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橋的故事。
過橋在城郊偏僻的小山村旁,算是山水秀麗,經濟原因沒得到開發過橋這個破敗的石橋也就保留了下來。很早就有的傳說,過橋的另一端是另一個世界的境況,但沒有人能真正描述出來,站在橋上隻能看到過橋伸向一片陽光透不過的老林,暗黑無止境的秘密沒人能解開。總是有膽大的人會去冒險,可每個將頭探進去的人都會先發出一聲尖叫,然後捂著胸口從橋上跑回來,沒人能跑回來的,全都麵目猙獰的死在橋中央。
不用處理屍體,也不會有人走上橋去。
第二天屍體就會消失的全無蹤跡。
“過橋的傳說,就是這樣了。”林紅雲扔掉手裏的飲料瓶,坐在路旁的長椅上。
“沒有一個人能過去的橋,就是過橋名字的含義對吧。”從兜裏拿出煙點上,然後做到紅雲旁。
雪漫站在我身邊,沒說什麼,也沒做什麼。隻是安靜的聽著。
“可以這麼理解吧???”
“沒有人,真的嗎???我想試試。”說出來時雪漫低著頭,依舊是那種窒息的語氣。
她的專屬。
——不可以,拒絕死亡是我的能力,而不是你。了解才珍惜,才害怕失去。
玻璃杯有餘溫尚存,分分合合,潦倒離散,很久沒回家了。等下,還算是家嗎,隻應該是我容身的地方,人總是這樣,跟自己不一樣的話第一反應就是排斥,親兒子又怎樣呢。如果一個人跟所有的人都不一樣,還是要在自我世界中死去的。自我世界,又會有什麼不一樣的區界。
不去想了。
“陸總,××集團要和我們合資包攬一個項目,這是規劃書,還有合同,陸???陸總,我???還有點事,先???先走了。”
釀蹌著繞過我打開門出去了。
“扔下合同就跑,這是做事的態度????”坐在沙發上喝下一杯酒,煞有其事第點點頭。
“說過不讓你來的吧,在他們眼裏你跟鬼有區別麼。”他總是放不下官腔,這是我最厭惡的地方。
“陸雪忠先生,我可不可以知道弟弟的名字。”
“反了天了!!直接叫我大名是吧,太囂張了吧也!!”幾乎是怒吼:“還把不把我這個當爹的放在眼裏。”
桌子被我拍的發顫,指著他的鼻子:“把你當爹!!你他媽把我當過兒子嗎!!揉什麼腦門啊!有錢無義再厲害也是人渣!”
他揉著眉心,微閉著眼依然架起官腔跟我說:“滾!滾出去!”
“會出去,但不是滾!”
走到門邊上正準備打開的時候臥室裏探出一個小腦袋。
“哥???哥哥,我叫展池。”
“展池,嗯,好的。”
深藍咖啡廳。
老板循環往複地擦著玻璃杯連帶哼歌,他喜歡這種動作,沒有開始,沒有終止,簡單地在杯底畫著圓,無聲無息,輪回樣的。
“怎麼不殺了他。”聽到我的講述他輕蔑地甩下一句話,一杯調好後是紅藍相間的酒遞給了坐在我旁邊的女人。
“拜托,好歹是我爸,我殺了他跟他還有區別麼。”
“哦——”故意拖長音像是嘲笑,很惡心的聲音:“不容易,死神助理還有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