治冬十月公取道於崇其小人曰行必得君願藩臬我土以恵我有眾其君子曰行必得君將弼我天王以大恵於天下汝子謂子霄曰試卜之遇漸之巽子霄曰自下而上曰漸大順於人曰巽艮山也巽風也風行山上被物廣也其輔政以漸惠於多方乎於其行紀兆以贈不敢致其私愛而豫為天下之公賀也

送範浯洲北上

浯洲子將北征過止山子為別有憂色止山子曰吾聞諸夫子邱也東西南北之人也子能樂一邱一壑也乎何別之難也浯洲子曰咈吾聞君子居順則事誌困則事祿吾將以事誌也非事祿也憂進也非憂別也蓋重進則位升位升則誌光是故君子慎進而後悔亡止山子曰咈昔函洽氏得良劍獻之齊侯齊侯不以良還之愛不及鎰越人載千金折而不售一劍也輕於齊而重於越君子憂非良耳良必無獨知子憂不亦惑乎且吾聞毆冶子之道矣恃剛則缺恃芒則鈍寳良者之過也是故函之仁以韜其精飾之禮以文其用淬之義以養其斷礪之知以全其鋒將焉徃而不利哉浯洲子作而喜曰子其良冶乎笵不遺物

贈邵北淵明府報政

惟我國家分職庶位三載乃考續以上下其秩監古製也惟按臣廣耳目於四國廵其守土察其俗尚體其情隠征其治跡稽其聲實有嘉績焉夫然後與報聞於上酌古製也北淵邵侯初拜上髙令甫期月更賢崇安既敷政崇之民富人詛之窮民謳之侯恐而疑詢之故或曰侯之政先農野而後富室急公賦而緩私稅故民之向背乃爾侯曰谘皆民也夫奚而不字夫治民猶治水也疏其壅滯後緩先急則利漸且及東堤西防左漰右壑其傷實多夫勢有所弦組行有所後先事有所巨細義有所重輕情有所若逆順而循之治之則也兩而參之政之厖也夫富羨其畆耕食其力羨畆者給人者也食力者給於人者也蠲此錙銖助彼鈞石損此絲毫益彼尋尺夫誰而不可詩曰苛矣富人哀此惸獨是文王之所先也夫國取於民惟製是經上之禮也方物畢獻罔敢用怠下之義也紓徐以市廛容與以納逋攣連箭征夫然後盡取之一朝民不以急乎是故積而取之重其困也分而出之疏其力也傳曰用其一緩其二王政之所不廢也而煦煦而沾沾而求恱於人人非所能也君子聞而歎曰易有之君子以裒多益寡稱物平施其侯之謂矣時當道有謀遷崇學宮者侯私憂曰茲役也民無困於財力者乎謀既恊乃曰崇有廢寺之產足充材甓民且滌場可輸力征茲其時也乃鳩工程役而敕之曰惟棘惟度其母廢我穡事七越朔告成乃功富無困征農無困力於是謳者繼詛者一君子曰侯其能崇乎政謀於義不謀於民於時侯以報政行士人相與饑之郊子霄揚爵而壽之曰侯行當懋官侯惟大崇政以敷治於多方絜矩之義備矣益乃位損乃誌是謂不有其始侯其圗之侯起而謝曰藉二三子之力倘末及大王之寵靈敢不奉以周旋祖飲而別

壽彭母丁氏

彭子遂與邱子嚐逰晉安返於延津彭子得目疾阻道於建安一日心惻謂邱子曰必遺母憂問之故曰心惻既明日至自崇者曰彭子之母疾且篤彭子憂之邱子請蓍之遇複之頥蓍者賀曰吉其辭曰維鳩於飛其子及及載翔載集爰得我食彭子疑邱子曰複亨出入無疾朋來無咎反複其道七日來複利有攸徃又奚疑也夫坤母道也居而誌在外震長男也出而誌在內是故心動則神馳心鬱則氣讎其疾之由乎坤震會而為複陰至七而陽複子母之會近在七日疾其交複乎坤土也坤而複生道盛也震雷也雷而複聲逺聞也母亨子其將得名乎坤變之艮艮山也其壽之祥乎詩曰如岡如陵三壽作朋複變之頥頥養也震釡象也艮居上所以受養也上九之象曰由頥厲吉大有慶也其子之終孝乎吉又何疑既七日彭子歸子母之疾尋複越明年而母壽六十或謀諸邱子徃修慶事邱子曰徃年觀彭子母憂而心惻可以覘子之能孝子出而憂瘁可以覘母之能慈母徳子賢有足征矣吾請以昔蓍終之夫坤而艮也彭母之壽其得安貞之吉乎進此固弗艾也已複而頥也彭子之孝其為上九之養乎進此其弗禦也已慈其慶之始也是言也蓍之辭也神之告也非邱子之言也僉曰然徃以蓍征終以蓍信亦理也哉

