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血誓發作(1 / 2)

血誓!虺仲君腦海中迅速劃過著兩個字,快步走到裴逝的麵前。隻見裴逝的白色勁裝已被鮮血染紅,她雖一口捂住嘴,但很明顯,血根本就止不住。諸葛墨存見裴逝這樣,一時也慌了神,隻是下意識地將手捂在裴逝的手上,文異人更是驚訝地說不出話。在他的印象中,裴逝受傷的時候都少得可憐,今日怎麼嘔血了?

“靜心!”虺仲君知道這種事隻得裴逝自己解決,他身上根本就沒有帶藥,隻得注入靈力幫助裴逝調整情緒。

裴逝的臉色很是難看,身後的劍發出一聲劍鳴,猛地出劍。裴逝像是忍不住了,用靈力推開了在場的人,接住了劍!

“老三!你清醒點!不然你會死的!”虺仲君明顯有些哭腔地說道,但他還是毫不猶豫地拿出毒扇上前。“天函經不起折騰了!五情幣也不能再黯淡了!老三,我求求你忍住啊!”

裴逝像是在掙紮,一把扔出了怨懟劍,但那劍鳴又是停不住。文異人明白,怨懟劍劍鳴聲音卻大,更是說明裴逝殺心多大。對於虺仲君較為“過激”的反應,文異人有些不適應。

“師祖……”繼文雖然不明白裴逝到底怎樣,隻知道裴逝現在很痛苦,他想要安慰一下裴逝。便不顧大家阻攔,走上去拉住了裴逝的手,輕聲叫道:師祖……

裴逝隻覺得似乎有一股熟悉的靈力灌入自己的身體,腦中存有殺人的念頭開始淡化。她看見繼文隻是拉著她的手,一臉擔憂地望著她。

“老三,你還記得師父們嘛?我們還要找到他們啊!我們還要去找冰兮啊!我們還要回文烏啊!你還有繼文,還有文異人,還有諸葛墨存這個朋友,還有你師兄啊!老三!讓自己清醒點!你不能再殺人了!你不能再破血誓了!”虺仲君像是再也受不住,跪在地上嘶聲力竭地喊著。

“啊!!!”裴逝痛苦地大叫一聲,一隻手緊緊抓住繼文的手,另一隻手握成拳打在地上,震得地麵裂出細縫,待到煙霧散去,隻聽見繼文叫到:師父!師祖暈倒了!

虺仲君聽到這話,突然坐到地上哈哈大笑,邊笑邊是流淚。林磊也是慘淡地笑著,眼角有些濕潤,顫抖著說道:裴兒……又熬過來了!

“隻是下次……更嚴重了。”虺仲君苦笑著搖搖頭。

諸葛墨存無法用語言來形容現在的心情,高高在上的文烏族今日如此失態,他更是看不清身邊這些人了。

“異人,背著你師父,我們走。”虺仲君像是突然老了,聲音變得很是低沉。“血誓啊……血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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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到居住地,一群人誰都沒話說。連一向多話的虺仲君也隻是安靜地挑著藥材。裴逝暫時地昏迷過去,林磊臉上的表情更不是好看,他幾次都想張嘴問虺仲君一些事,每次都被虺仲君揮手打斷。

“今天要不是繼文,老三就真的……”虺仲君說著,手上理藥的動作也跟著停著。他頹廢地低下頭,將手中的藥狠狠地扔了出去,大聲吼道:王奕隆啊王奕隆!你還真是天邪侯啊!你害了冰兮還不夠嗎!裴逝成現在這個樣子多半都是拜你所賜啊!你連混賬都不如啊!

諸葛墨存知趣地帶著芸生退出,卻被林磊叫住了。“諸葛先生,裴侯已經認你為朋友,有些事你知道也無妨。”

“恕我多嘴,裴逝她……到底怎麼了?”諸葛墨存皺著眉頭問道,在一旁低著頭的文異人聽到這個問題也來了精神,望著虺仲君等待著答案。

“這是血誓。天函的秘術,有了這個血誓,那個人一旦殺心起,血誓便會給她極大的壓力。若是嚴重,血誓可以吞噬那人的意識,使人變得麻木,如同死了一般。若是衝破壓力,取人性命,每次殺心再起,血誓對人的壓迫會更強大。一次比一次強大……這種東西一般用在無法消滅的殺手或者是重刑者身上……今天是我第一次看到裴侯受不住控製,她對那個墨硯的仇恨到底有多大?”林磊憂慮地看著躺在床上的裴逝說道。

聽完林磊的解釋,文異人腦海中產生一股疑問,為什麼裴逝身上會有這個血誓?誰給她起誓?裴逝既然是天函的秘術,那便說明實術者定是文烏族人。誰有這個權力?文異人望了望諸葛墨存,見諸葛墨存臉上的疑惑不必自己少,索性便不再說話。

“這也是裴兒為什麼三十年來不再親自刑死刑,由我來代替的原因。”林磊緩緩加上一句說道。

“你……是誰?”文異人這個疑問憋在心裏太久,他在天函根本就沒有見到過這個人,但他和裴逝的關係似乎很親密。

林磊看了看文異人,又看了看虺仲君,像是在征求意見。虺仲君點點頭,林磊長吸一口氣道:你在天函接觸的人隻有五侯罷了。你是天啟侯的徒弟,不可能讓你接觸太多的外人。再說了,裴兒曾在困域立下誓言,除非找到我們的師父,不然決不收徒弟。為了你,她毀了自己的誓言。至於我,我是裴兒的師兄,也是五侯的神衛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