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如雷鳴般在擂台響起,在場的人都聽到了。台下議論紛紛,但都選擇拱手對著台上的裴逝和起身的虺仲君彎腰行禮。那張家的一些人也露出敬畏的神色,除了坐在椅子上的張老爺子。
“你憑什麼和他戰?”裴逝淩厲的目光打量著張奇案,低沉的聲音讓張奇案徹底折服。
“那我可有資格?”張老爺子終於站起身來,凝視著裴逝說道。
“你?除非你柳姓,不然我可以陪你玩玩。”虺仲君在一旁奚落道。
柳姓是幽冥的第一大姓,與張家長期對立。如今虺仲君這一句話出口,無疑是在張家傷口上撒鹽,氣得張老頭子直咬牙,說不出話來。
“別忘了你們的師父還在我幽冥!”張老爺子咬著牙說道。
此話一出,林磊喚出佩劍直逼張老爺子,張老爺子也不躲閃,用靈力構成一個圓形的保護圈將自己包裹在內。周圍不少靈力修為較弱的人都因受不了衝擊紛紛爆體。諸葛墨存本也感到不適,虺仲君也構成一個保護圈將其包裹,諸葛墨存才覺得好多了。
“張家之人皆是無義之徒。該殺!”裴逝話出,林磊劍尖的靈力又強了幾分,張老爺子的額頭出現薄汗。
突然,一陣琴音打斷林磊與張老爺子的對峙。林磊退回裴逝身邊,拔劍警惕地看著來人。
“墨硯,好久不見。”裴逝已經知道來者是誰,臉上沒有太多震驚的表情。
“裴侯,好久不見。”
裴逝一言出,林磊手中的劍又是握緊幾分,警惕地看著墨硯。諸葛墨存見到墨硯,本想上去與墨硯幹一架,文異人卻是拉住了他。墨硯身後跟著四個身著相同款式服裝的男女,其中一人就是非相。
四周很是安靜,不少人害怕會出大事,已經悄悄離去。更多的人卻是懷著一股看好戲的心態站在周圍。虺仲君毒扇已在手,有意無意地拍著手。林磊一個閃身便是上台,是下意識地將裴逝往身後拉,裴逝揮了揮手,表示無事。
“墨硯親自來訪,何事直說吧。”裴逝說道。
“我們有對方想要的東西,所以……墨池想與天函文烏來場比試。我有你想要的東西,你有我想到的東西。賭一次,如何?”墨硯開門見山,隨意地笑道。
“哦?”裴逝皺著眉頭應了一聲,隨機散出身上靈力。台下的眾人隻覺得像是有什麼東西包住了他們的五感。每個人的臉上都露出麻木的表情,在場隻有天函兩侯,林磊和墨硯的表情最是自然。
“天啟侯還是一如既往地處事小心啊。在一瞬間可以封閉這麼多人的五感,也隻有你能做到了。”墨硯又是笑著。“我要還魂丹,我給你冰鳳火凰的下落!”
此話一出,虺仲君下意識地往後退了一步,就連林磊臉上都有不信的臉色。但裴逝像是已經料到了一樣,很是淡然地看著墨硯。
“遠遠不夠。我要清湖那些人的性命,我知道他們在你手上。還有,還魂丹對活人可沒用。”裴逝很是自然地說道。
這下輪到墨硯臉色難看了,但他的臉色又閃現過一絲激動。他想了想,說道:那我要可以進入天函的資格!
“數年前,我沒有殺你已經算是念舊情了。如今,你還想進去?妄想!”裴逝拂袖喝道。
“好!那我要我兒子的消息!”墨硯咬著牙說道。
虺仲君看了看裴逝,正想阻止。隻是聽見裴逝冰冷得說道:成交!
一時間,所有人的五感恢複。大家都疑惑地看著台上,又不敢多說什麼。
“諸位,在下塵寰墨硯,今日在此,想天啟侯請戰。明日,我方與天啟侯會有一張賭博。雙方各派出五名靈修者,進行比試。請諸位,賞臉觀賞!”墨硯不卑不亢地說道。
裴逝不再說什麼,走到諸葛墨存等人身上,示意他們跟著她走。文異人也不多說話,更是不知道裴逝和墨硯說了什麼,隻是抱著繼文沉默地跟在裴逝身後,對剛才五感被封的事一字不提。
“諸葛,異人,你們倆準備一下,明日與墨池比試。”裴逝淡淡地說。
虺仲君立馬反對道:你想讓諸葛死?
“難道我讓繼文死?”裴逝反問道。
諸葛墨存見氣氛有些怪,揮了揮手,表示自己願意去。這才平息了虺仲君的怒火,但虺仲君臉上的表情很是不好看。
“仲君,我死不了的。不是有你沒事沒事,大不了再去躺幾天罷了。”諸葛墨存大笑著說道,其實他自己的內心仍是存著一絲害怕,卻是不敢表示出來。
“對不住你了。”虺仲君感到很是抱歉,用責怪的眼神瞪了瞪裴逝。裴逝隻是背對著他走著,突然,裴逝停下了腳步。
裴逝的肩微微地抖動著,猛地咳嗽了兩聲,一隻手捂著嘴,當手離開嘴邊時,手心裏卻是鮮血。裴逝本想不動聲色地擦去,但林磊手疾眼快地走到裴逝的麵前,大聲地叫到:仲君!裴兒又嘔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