贈旌奨汝文川叅軍攝政崇安

汝子攝崇政簡而民安之既三月道靖而啇歌年登而農慶深穀有老人曰今者神人胥和國其有君子之治乎倚杖出而觀政時柱史東浙虞公聞而旌之以勵庶正或告邱子曰崇之君子聚而謀禮將實篚修敬造公堂而享焉子盍徃之邱子曰不知所謂曰將以言其獲譽也邱子曰示民飾聲非所以昭訓也複有告邱子曰崇之小人聚而謀禮鹹簞食壼漿登公堂而享焉子盍先之邱子曰不知所謂曰將以言其獲上也邱子曰示民習諛非所以昭訓也汝子其將不享乎昔汝子之攝崇也予進而謁焉嚐與之論治汝子曰敦實成徳名浮損誌今之攝崇也予複晉而謁焉嚐與之論人物汝子曰職命自天定誌由人夫朂人以實嗜譽非情也示人以命援上非義也締觀其出政也民之有爭化之修睦使自相枉直晦其斷也衝雅自飭人無私謁嚐曰非謝之也民直不幹耳晦其亷也其上交也無謟容其臨事也無執從嚐語人曰分以輿禮舎禮謀恭非所誌也政在宜民泥法妨義吾不忍矣夫譽處之來物之寄也汝子必不以為華是故旌別淑慝邦之典也政之紀也物之則也於汝子奚與汝子聞之曰邱子知予哉敢不勉而使子言之弗信

送竹鄰吳少府入覲

今之謂良吏者於其才焉已耳是故文簿書者為業修棘征輸者為能賢果聽斷者為勤敏按臣以是求監司監司以是求郡守郡守以是求宰職則今之仕者得無以是賢乎夫簿書古以稽實今以飾欺征輸古以定民今以病下聽斷古以殉直今以殉其好惡則今之所謂良民之所謂蠧也我崇位閩上遊山髙而土寒地衝而役重故民易以困急或長貳以良稱才愈優政愈敝而民愈促吳君丞崇適宰以良擢吳以貳攝政易以近民靜以居業慈以恵物寛以憫過政不煩而民不擾時按臣監司郡守問之簿書則曰案牘未清也問之征輸則曰民力未紓也問之聽斷則曰民誌未孚也讓之退而歎曰夫訟貴平不貴斷賦貴均不貴聚簿書貴情不貴浮吾不能以是職矣或語之曰上以是求之子而子不以應吾懼子之於譽也吳君曰君之命臣以為民所柰何棄民以要聞於上君子聞而善之夫徳萃渙之本也才理渙之器也徳以基之才以出之古之所謂良吏也今之為政者才足以售藝其蠱於民者幽以深鈍足以養拙其踈於治者章以淺章以淺猶可禆也幽以深不可為也是故與其才也而寜鈍與其藝也而寧拙茲吳君將述職不知今之宰相所以求於群辟者亦猶今之按臣監司郡守之於宰職與否而民所依以為安者則在此而不在彼也於其行疏此以贈或因得聞於宰相

送宋穆齋照府還任建州

子霄學古而未能信恒締觀今之從政者以征學焉夫位民上者政有所乖順澤有所屯究眾有所戴貳皆由民隠之壅逹焉耳壅而弗逹有三病焉明不足以燭其情其病也蔽動不足以宜其政其病也僻行不足以厭其心其病也欲崇久而無政職此之繇哉歲丙申崇宰遷秩民起而告病當路者曰崇急矣乃慎其所委而誤信於所任政由舊而敝日滋民又起而告病當路者曰崇益急矣若之何時文登宋侯為建州幕賓行浮於位於是委崇篆焉至而歎曰紀綱者民之閑治之幹也是故政之有紀綱猶國之有墉家之有垣也垣圮而墉敗侮將及矣其何以衛民夫維蔽而後綱紀缺僻而後綱紀亂欲而後綱紀壊是故缺則民玩亂則民憂壊則民攜夫誰而與於治宜崇民之病也於是貞其號令察其向反修其墜闕剔其敝習程其章度肅其防戒甫三月而綱紀振興始而森如而民畏既而井如而民馴卒之晏如而民懐宋侯喜曰民畏而後知政民馴而後知義民懐而後知教治可幾也已冬崇宰至侯將還政歸建州民相萃而憂曰何以獲侯之終恵以觀善政之成既而相謂曰安知我宰之來不猶侯之子我乎哉安知侯之去不以其子我者以告我宰之子我乎哉吾人可無恐矣子霄曰觀感應而信王道之易易也宋侯告我多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