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能像誰?”姑母道:“當年那劉氏,不就正是這個樣子。那時我還沒出閣,她就是那樣,清高性子倔不說,還敏[gǎn]又自尊心強。平時也不愛說話,整日的就待在自己的小院子裏,也不愛與人交流。你稍微的一句話,她就能想出不知道多少個源頭。”
母親也道:“若不是那樣的性子,我看未必也去的那樣早。當年也是,我來府的時候她就已經癆疾纏身,又終日鬱鬱寡歡。不多久便也去了。”
母親歎了歎,又說:“不過她人到是很好的,不像院裏那幾個,整日都是一些歪門心思。雖先前就在你爹爹跟前,但自我入府以後也都是規規矩矩,一丁點越矩的心都沒有,想來也是和出身有關。她家原本是南方一書香世族的,自幼也識得幾個字。後來家裏變故,到京裏來投靠親戚,那知那家親戚卻也是個缺心的,自己生活過不去,就把她給賣了。起初在府裏是做你爹爹的使喚丫頭,後來你祖母見她識得幾個字,人也安靜本分,就做了主,給了你爹爹做通房。生了安容那丫頭之後,才提升為的妾。”
原來竟是這樣。我幼年時是聽過那位姨娘的一些故事,隻是當年她去的早,是在母親剛懷我不久,人就沒了的。
隻是聽後來偶爾聽丫頭們講,都說是個很好的姨娘,為人和善,不管是對著太太們,還是底下的下人們,都是很好的。隻是人稍微靜了些,身子也不好。
如今聽母親這樣說,我又想起大姐姐,到覺得是見到其人一樣。
又想起大姐姐如今的身子,真真覺得這母子的境況真的是太相似。都是一樣安靜的人兒,又都一樣的多愁善感。終日的胡思亂想,到把身子給折騰成了這幅樣子。
第55章 第二卷 第五十五章
和母親她們一起去亭芯苑,幾個丫頭都在姐姐床前,忙前忙後的照顧著吃藥。見我們來,都趕緊的過來打了小福請安。
母親擺手讓她們都退到一邊,到姐姐跟前,見著如今躺在床上病歪歪的姐姐,道:“你這丫頭,當真是叫我說你什麼好呢?”母親歎息:“雖不是從我肚裏出來的,但自小就在我身邊。人都說生恩不如養恩大,可用在你我這裏,卻是一點都沒靠譜的。”
姐姐也隻是靜靜地開口:“是女兒不孝了,明知道母親這樣為我操心,還這樣的不如母親的願。”
“你既知道大家都在為你擔心,就該好好的吃藥,養好自己身子才對。哪有你這樣,每日用藥食飯,都要丫頭左催右促,你如此這樣不愛惜自己身子。不說對不起自己,又哪裏對不起那些關心你的人。你姑母本來是陪著你表妹來參加明年的大選的,因為你這事,也是每日愁心斷腸,用在你身上的心思到比你表妹還多,還有你爹爹。”母親說:“你知你爹爹平時最是剛硬堅強的一個人,可昨日見了你這樣,也都是掉了眼淚的。”
母親說道爹爹的時候,我卻見姐姐原本平靜的表麵,多了一絲輕蔑。頭也是側向另一邊,淡淡的眼神看著窗外。
我心中歎息,看來如論如何,姐姐都是不會再原諒爹爹和我的。
後來大家就這樣輪流說了幾句,姐姐也都是不聲不響的光聽著,眼睛還是看著窗外,無一絲動容。
我站在旁邊,一直看著姐姐平靜的表情,心裏百感交集。最後等母親她們一一說完。才靜靜開口,道:“你之前不是說,想看著我和青文夫妻反目的樣子嗎?如今我和青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