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兩袋梟雄,驚魂一戰(刺激(2 / 3)

鄭傑的聲浪打動了屋子裏的很多物什:牆上掛懸的鍾表很湊巧地鳴了十次,表示時間是晚上的十點,靠床的一方長桌上花瓶裏的月季似雅夢慘白的麵容。王賀不敢再有舉動了,屋子沉入了黑暗。鏡頭移到床上的雅夢,她的膝蓋在冒血,原來王賀手裏的生鏽鋼鐵滲刺了她的膝蓋皮下組織,血色之花開在潔白的床單,雅夢的臉上凝結豆大豆大的汗珠。而這一切,鄭傑卻毫不知情,他被王賀的繩索所縛,視線被一條黑色的布遮掩,他心裏屬於雅夢的一部分糾結如亂麻,他手心集中的力量還沒到能和王賀相抗衡的地步,他盡量壓抑住自己的憤怒漫漫接著集中力量,而王賀則隨時都有可能結束雅夢的生命。為了盡可能地拖延時間,鄭傑對著有人呼吸的地方大分貝咒罵道:“劉軒,你要弑君嗎?”

王賀有點納悶,他很好奇鄭傑怎麼以為屋子裏的第三人是劉軒呢?不過如此也好,栽贓陷禍什麼的最有意思了,他不禁為自己的高明暗暗慶賀,他有了絕秒的主意——趁今夜殺了雅夢和鄭傑,然後誣賴給劉軒,他可以到那時作為一個正義的英雄登場,解決了劉軒之後,垃圾時代就是他的啦!那時,臣民們會跪拜在他的腳下,熱烈而又崇拜地稱呼他為“王”!興奮的顫巍巍的雙手再次順次下滑,生鏽的鋼鐵紮得更深,雅夢的呼吸很是微弱了,鄭傑能於空氣中嗅到雅夢徘徊在懸崖之邊的生命體征,他已經不能再等了,“一定是王賀對她做了什麼,王賀你個畜生,我一定要親手千刀萬剮你!”思緒在空中繪成一把磨得光亮的屠刀,不知覺得架在了王賀的頭頂,而王賀正對他的絕密計劃自鳴得意,享受得見證著雅夢眼角因疼痛停滯在眼眶周圍的碩大淚珠,淚珠借著燈光,刻畫了王賀魔鬼一般的影子。

“啊啊啊啊啊啊啊呀······”鄭傑的手腕青筋暴漏,條條“樹根”集會一起,他撕咬的牙齦含著一線垂掛的飛液,他弓起的背若一隻反攻的貓。王賀終於忍不了了,他“茬啦”抽出鋼鐵碎片朝著鄭傑的頭顱砸去,立馬就削去了鄭傑的半個腦袋,露泄西瓜瓤的“紅”。王賀忍了好久了,他鄭傑在人類時期隻不過是個窮小子罷了,他有什麼資格對他吆五喝六的?還垃圾時代的領袖呢,我呸!

“你好慘呦!”王賀調皮的語氣雖然將他的身份告知了鄭傑,不過他現在也沒什麼好怕的啦——鄭傑被他的銳利鈍器削去了半個腦袋,即使不死,他也不能對王賀構成威脅了。王賀欣賞著從鄭傑頭顱上垂掛而出的“紅血漿”,回頭望著雅夢炫耀道:“鄭傑終究也是一個窮小子呀!他有什麼資格跟我爭,天下是我的啦!你後悔嗎?”王賀被血染紅的鈍器抵著雅夢瘦瘦的下巴:“即使你後悔也晚了!”

王賀舉起了鈍器,鈍器在空中呼嘯帶風,罪惡就要在千鈞之一刻施展。空中倏地閃過一隻手的黑影,等定住了,王賀的鈍器抓靠著一隻血手印,血手印不應該是屋子裏第四人的,莫非是···莫非是···王賀嗅到了危險的氣息,他“蹭”地拋下鈍器一躍,跳到了屋子的最後麵。他可真是躲避及時,隻見王賀閃開的地方有一柄利劍縱劈直到雅夢的鼻尖,在幾分之一厘米的短暫裏,利劍抽了回去,雅夢的鼻尖絲毫未傷,劍在屋子中寒氣一肅,末梢通向一個男人被削砍難以直視的“惡心”和“可怖”。地上是裂開的繩索,男人的眼眶遮著的黑色布條染成了紅色,劍鋒所弑,黑色布條裂帛而碎。男人慢慢回轉,王賀情難自製驚歎道:“鄭傑,你怎麼··怎麼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