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軒的旁邊還有一些對鄭傑誓死效忠的人,他們臉上的焦灼狀態表達了對鄭傑領袖最深沉最誠摯的擔憂,其中被鄭傑提拔的官員更是焦慮不已,他們直勾勾得等候著走廊盡頭灼人的手術信息,像是裏麵的鄭傑若有什麼不測他們也不要活了似的。
門外的兩個士兵朝手術室裏回望一眼,手術室裏的醫生手上的東西像是多了一件明顯的物什,隻是窗戶有點模糊,士兵們還有後麵的軍官都對醫生手裏的物體不大清晰。他們惶惑的視線擊中了模糊的玻璃窗,擊入了強光照射下的手術台,兩位醫師終於從鄭傑的皮肉下攛掇了一柄寒劍,寒劍是鄭傑在對戰中吞噬的,很奇怪的是,鄭傑吞噬了寒劍的內髒沒並有受到任何明顯的刺壓。同樣的,寒劍也沒有在他的肝髒裏被什麼強腐蝕性的液體溶蝕,依然靈光閃閃的模樣,幾乎可以與手術室裏的強燈光一拚了。正在實施手術的一位醫師的膠皮手套又被血汙沾染,他退後在護士的幫助下再次換下,護士把手套浸泡在一盆華氏幾百度的熱水裏,手套鬆軟了很多,被髒東西覆蓋的膠皮在滾燙的水中舒展開,在盆子裏半沉半浮。
另一位實施手術的醫師仍留在手術台,他小心地將寒劍末梢劃過鄭傑的內髒小心得剝離,寒劍蘸上很是粘稠的細胞膜亮在屋頂之下,門口的一位士兵睜大了圓圓的眼睛,他似乎判斷出了擺在案子上從鄭傑內髒裏取到的東西是什麼了,可是旁邊值哨的一位士兵似乎還沒得出結論,於是一位士兵的來複槍打在另一位士兵的背上:“笨蛋,是劍了!”
醫師鄭重得轉交劍給後麵一位旁觀的醫師,旁觀的醫師擱置熱水盆中,旁邊的一位女護士手不小心觸摸到了劍,奇跡得摸到了熱得很是溫度的鐵塊表麵。她很詫異為什麼劍還有溫度,但是又沒有人能給她解釋,她隻得怔怔得盯著它許多呆,以致於沒仔細聽到實施手術的醫師讓她幫忙拿來一樣醫學試劑的指令。
“黴素針劑!”醫師又重複了一遍,她聽到了,在手術藥劑堆裏尋著黴素試劑。找著找著,她忽然想起來了,黴素試劑是在外麵的醫療室置放的。她轉身,門外的走廊透過門上的玻璃朦朧得更新了她的視野。她打開門,小心地關上門,旁邊的兩位士兵懷裏的來複長槍稍微端正了一些,許多等在門外的人一擁而上包圍了女護士,許多人問她東問她西。有的問領袖鄭傑是不是在手術台上醒來然後談了什麼話,有的問領袖鄭傑的情人現在怎樣了——雅夢是和鄭傑一起被送到醫院的,隻不過她早已動完了手術,被送到病房監護了,鑒於她目前的虛弱狀況,醫院不允許別人探視,病房的門外也有垃圾時代的士兵把守。
女護士沒有功夫和大家解釋,隻是簡單得安慰大家道:“手術目前正在進行中,至於情況如何還是要等手術結束後方有結論,大家稍安勿躁,我們一定全力而為!”包圍的人散離,女護士擺脫了人群,白色高跟鞋向前走完了走廊,站在走廊拐角位置的一個房間,女護士口袋裏的鑰匙插在鎖孔裏。“哢”門開了,高跟鞋完整地踏在裏麵,她準備關上門的時刻,一隻手阻在即將合上的門上,女護士定睛,攔住門的不是別人,而是垃圾時代的二號人物劉軒,她下意識地鞠躬,朝他問候道:“劉軒先生,請問您有何吩咐?”
劉軒左右環顧,確定周圍沒人後,他悄悄跟隨女護士殘留的香味也踏腳在地板上,再一次環顧左右,謹慎地關上房門。女護士被劉軒詭異的舉動誘發,腦袋上立馬升起了好幾個小問號,劉軒接下來的舉動則更是讓她受寵若驚,劉軒搭著她的肩膀兩人坐到兩張相對的椅子上,椅子上有舒軟的墊子,劉軒摸著女護士的手和她四目相對。等兩人坐定後,劉軒不無懇切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