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初到塵寰(2 / 2)

“裴一腳你到底是不是我嫡親的師父啊?哪兒師父這麼對徒弟啊!我餓死了怎麼辦?被壞人綁走了怎麼辦?你怎麼能這麼不負責啊!”

裴逝隻覺得文異人太吵,索性一腳踹到文異人的腰上,佯怒道:這麼多年你潑婦罵街的本事倒是長了不少啊,有段日子沒收拾你了是吧?哪兒養啊?來來來,告訴為師,為師幫你治治。

文異人故作乖巧,笑著說道:師父,您老人家別生氣了啊。雖然文烏族可以長生不老,但您老好歹也是幾百歲的人了,別氣別氣啊,萬一死了怎麼辦。

裴逝當時真想把文異人往死裏抽。

在天函的這三年,裴逝每天都是在打打殺殺中過日子。今天來到塵寰,見到與天函不同的景色,而文異人仍是這樣沒心沒肺。裴逝不由得放鬆了許多。

“師父啊,你下來幹嘛的。”文異人撿起碗,查看著碗有沒有摔碎,無意地問道。

“找東西。小孩子家家的沒問這麼多。”裴逝懶得理會文異人,隨意地回答道。

文異人倒是和裴逝拌起嘴來,裴逝懶得和文異人廢話,倒成了文異人一人說著單口相聲。

不遠處,那個漁夫見到一個身著黑色長袍的男子,便是上前報告。黑衣男子早就見到裴逝和文異人,心中暗道奇怪。漁夫像是明白黑衣男人的意思,開口問道:那女子是誰,墨硯大人難道不知道嗎?

“試試他們的修為又長了多少吧。”被稱作墨硯的男子簡單地說道。“你是從寒冰監獄出來的人,你應該知道怎麼做。一切辦妥,你就離開。我要會會她。”

“明白。”

天啟侯裴逝,真是好久不見。墨硯心想著。不知不覺中,雙手皆已緊握成拳。

文異人歡天喜地地帶著裴逝朝著山坡上的茅屋走去,裴逝隻覺得文異人太聒噪,更是不想與文異人說話。

沒走多久,裴逝便是發現這路有些不對勁。看上去不遠處的茅屋,怎麼走了這麼久都還沒到?裴逝停下腳步來仔細查看,見到裴逝不走,文異人也停下腳步。

“一路上你話太多,現在發現有什麼不對了嗎?”裴逝皺著眉頭說道。

文異人仔細張望一下,警惕地說道:我怎麼覺得我們是一直在原地打轉?

兩人皆是察覺到不對,自然行事便是更加小心。裴逝散發出靈力想外打探,卻是在一段距離裏靈力被隔絕。裴逝心知必定躲不過一戰!

“本以為可以有天安寧日子。”裴逝皺著眉頭小聲地抱怨道,好在文異人卻是沒有聽到。

暗處,無數弓箭手已經做好準備。箭在弦上,隻等墨硯的命令。墨硯倒是毫不猶豫打下手勢,瞬間,箭已離弦!

數支箭朝著裴逝和文異人飛來,裴逝臉上絲毫沒有懼怕的神色。黑磬快速地從裴逝的手指上飛下,那箭還未近裴逝和文異人的身,就被一條鞭子調轉了飛行的方向!

那鞭身皆是龍鱗,在鞭頭便是龍爪。文異人朝著裴逝左手的食指看去,黑磬變成的戒指已經不在了。

“這麼多年了,黑磬你怎麼還是喜歡變成鞭子啊。”文異人煞風景地說道,仿佛忘了自己被偷襲一事。

箭飛行的方向,已經徹底暴露了弓箭手的位置。墨硯不管這麼多,便是身形快閃,朝著另一個方向跑去。裴逝提鞭猛地衝進弓箭手的人群裏。右手持鞭猛地一揮,弓箭手的身上皆是被那龍爪型的鞭頭所傷。不過那些傷口皆是避開了致命的傷。

“念你們不是靈修者,今日裴逝暫且放過你們一命。若有下次,別怪裴逝不留情。”裴逝冷冷地說道,便是朝著墨硯離開的地方追去。

墨硯跑到靠近沐海邊的位置,心歎那裴逝的修為又比數年前高出許多。正想離開,便是聽見耳邊傳來的陣陣破風聲。墨硯心歎不好,立馬閃身躲開。

“我還以為是誰想要取我性命,沒想到又是一位故人。”裴逝收回罪愆鞭,冷笑一聲道。“你忘了我的規矩?我饒人性命,永遠隻有一次。”

“是啊。所以你才會親手殺了她。”墨硯同樣冷笑著說道。

像是說到裴逝的痛處,裴逝又是提鞭打去。墨硯本以躲避,卻是看見黑磬已顯出真身,猛地撲向他!

墨硯隻得歪頭躲過,不過臉上卻是出現了三條血痕。

“你若還是靈修者,就必須向我行禮!墨硯,難不成,你連這點禮儀都忘了?或者說,你是想讓你的名字在靈修者中消失?”裴逝又是一聲冷笑說道。

墨硯心生無奈,本想反抗。但黑磬卻是已經做好反撲準備!墨硯咬著牙,單腳跪下,正欲說什麼,裴逝又開口說道:雙腳。

墨硯雙手握成拳,反抗之心更是濃烈。若是身邊還有幫手,墨硯絕不會再跪裴逝!

“靈修者墨硯……拜見天函天啟裴侯!”墨硯咬著牙,一字一句地緩緩說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