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節(2 / 3)

它早在兩年前就被轉手,接任者是個意大利人,將它改成了一間充滿了意大利風格的不倫不類的夜總會。

很長一段時間我完全沒有勇氣走近這個徹底改頭換麵的地方。

因為那會讓我想起除了斐特拉曼以外的另一個人,一個我幾乎想要嫁給他,卻發覺他在我身邊純粹是個巨大陰謀的男人。

嗬,有意思的是,對他來說我何嚐不也是個陰謀。

拜那位偉大的艾伊塔所賜。

艾伊塔艾伊塔……

如有機會遇見她,我真想替那些男人,替我自己,一刀捅死她。

但在那之前,必然還要同她問個清楚,她為什麼要那麼做,為什麼會引來那麼多恨,為什麼要傷害那麼多人,為什麼以活埋的方式折磨一個如此愛她的男人還嫌不夠,要以蒼龍壓寶鼎鎮他。

當年在她同那些人之間究竟發生了些什麼……

此外還有很多很多的問題。

比如那塊戰國錦帛,為什麼會繡有古埃及法老王墳墓所在地的地圖。

為什麼在我爸爸用太歲肉將我複活後,我媽媽會認為我已不再是原來的我。

如果不是原來的我,那現在的我又到底是誰……

無解。

一切的一切,都無解。

除非我能借助時光機回到當時當地,親眼目睹那一切的發生,親眼看看究竟是什麼導致我後來遭遇到了那無比詭異的一切事情。

時光機……

想到這個,不由想起那個叫做伊甸園的男人。

他奇怪的身世似乎一點也不亞於我那些詭異的遭遇。

如他所說,那應該活了很久,也失去記憶了很久。

而他那些失去的記憶很顯然同我、同斐特拉曼的墳墓,有著不可忽視的聯係。

但自那天之後他也失去了蹤跡。

再沒有出現過,不知是同那三個人一起在那座神奇的、會自己走動的墳墓裏失蹤了,還是獨自一人離去,繼續尋找他失去的那些記憶去了。

想到這裏的時候,一個男人在酒吧幽暗的光線裏走到我身邊,坐了下來。

最初我並沒有注意到他。

後來我感覺總有雙視線從他這裏似有若無地投向我,盡管他帶著墨鏡,我甚至無法在昏暗的光線裏看清楚他的臉。

於是帶著種隱隱的不安,我站起身想離開這地方。

誰知就在這時他讓酒保給我遞來杯酒。

‘沙漠紅’。

見到它的一瞬我不由重新坐回到了椅子上。

兩年來我一直沒有再喝過這種酒,也沒在其它酒吧裏見過它。

現在它就擺在我麵前,令我無法抵擋誘惑地一口喝幹了它。

直至它辛辣火熱的滋味沿著我喉嚨一路而下,進入我的胃,我才放下杯子重新打量那個男人。

依舊無法看清他的長相。

也不知是因為酒吧光線的關係,還是我喝得有點多的關係,他那張隱在寬大墨鏡下的臉看起來如此模糊,模糊得令我有種伸出手去將那層擋在我眼前的模糊抹去的衝動。

他似乎感覺到了我這困擾。

於是朝我笑了笑。

笑的樣子似乎有點眼熟,但我實在想不起他是誰。

正愣愣朝他看著,他抬起他的右手,將右手的食指放到唇邊朝我再次微微一笑。

那一瞬我呆住了。

呆呆看著他的手指。手指上套著一枚環。

白色的玉環。

確切的說,是白色的玉玦。

閃爍的黃金包裹著玦的斷麵,我清清楚楚記得最後一次看到他,是在斐特拉曼的身上。

那塊漢武帝賜予霍去病的玉玦。°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