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上一副黑色軍旅墨鏡,鄭傑的腿貫穿了晃蕩的褲管,在褲腰帶的位置輕扣了一下槍夾子,他從抽屜裏抽出了一柄德國製毛瑟槍,本來以他的條件可以來把更好的槍的,但是為了向某個倒在自己屠刀之下卻依舊堅貞不屈的人類將軍致敬,他選擇了拾起了他的槍柄,絕不在乎其他垃圾人的目光,並把拾起的槍柄作為自己一輩子的珍藏,無非也就是告知自己垃圾時代的成功不易,他得珍惜。
鄭傑穿戴好,推門來到客廳,旋梯上的妻子雅夢怕已入睡,他不敢打擾地踱過了地板,就著屋外直升機的微微燈光,也推開了大門,來到了空曠的別墅之外。一位值崗的垃圾哨兵對他敬了一個標準的軍禮,鄭傑卻噓聲讓他別發出聲,值崗的哨兵照做了,和領袖鄭傑一起坐上了武裝機車,一起朝停機坪而去。離夜鷹武裝核能直升機散發的白色燈光也越來越近,鄭傑環顧四周茫原上的灑灑辰星,手指緊緊扣在腰間手槍上,心裏劃過一絲異樣的激動。
夜鷹武裝直升機的操縱員也發現了鄭傑的車輛,兩者在遠距離裏相互閃燈明示,相應的,武裝機車的駕駛員也加快了速度,很快就抵達了夜鷹直升機之側,直升機的門打開,操縱員從上麵下來候於其旁,站立如一位禮儀姑娘,當鄭傑從車上下來時,他的眼裏滿是感動的淚水,很像人類時期的朝鮮民眾見金正恩,鄭傑也如金正恩一般鼓勵了他,該登機了,鄭傑先坐到機艙裏,再是操縱員也坐在裏麵,操縱員谘詢鄭傑是否可以起航,鄭傑打了個響指,在夜鷹核能直升機起航的碩大噪音裏堵上了耳朵,等噪音一過,鄭傑的手指觸到夜鷹直升機的通訊數據中心,和身在巴黎的官員取得了聯係。
“你們是否已在預定位置等候?”
“稟告領袖先生,我們已經做好了一切準備,人類飛行器的降落地點早已埋伏了千萬士兵,隻要一聲令下,定有千萬垃圾士兵蜂擁而上將人類五花大綁,請領袖放心,我們一定誓死保衛您和垃圾時代的安全,隻要人類敢圖謀不軌,我們定將其現場伏法。”
“好,一會兒到現場看我顏色,對了,備好一壺酒,我要親自迎接他們。”鄭傑再次指示道。
“什麼?一壺酒?為什麼呀?”巴黎的官員很是納悶了,或是他懷疑鄭傑還有隱含的意思,譬如要求他們去準備的是不是一壺毒酒。
“嗯,就是一壺酒。”鄭傑複述到,他的腦子已經設好了一個絕對會很有趣的局,他已迫不及待想去實施了。
掛斷了電話,鄭傑問操縱員到哪了,操縱員以熟練的英語回答說快要到北冰洋了。“北冰洋”,鄭傑一想到到了北冰洋,眼神就不知覺得疲倦,想想也是,本來就是他和妻子雅夢要入睡休憩的功夫,哪料人類的到來注定了今夜無人入眠,不過鄭傑卻是真的有些困了,他問夜鷹直升機的操縱員究竟還需多長時間能到達巴黎埃菲爾鐵塔,回答是仍需十五分鍾,鄭傑放寬了心,他的腦袋十分舒適愜意地躺在柔軟的座椅上,外麵黑沉沉的一片很適合他來個小憩,尤其在夜鷹直升飛機下麵是北冰洋的狀況下,他的舒服更是美妙得難以陳述,他睡著了,腦海裏想象著是厚厚冰層之下的翻湧海波,這應該是他最舒服的一次睡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