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孤城頓時又心軟了幾分,湊過去親了親她鼻尖:“我先去洗漱。”
走了這麼多天,期間還同人決戰了一場,此時的他的確是急需好好沐浴一番再換身衣服的。
沈璧君剛才是好不容易厚著臉皮做出的這番舉動,這會兒臉已經快燒起來了,哪還能顧得上說什麼,當即胡亂點了點頭:“噢,那你快去。”
“不如一起?”他沒鬆手,反而掐了掐她腰窩,不過語氣倒是和這耍流氓的動作截然相反,一派正經道,“你身上也沾了風塵。”
就抱了這麼一會兒能沾上什麼風塵呀!
可現在的沈璧君卻沒有這麼反駁的底氣,或者說也並不想反駁,隻鼓著臉唔了一聲就同意了,最後還是由他抱著去的。
雖然隻有幾步路,也碰不到其他人,但沈璧君還是有種光天化日主動做壞事的羞恥感,進到池子裏之前連頭都不敢抬。
葉孤城被她這欲蓋彌彰的模樣逗得不行,隻覺這十來日奔波的疲憊已一掃而空,加上這熱氣繚繞水光瀲灩若隱若現的,如何都不能如之前那樣把持住了。
其實明明隻分別了十日而已,怎麼他就覺得已經很久很久了呢?
葉孤城一邊想著一邊毫不猶豫地重新吻了下去,吻得毫不克製。
這回是真的在水中浮浮沉沉借不上力了,沈璧君隻能竭盡全力抓著他不鬆開手,生怕動作一大就會被周圍的熱水沒過頭頂去。
她覺得自己渾身都在發燙,甚至要壓過這天然溫泉的溫度。
腦海裏所有的理智也隨之被蒸騰得消失殆盡,隻剩下最原始的渴望。
算來他們成親都快有兩年之久了,但沈璧君還是頭一回回應得這般熱情,甚至比那時在她閨房裏更纏人,以至於洗了兩遍澡回到屋內之後都沒能真正停下。
不過這般放縱的結果也是極慘烈的就是了,當天晚上沈璧君累得連起來吃晚飯的力氣都沒有,隻能歪在床上胡亂喝了點米粥填肚,而後倒頭就睡。
葉孤城倒是神清氣爽地去前院同西門吹雪和鐵手他們一道吃飯了,因為好不容易解決了割鹿刀一案的緣故,他和鐵手還一起喝了兩杯酒。
鐵手十分感慨:“上回與葉兄喝酒,還是在葉侍衛和采月姑娘的婚宴上呢。”
他不提這個還好,一提這個葉孤城就忍不住要想起廻光當時走進來的場麵。當時他還覺得以沈璧君的性格應該會很怕廻光,所以同這個女人不會有太多接觸,哪裏會想到等沈璧君得知廻光就是真情實感喜歡美人之後,會迅速地和她交好起來。
交好起來的結果是什麼?
是她更想帶沈璧君回移花宮了。
葉孤城隻要想到這個就覺得有必要讓這個女人離沈璧君遠一點。
“這次的事多虧葉兄了。”鐵手又真心實意地道了一聲謝。
“無妨。”葉孤城回過神來,朝他擺手道,“朋友之間無需計較。”
之後他們又聊起冷血的傷勢,葉孤城便順口問了西門吹雪一句冷四爺的傷要修養多久。
“再靜養一月。”西門吹雪說,“此時尚不宜長途奔波。”
“那鐵兄是一起多留一月還是直接回京?”葉孤城問。
“割鹿刀一事牽連甚廣,大師兄和世叔怕是也頂不了太久,我得回去。”鐵手歎了一口氣,隻能再拜托他,“至於我師弟……就隻能勞煩葉兄再收留一月了。”
葉孤城先前已經從沈璧君那知道了冷血和天心月曾互有好感的事,此時見西門吹雪一臉冷漠地聽著他們說話,頓時也有點同情這位知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