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我剛才回頭的一瞬間確實嗅到了葉惟夏身上的氣味,變了,跟以前的不一樣了,我猜他家保姆換了,連洗衣粉的牌子也換了。順帶說一句,他今年穿的這一身休閑裝照著昨天穿海軍軍裝的樣子差遠了,要是在機場他穿的是這一身,我一定不會注意到他。
“惟夏,你選好內衣了?”容芯毫不避諱地在我麵前輕聲詢問,連又聾又瞎的殘障人士都能感受到他們兩個人之間有著不同尋常地親密關係。
“好了。”他一手舉起自己購買的名牌男士內褲,另一手遞過來一包裝了耀眼大紅內褲的塑料袋給我,“你的,已經交過錢了。”
他還真不見外!我們家男娃的內褲,他憑什麼幫著付錢,他對我們家男娃心懷不軌嗎?我接過塑料袋堅決要把內褲的錢還給他,可人家兩隻手就跟長了鉛似的,不帶抬起來的。
“算了……又不是什麼貴重的東西。”容芯站出來圓場,話說得卻有點結巴,她應該是想說“內褲而已”的,但話到嘴邊又覺得膈應,於是硬生生換了詞。能不膈應嗎,別人“男朋友”的內褲!
算了,不收就不收,在這麼推來讓去的,隻會吸引好事的群眾來圍觀。
“我東西都買完了,回去啦,不耽誤你們兩個逛街了。”
“好。”容芯微笑著朝我揮手,她身邊的那個人卻好像還有話要跟我說。
果然,他開口了。“下周同學聚會你會去吧。”
有意思了,你又不是我們班的,你瞎操什麼心?“不一定。走了。”掉頭就走,我連說一個字的機會都不再給他留。
瀟灑是瀟灑了,可出了超市門,我一上街就差點兒被一輛山地車給撞到。餘驚退卻後,我摸著自己恢複正常的心跳自問自答,“錢小塔啊錢小塔,你心煩意亂為哪般?”“可能大姨媽要來了!”
第二天,還真叫我說準了,我光榮地迎來了除我媽以外跟我最親密的親人——大姨媽。可能大姨媽最近犯風濕了,她是疼著來的。
給公司請了一天假,我留在家裏休養生息。付筱晚上要去她男朋友家跟未來公公婆婆吃飯,沒法來陪我,所以一整天能給我個單薄擁抱的人隻有男娃了。
昨晚被我精心打扮一番後,男娃整個人比最初見我時內斂了,主要表現在他不再暴露自己的敏[gǎn]部位了。望著穿了一身小碎花秋衣秋褲的家夥,我突然找到了小時候玩芭比娃娃的那種美好感覺。既然男娃被勵誌成為文藝男青年了,我不如再給他找一副眼鏡戴上!
忍著小腹隱隱擴散的疼痛,我翻了三個抽屜後找出了假扮九零後時買的大框眼鏡,給男娃往鼻梁上那麼一架,效果還不錯。
“帥哥,跟我看電影去吧……你答應了啊,那我們這就出發。”我自言自語地抬著男娃轉移到沙發上,然後拿過電視遙控找了個正在播放電影的頻道,丟開遙控器,我抓了把花生仁邊吃邊看。
可看了得有五分鍾,我愣是沒看進去,嘴裏的花生仁也沒吃出什麼味兒……●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