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該怎麼做?”愛德華清醒了。
大衛在思考,他從背後掛的行囊裏掏出一把激光刀,準備來硬的,雖然掃描強光會破壞飛行艙的某點表麵,但是由於艙麵十分堅固,因此短暫的冒險也是可以嚐試的。大衛把激光刀打開,一束光柱和艙麵切割,被切割的“垃圾人”遺體不斷收縮!奇異的現象震撼了大衛,他手裏的激光槍竟忍不住地發抖。
“大衛,怎麼回事呀?”愛德華甚至瞠目結舌了,他真的沒料到“遺跡”會動,如氣球一樣收縮膨脹。
大衛沒有回答。猛地,他條件反射將激光刀的殺傷力開到最大,用一次異乎平常的殘忍對待“垃圾人”的遺跡,激光照耀著他被航天器遮住的半邊臉。愛德華在下方用白色薄膜接著隨時可能掉下來的“成果”。慢慢的,黑色汙跡有了鬆動的跡象,激光刀滑到黑色汙跡的中間,像遇到了阻礙似的滑不動,大衛使出拚命的力氣也沒實現把黑色汙跡整個滑落到薄膜裏的目標。愛德華提出要求來和大衛換換,大衛答應了,他替代了愛德華的位置,已經割去半個的垃圾人的“遺體”垂在透明的薄膜上。
愛德華雙手反執刀把,深吸一口氣,臂膀在厚實的航天服裏攢足力氣,一個勁道在手腕處發泄,激光刀蹭的一下削刮,把“汙跡”和航天艙挨偎的一條條根順次斬斷。愛德華當航天員以前是學泰拳的,不難理解他內力積聚的潛能,可是用力過大畢竟也不是一件好事,和黏力相抗衡的過程中,他的手指不小心被激光刀割破,血液順著激光刀滴下了沒有上下左右之分的宇宙,充當了稀薄空氣裏的一粒微小塵埃。
愛德華輕輕忍住傷口,他被割破的航天服紅色預警燈閃耀不斷,大衛擔心得讓他回艙,可是愛德華沒有聽,他拚勁把“垃圾人的遺物”艱難地從艙麵上割下來。“嗒”一下,隨著一灘黑色固態物質落入透明薄膜,清理工作完成了。
大衛將白色薄膜裏的“成果”對準太陽,他的手緊緊握著愛德華,兩人用感應器對話:
“你是好樣的!”大衛稱讚愛德華。
“我們都是勇敢的人類!”愛德華從大衛那裏奪過了薄膜,對著自己冒著生命危險得到的東西發呆······
太空艙裏的機長接到了無線電信息,航天員教練向他彙報圓滿完成任務。他滿意得放回無線電,用一種誇耀的神情對著總統助手。
“嗬嗬,我們人類雖然受了災難,可是我們身上的勇氣和責任感並沒有消失,勇氣可以幫我們大膽的嚐試,責任感則會給我們一種忠於使命的堅定。我對我們重返地球充滿了希望,你呢,助手先生?”
助手先生點頭表示讚同:“正如閣下所言!”
透明塑料薄膜裏的物品被航天員教練鄭重得轉交給生物科學家,一個禿了頭發的男人小心翼翼將黑色“遺跡”泡置於一個筒狀的盛滿藥酒的瓶子裏,再鄭重地把瓶子鎖進一個方形的玻璃蓋裏,在外麵借助放大鏡下仔細觀察著變化。
愛德華被激光刀捅破了的手指在艙內被醫生包紮時,他驚奇的發現指頭上的一點黑乎乎的凝固顆粒。沒有絲毫在意,他讓醫生照常包裹,把黑色顆粒包入了白色的砂帶,一種細微的涼爽似乎被愛德華察覺到······
總統先生的辦公室已經鼾聲如雷了,斯蒂芬孫做了一個夢,他夢到自己站在高高的演講台上,對下麵的民眾說:“一百年了,垃圾人用了一百年把我們趕出地球,如今,我們又用了一百年重返了地球。人類不可能敗給垃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