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氣幾乎凝結到原點,劉茜被劉健突然的飛鏢投擲嚇住了,店長順著劉健短刃擲走的方向望去,在幾分之一秒裏意識到了黑影的存在。是的,黑影是存在的,想必是個武功極為高深的人物,否則是不可能連他也隻能抓住一點影子,而不是整個不速之客的全部。他被店員搞得放鬆的心又緊張起來,兩隻腳和劉健並攏一起,一雙漆黑的眼睛尋找著屋外隨時可能現出的“定時炸彈”。即刻,一位店員若無其事得掂起一個凳子來到外麵,外麵的北風呼呼,店員在臨近玻璃門的地方向左轉一圈,向右轉一圈,一隻手垂下來對後麵等候的人問候道:“外麵沒人,大家放心吧!”
嗖得,一道寒光閃過,該名店員立刻被割了喉,濺飛的鮮血噴入店裏光潔的地板,驚險了沒有絲毫心理準備的劉茜,她捂緊自己的眼睛,嘴裏不由的尖叫衝破了店門,撲倒在對麵黑漆漆的馬路上;濺飛的鮮血染上寒光,和寒光共同消逝於黑暗;濺飛的鮮血刺激了劉健,他三步並作兩步跨過店員倒下的肉體,在店員倒下的一霎,縱撲黑影裏的最後一點寒光的影子。是的,他挨到了,手指觸碰到寒光的末端,指肉之間的一種疼痛告訴他——寒光不是別物,而是一把鋒利無比的刀刃,而且刀刃的感覺是極其熟悉的,很像是····,不對,就是···竟然是他剛才拋掉的利刀。
又一次的傷痕劃在他的皮膚上,他緣於疼痛縮回的手又使他錯失了一次生擒黑影的機會。寒光完全不見了,劉健怔怔站在原地,死神的步伐正在逐漸拜訪他,他從沒遇過類似的情況——和敵人交戰竟然瞅不到一絲他的蹤跡,莫非他會遁術不成?人無知的時刻是人最害怕的時刻,現在劉健逢遇了屬於他的恐懼時刻,難以預料的黑影襲擊,難以接受的死亡結局!
老板和劉茜在屋子裏時時刻刻為他擔心,劉茜咬住嘴唇,老板的一絲頭發垂掛著一個汗珠,汗珠“叮”摔下發絲,透過水珠可以朦朧地欣賞店外玻璃門外的無息廝殺——劉健再次捕捉到了離他咫尺之距的寒刃,他的腰向後彎,順勢轉彎,一腳飛踢,十分明確肯定地踢到了一隻臂膀,和臂膀短暫“親密”後的腳麵傳來了黑影的輕微震動。汗珠被風吹偏了摔降的垂直軌道,屋外的一把寒刃和地麵撞擊奏鳴了曼妙的清脆音,清脆音與地麵零距離時反彈起來,以一種極為傾斜的角度直奔汗珠,刺透潰散汗珠為許多的小粒子,很多的小粒子四處黏著,其中一些打在了店長的黑色褲子上,磨滅為難以發察的“小濕潤”。
動作快到讓人一眨眼就能錯過的地步,茶餐廳店長和劉茜幾乎沒搞清究竟怎麼了,他們愣愣的吃驚的眼神停留在地上的寒刃上,劉健卻很清醒得明白——對手又消失了,令人不可思議難以置信地消失了!對手一定是懂得一點遁術了,不然絕不可能會在他疾如閃電,迅如春雷的注意力和判斷力裏如空氣一樣使他對之無可奈何。
“你在找我嗎?”一個男人的特殊“招呼”回蕩在劉健的焦慮裏,黑影難道是在形體位置的迅速變化裏講話的嗎?對,一定是的。可是,他真的不怕別人用尋找聲源的方法來找他嗎?不管了,他到了誓要逮及黑影的地步,劉健把視線集中於一點,黑影可能想跟他玩上一把,無聊得一直玩著躲貓貓的遊戲,遲遲沒有再次下手,不過如此一來,倒是給了劉健一個不錯的機會,劉健的視線通過一點時間的聚焦,鋒芒銳厲如一條條燃燒空氣的紅外線,他已經能捕捉到黑影人點點的“蛛絲馬跡”了。果然,他的猜測是對的,精神高度集中後的視野裏有一段段“殘影”,黑影人先是高速竄躍,然是貼在他的麵前,玩著戲弄他的遊戲。劉健一邊密切盯著他的舉動,一邊暗暗積攢力量,很多的肌肉勁道隔著修長的衣服袖子慢慢凸凹,他要拿拚盡全力的一次重擊來結束敵人單調的遊戲,還要讓敵人深刻銘記輕敵的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