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絲毫猶豫,斯蒂芬孫把手裏的一袋白菜種子置在一旁,快步上前去查看入口的情況。門口的軍官退回來,邊退邊朝對麵山坡鳴槍,斯蒂芬孫在隊伍裏尋找著軍官,這個不是,那個也不是,在一名士兵的指示下發現了身著肩章的軍官,攔住他問:“怎麼了?”
軍官慌亂得指著對麵的土坡,斯蒂芬孫的眼睛注視過去,見到了對麵一個個騰起“死而複生”的“垃圾人”,他們的臉上裸露頭骨。一個“垃圾人”的肢體在燃燒,升起明火冒出暗黑濃煙,一躍從山上跳下來,跌進旁邊的池塘裏,從水裏掙紮著爬起來,他的身上黏糊糊黑兮兮的一片,捶打著自己胸膛。旁邊已經有“垃圾人”趕到他的位置,洶湧的隊伍吞沒了他,又把他踩進水塘。土山上的塵土被“垃圾人”帶來, 靜靜的池塘表層鋪開模糊的灰土,“垃圾人”腳踩池塘,踏上平地,濕漉漉的腳於地上留下一個爪印。土山上的天空陰沉得厲害,“哢嚓”一聲響起了一聲雷,閃電打在一個“垃圾人”,他的皮肉開始著火,可是即使著火了,“垃圾人”也還在奔跑,和眾多的“垃圾人”湧向了航天中心的入口。
“快關門!”,斯蒂芬孫命令道。幾名海軍陸戰隊隊員坐入門的數字控製室,輸入密碼,快速按下了控製鍵,航天中心的入口有一扇鈦合金的大門緩緩從圍牆左右閉合。“垃圾人”也加快了步伐,已經有一名“垃圾人”到大門外側,斯蒂芬孫從一名士兵的手裏接過卡賓槍——他競選總統之前曾是美國的五星上將,參加過對俄羅斯的戰爭。戰爭中,他表現地異常勇敢,從東亞的白令海峽登陸,在東西伯利亞的極端環境裏立下了赫赫戰功,經曆了一次異常艱苦的戰鬥,他的手腕上有一道被流彈所傷的疤痕。所以當他拿起卡賓槍時,周圍士兵並沒有流露出多大的驚愕,反而與他強強合作,共同狙擊著想從狹窄門縫裏擠進來的“垃圾人”。
“啊啊啊啊啊······”斯蒂芬孫手裏的步槍像一條毒蛇吐著芯子,子彈在短短的幾秒裏打光,被擊中的“垃圾人”“崩崩”直哆嗦,體液拍在厚厚的鈦合金門板上。一個縫隙,門即將完全閉合,若是能完全閉合,“垃圾人”將無法進入航天中心。
縫隙僅能容納兩根手指時,門倏地不動了,航天中心門口的士兵都認為門是已經關住了,當他們長舒一口氣心從嗓子眼回到肚子時,門嘩得左右張大一點,縫隙裏透出來一個“垃圾人”的手掌,豎立的門縫現出了他的“長條臉”,“垃圾人”的嘴角露出微笑。
“射擊!”斯蒂芬孫命令道,他抽出一把佩刀,穿過門縫戳進了“垃圾人”的腦袋,佩劍在它的頭顱裏折斷。“垃圾人”咆哮一聲,腦袋裏的半截佩劍竟然被它逼出來,“叮”一下掉在地上。“垃圾人”的腦袋被厚厚的血覆蓋,頭顱遠遠望去,很像一個冰糖葫蘆。
奇跡,真的是奇跡,“垃圾人”憑借自己的一己之力,雙腳深深地刺進泥土,手腕上青筋暴露,骨頭也透出來。天哪,他的手指又掰開了一點鈦合金門。天哪,他的兩雙手掌全滲進來,接著他依靠手臂的力量向左右伸展,鈦合金大門警示的紅燈閃個不停。閃爍的紅光裏,下麵的海軍陸戰隊士兵像噴水一樣把子彈全爆進“垃圾人”內髒,子彈的狂歡濫炸下它並沒有產生什麼衰退的特征。相反的,他的體內像有一塊鋼,不,是一塊金剛石。無論如何致命掃射,它始終巋然不動,穩若泰山之石。
士兵們讓總統先生馬上離開,總統不答應非要和士兵們並肩戰鬥。軍官急了,一把揪住總統斯蒂芬孫向後麵的航天艙奔去。背過身,鈦合金門回蕩著士兵的慘烈呻吟,斯蒂芬孫回神瞟了一眼,“垃圾人”已經半個身子擁到門內。士兵們的火力更猛了“噠噠噠······”斯蒂芬孫在軍官的強硬下登上航天艙,時間是九點四十分。由於緊急情況,飛船決定提前十分鍾起航,物資基本上已經搭載完畢。人員上,還有一些滯留在航天中心的廣場。廣場離鈦合金門近千米的距離,若是“垃圾人”攻破防線,廣場上還沒登艙的人怕會遭殃,而且航天艙都有可能會被“垃圾人”侵入。想到此,軍官和總統告別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