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也知道西門吹雪連替冷血醫治都願意,肯定不會對冷血繼續留在這有什麼意見,幹脆隻作不知地應了下來。
一頓酒賓主盡歡,結束後他還頗有些意猶未盡。
回到後院時沈璧君已經睡了,也不知是夢見了什麼好事,抱著被子嘴角還掛了一抹笑,在並不亮堂的燭火下顯得尤為嬌俏。
他吹熄了燈在她身側躺下,還沒有什麼動作呢,就被她主動靠過來的溫熱身體撞了個滿懷。
“唔……你回來了。”聲音裏盡是濃濃倦意。
葉孤城猜想她大概是連眼睛都沒睜開,也不舍得再折騰她一遭了,隻摟著人嗯了一聲:“我在這,睡吧。”
她含糊不清地應了句好,而後又無意識地用腦袋蹭了蹭他胸膛。
毛絨絨的,還帶著暖意。
黑暗中,他無聲地勾起了唇角。
……
沈璧君睡了個特別沉的覺,原以為醒來後還會是腰酸背痛得下不了床狀態,豈料比想象中好了許多,但就這樣窩在身後人懷抱裏的話,她也一樣懶得動彈。
“怎麼沒去練劍?”她想起這個,有點驚訝,“不早了吧?”
“想等你醒。”他還是很直白。
換了以往沈璧君可能會毫不猶豫地回一句那我現在已經醒了,但經曆了差些讓她誤會的那茬事之後,她就發現自己對他的獨占欲其實已經很深很深了。
所以此時此刻就幹脆順從本心沒趕他下床,反而轉了個身環住他脖頸,讓自己窩得更舒服了些,小聲開口道:“那……那我要繼續睡了。”你要繼續抱著的!
葉孤城也不拆穿她,笑著揉了下她的頭發,把人抱得更緊了一些。
最後兩個人在床上膩歪到中午才堪堪起床。
沈璧君覺得自己這樣沉迷美色真的不好,尤其是起床後聽說鐵手上午就帶著割鹿刀離開了飛仙島後,更是大窘:“咱們都沒去送他!”
“他不會介意。”葉孤城非常冷靜。
她也知道鐵手不會介意這個,但……
但還是想想就覺得很羞恥啊!
這種羞恥在下午和天心月一起喝茶的時候更是到達了頂峰,雖然對方一句會讓她尷尬的話都沒說,但那帶著笑意的了然目光已經說明了一切。
沈璧君還沒法和她解釋他們上午真的隻是蓋棉被純聊天,隻能絞盡腦汁地去扯開話題講別的。
幸好天心月也很配合地同她聊,隻當什麼都不知道。
……
冷血的傷是夏天快到的時候好得差不多的。
也不知道西門吹雪究竟和他說了什麼,這一個月來他都謹遵醫囑沒有用過武功。但沈璧君還是有見過他坐在花園裏擦拭他那把軟劍的模樣,也順口聊過幾句。
她好奇他受傷的始末,就直接問了。
冷血本來是不太擅長和女人相處的,尤其是這麼漂亮的女人,但想到這位葉夫人的夫君幫了他們師兄弟一個怎樣的大忙,倒也還願意多說幾句。
“是奪割鹿刀的那人傷的。”他對沈璧君解釋道,“他武功極高。”
“能讓冷四爺你受這麼重的傷,那看來是真的很高了。”沈璧君停頓了一下,“不知這位高手叫什麼?”
她還是很在意到底是不是宮九!
冷血想了想,道:“我聽無名島上的人稱呼他為九公子。”
哇,還真的是。
她嘖了一聲:“聽上去來頭還不小嘛。”
這麼感慨的時候她完全沒想到不久後她就能見到宮九本尊。
也是在宮九找上飛仙島的時候她才知道,原來在冷血和宮九的一戰裏,受傷的也不隻是冷血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