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另一個結果……
時間在幾個人輪流對天亮推杯的過程中不知不覺地走過,角落裏的酒從最初的十瓶到後來的二十瓶,當最後一個
空酒瓶放到角落裏的時候,肚子裏已經實在放不下的天亮掙紮著要從屋裏出去。而其他人也已是頭暈目眩,一個能
走直線的都沒有了。
結賬之後,出得門去,夜風一吹,眾人立時清醒了幾分,但此時的腳下卻如踩著棉花一般。而且肚子裏現在開始
翻江倒海,一種難以控製的惡心如海浪拍岸,一次接一次地從胃裏湧上來。
酒勁上了頭,現在幾個人都沒有回家的打算,天亮此時大著舌頭建議沿著這條路走下去,看看這橋的那邊,山的
那邊會有什麼。
京龍則幹脆利落地回答道:“在橋的那邊,山的那邊,有一群藍精靈~”。邊說還邊手舞足蹈,在這已是晚上十一
點多的夜裏,四個人扯著嗓子狼一般嚎叫。
四個人沿著路邊東倒西歪地走著,走到橋上的時候,天亮的酒已經有相當一部分迅速化成了水進入了膀胱。站在
橋上吹著夜風,天亮幹脆把著橋欄杆,衝著夜風,飛流直下三千尺!
另外三個人走著走著,突然發現少了個人,四處尋找的時候,看到提著半截褲子站在橋上,邊撒水邊迎風招展的
天亮,酒勁立馬下去了。隨即出了一身冷汗。
這小子的前麵就是足有四層樓高的懸崖,而下麵雖然不是波濤洶湧的洪水,但後果更可怕,洪水或許還有一生,
而此時下麵的除了少得可憐的河水之外,大部分的地方都是裸露的岩石,隨便哪個一碰上,那後果就是不堪設想。
為了不至於驚嚇到天亮,三人快速而小聲地跑到天亮身後,一把將其從橋上抱了下來。而這個時候,天亮那積存
於肚子裏的水也已經排得並不多了,在雙腳落地的那一瞬間,抱著他的蕭飛甚至感覺到了他打了一個滿足的冷戰。
“我靠,這老小子嚇我一身冷汗。”京龍站在一邊,看著依舊迷迷糊糊的天亮,後怕地說。
“還好,還好。”天亮倒很配合地回應道。
“趕緊把這小子弄回去吧,要不然一會兒指不定又弄出什麼亂子來。”京龍說道,“我家今兒就我一人,晚上你
們兩個去我家吧。”
“行,趕緊讓這小子睡著了再說。”三個人邊說,邊合力將天亮架著往回走。
此時已至子夜,風已經有了那透骨一般的冷,這種冷蕭飛再熟悉不過了。酒醒之後,本就膽子不大的蕭飛邊扶著
天亮,邊小心地四下裏環顧,此時的街上已經幾乎沒有燈光了。蕭飛回過頭去,看了一眼身後,那大橋的另一麵悄
無聲息地隱沒於黑暗之中。
大橋上四個人的腳步聲踩在砂子上顯得格外明顯,更明顯的是那大橋下麵不遠處,那一片黑暗中沿著河邊種植的
柏楊樹被風吹動時發出的聲,像是什麼東西在底聲哭泣,又像是有什麼東西在拿著枝葉劃動窗戶上的玻璃,黑暗中,仿佛有什麼在注視著這橋上的四個人。
“你們這裏,夠陰森的啊。”蕭飛邊走,邊小聲地說著,生怕自己聲音稍大一點,就會驚動什麼似的。
倒是良子和京龍兩個看上去神態自若地,扶著天亮壓根兒沒有把蕭飛的話放進耳朵裏似的。
“喂,我說,你們聽到……”蕭飛的話還沒說完,眼睛就像定格了一樣,直勾勾地盯著橋的對麵,那一片黑漆漆的樹林中。
蕭飛的聲音戛然而止,讓原本一直在強裝著鎮定的良子和京龍也停了下腳步。
“幹嗎不走了。”京龍看著蕭飛問道。
“那個,那個是什麼東西?”蕭飛哆嗦著,抬手指著前方。
兩人順著蕭飛指去的方向看去,先是一片黑暗,漆黑的夜裏,那矗立在河道兩旁的樹林此時如同一個個潛伏在暗地裏的不可見人的恐怖生物。而這一切都還不過隻是相像,當兩個人看到那從樹林間隱隱約約,時伏時現的那個東西的時候,都不約而同地喊了出來。
“河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